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卞:“抱歉,我知道你和季深不需要我道歉,放心,錄完這一期易遠就不會來了。”
他給和節目組對接,結束了易遠的合同,做出這樣的事,易遠什麽臉和季深處在一個空間。
同時也給易遠他媽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情,希望易遠得到教訓,更希望家裡能出手管制易遠。
結果不過十分鍾,他媽就給他打電話讓他不要插手易遠的事,說易遠的事有她和他小姨。
他媽知道他性子,讓他不要插手就是很明顯的包庇。
難怪易遠會長成這樣,原來追究到底,是家庭有問題。
盛卞在外面吹風時在想,他媽那麽一個要強,眼裡揉不得沙子,什麽都要最好的人為什麽會對易遠這般放縱和溺愛。
不同於剛開始對月薰的事不關己,是明明確確的溺愛。
他捏了捏眉心對季時見道:“我道歉還有一個原因,我身為易遠的表哥,卻不能讓他得到做錯事該有的懲罰,對不起。”
季時見軟下了聲音:“盛卞,你只是他表哥,不是他爹,到底隔了一層,事情也不是你做的,你努力過了,也選擇了站在道理這邊,你沒錯。”
盛卞給不了教訓無所謂,因為他會出手。
盛卞這一天本來心情極好,和季時見在遊樂園很開心,現在卻是整個人都很累,不是身體上累,是心裡累,他改變不了他家人的想法,無法給受害者一個交代。
這與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背道而馳,也與他母親教他的道理背道而馳,他記憶裡理智,講理,明大義的母親,小姨一家似乎都不是這樣的。
他不能理解這是為什麽,他好像真正第一次了解他的家人。
季時見見盛卞眉眼都沒舒展,伸手給對發揉著眉心。
盛卞回神,往後躲開。
季時見好笑道:“都避著我這麽久了,不差這會。”
說是這樣說,他卻也收回了手。
盛卞難得臉紅:“我...”
季時見:“我知道你只是紳士,因為我們還不夠了解,因為我們不是戀人,所以你會避免和我有接觸。”
“哥哥,是不是以後我們是戀人了,我就能肆無忌憚的碰你了。”
大晚上的不適合聊這個,盛卞眨了兩下眼,躲開季時見的視線,拿出口袋裡的絲絨盒子給對方。
“這個送你,今天答應你了。”
季時見結果盒子,微微迷茫,盛卞今天什麽時候答應給他買東西了。
盛卞見東西送出去了:“晚安,早點休息。”
說完逃似的走了。
季時見目睹盛卞回了房,他們這邊的房間住了他,盛卞和易遠,他的房間在最裡面,盛卞在中間,兩人之間有三四米寬的橫廊,擺放著裝飾的花和幾張椅子。
收回視線,季時見摸著盒子,關上門打開盒子,是一條紫色的水晶手鏈。
恰好就是今天月薰給他看的那一款。
他將手鏈拿出來,發現了不同,手鏈的中間是一顆藍寶石。
在燈光下,紫水晶晶瑩剔透,藍寶石一絲雜質都沒有,大氣又好看。
這顆藍寶石應該不是那家店的。
季時見將手鏈戴在手上,拿出手機去搜那家店。
仔細看了買過的人的評論。
原來上面的款式是樣品,手鏈的中間部分是要定製的,商家的標語是打造獨一無二的手鏈。
季時見將手機扔在沙發上,自己倒在床上,抬起手腕欣賞。
他的手腕骨肉均勻,骨相極好,和手鏈一起在光下,顯得他手又白又細膩。
他今天只是問盛卞手鏈好不好看,盛卞說好看,然後就給他買了。
盛卞這樣的人,自己隨口一說後面自己都不記得的事他卻記得。
這種人,不拐來做戀人,不知要後悔多久。
他季時見從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季時見作息好得很,晚上十點準時睡覺,他沒有玩手機的習慣,更沒有熬夜的習慣,難得夜裡不用修煉可以睡覺,當然要睡夠才美。
他等到了十點都沒等到季深的電話,已經洗澡洗漱了的他隨手將燈關了就睡著了。
而住在他旁邊的盛卞卻在房內打電話,通話對象是他媽盛影。
盛影:“盛卞,節目組給我說你擅自結束了易遠的合同。”
盛卞:“嗯。”
盛影:“盛卞,我讓你別插手易遠的事,他的事有我和你小姨會管。”
盛卞:“媽,我是易遠他哥。”
盛影:“你只是表哥,盛卞,我教過你的,別擅自插手他人事。”
盛卞捏緊手機:“媽,我們家和小姨家親如一家,易遠怎麽算他人。”
盛影:“那是我和你小姨,不是你和你小姨。”
盛卞感覺心裡有團氣在堵著自己:“媽,您什麽意思。”
盛影知道自己失言了,轉移了話題:“聽說易遠玩玩的那個男孩也在節目。”
盛卞坐在沙發上,頭望後仰:“小姨不是告訴您了嗎。”
盛影:“易遠還小,對感情不懂,才會產生這種想法,他是你弟弟,你要多包容包容他。”
盛卞:“媽,這不僅是感情的問題,易遠他買通其他人對一個剛成年的孩子校園霸凌,這有多嚴重您知道的。”
盛影:“不就是孤立和一些惡作劇,這只是孩子間的玩鬧,才高中,以學業為重,也不需要什麽朋友,易遠做法是不對,但對那個孩子也沒什麽太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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