怎麽會……不, 應該說怎麽可能是他?!
“你認識咱們局長?”左用好奇地湊過來問道。
除了封存沈霧遠記憶的部長以外,在這個維度空間,再沒有第三個人認識謝右。
“……希望以後能跟各位愉快共事。”台上的男人簡單講了幾句官話,就解散了會議,隻留下了幾位部長。
沈霧遠順著人流走出會議室大門的時候,還有種活在夢裡的感覺。
左用和胡立對視了一眼,體貼地給他留了個人空間,沒有去打擾他。
沈霧遠沒有走,而是站在走廊上等謝右出來。
裡頭的小會議大概開了有半個小時,幾個部長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偏偏沒有看到謝右。
沈霧遠正有些納悶,便看到自家部長對他使了個眼色。
“快進去。”
沈霧遲疑了一下,走上前推開虛掩的會議室大門。
謝右就站在門後,碧綠色的眼眸溫溫地看著他:“崽崽,還記得我是誰嗎?”
沈霧遠的眼睛瞬間紅了,他伸開手,大大方方地走過去用力抱住了男人:“謝右。”
“崽崽。”男人抬起手,掌心順著他的後腦杓一直撫到了脊背,“不會再分開了。”
沈霧遠點點頭,手臂收得更緊了。
他時不時會抬頭確認一下男人的臉,是的,沒錯,就是那張刻印在記憶最深處的熟悉面孔。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相擁了有十幾分鍾,這期間誰也沒開口說一個字。
直到激動過後的大腦緩緩冷卻,他才開始思考一些之前遺漏掉的問題。
“你是怎麽辦到的?”沈霧遠問。
“我被父親委派到這個維度空間工作。”謝右輕描淡寫地答道。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男人微笑,眼神篤定,讓人心安。
沈霧遠卻沒那麽好糊弄:“不會是……你答應了什麽不好的條件吧。”他皺緊了眉,眼眸左右顫動,隱隱有些不安。
謝右失笑:“再怎麽說,他也是我的父親。”
這句話猶如一顆定心丸,一下子就將沈霧遠的疑慮壓了下去。
是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餓了嗎?”
“有點。”
“那去我家,給你做好吃的。”沈霧遠笑了一聲,拉住謝右的手冠冕堂皇地從會議室大門出去。
一路上,快穿局的員工都在朝兩人行注目禮。
*
到了第二天早上,謝右和沈霧遠其實是情侶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快穿局。
“什麽??遠哥!!!!”
“什麽!!局長!!!”胡立的嘴巴吃驚得能塞下一整顆雞蛋。
“那、他們倆,誰是上面那個?”左用朝部長擠了擠眼睛。
部長把眉毛一豎:“這是你們該關心的事情嗎?”
左用聳了聳肩,“這是全局上下都在議論的事情。”
而此時,處在人們議論中心的兩人正在快穿局頂層的局長辦公室裡嗑瓜子。
“你知道他們都在說你什麽嗎?”沈霧遠邊往腳下的紙簍裡掃瓜子殼,邊調笑地看著正在批閱績效表的男人。
“說什麽?”謝右翻動文件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睫看向心上人。
“他們說,”沈霧遠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上前幾步,躬身撐著大紅木桌面,湊近男人,“說你為愛做零。”
謝右失笑,搖搖頭,繼續批閱手上的文件。
沈霧遠見他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挑挑眉,滿臉興致地盯著他問道:“右哥,這麽說你同意了?”
“同意什麽?”謝右滿眼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沈霧遠舔了舔嘴唇,“就是那個啊。”
“哪個?”謝右還是不解。
沈霧遠急了,“為愛做零!”
謝右:……
*
第三天早晨,攻部例行的內部會議。
部長看向從進來開始就一直靠牆站著,抱著個胳膊渾身低氣壓的男人。
“五元???”
沈霧遠抿了抿唇,瞪著兩隻熊貓眼滿臉抑鬱地看向部長:“怎麽了?”
“坐下開會。”部長用眼神示意了下在場唯一空著的那把椅子。
沈霧遠深吸了一口氣,從嘴角強擠出一抹笑容道:“不了,我站著就好。”
此話一出,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所有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沈霧遠自然也看到了他們的小動作。
他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對部長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能請假一天嗎?”
部長大手一揮,十分爽快地放行了:“給你放三天假。”
沈霧遠卻高興不起來,點點頭,頂著眾人如有實質的目光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他前腳剛跨出大門,會議室就如開了的滾水一樣迅速沸騰。
左用:“遠哥今天走路的姿勢有點……?”
部長:“咳!”瘋狂使眼色。
左用轉頭,剛好看到了僵著背脊停在會議室門口的身影。
沈霧遠的臉頰燒紅一片,這熱度一路燒進了眼睛裡,化為兩簇跳動的憤怒火苗。
他一路殺進了局長辦公室,重重一掌拍在了紅木桌上。
謝右的嘴角噙著笑,朝他張開手,“崽崽~”
沈霧遠滿腔的怒火被男人溫柔的眼神包住,又化為了絲絲縷縷的委屈,他撇了撇嘴,理所當然地趴到了對方身上:“你讓我以後怎麽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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