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秘書和找爹的選項裡,季時見選擇了找爹。
電話接通,他開門見山的說:“我迷路了,你找個人來接我,就在大門口。”
對方久久沒有說活,也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憤怒。
季時見將電話掛了,然後找了個長椅坐著,接著看照片等人。
不得不說,雖然是偷拍,但是他拍得真不錯,五官清晰可見,看來他可以考慮去報個班學學攝影。
他之前都是用的留影球,那玩意又貴又不實用,還沒搜魂看得清楚。
現代科技真好用。
就在季時見沉迷自我的時候,旁邊一聲帶著懷疑的“哥”響起。
季時見緩緩回頭,一個瘦骨嶙峋,臉色蒼白又帶著病態的人正站在他身後。
真是來這個世界久了,他連最基本的警覺都沒了,居然就讓人這麽站在了他身後。
季時見禮貌的問:“你是?”
那人笑得苦:“哥,是我。”
季時見將面前前從上看到下:“季深?”
他不認識季深,原主也沒有季深的照片,他現在只能憑借這一聲哥猜身份。
季深失落又自嘲:“我這個樣子,哥認不出我也是正常的,爸讓我來接你。”
這人居然真是季深。
季時見望著人:“你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了,他在電話裡說你尋死覓活的,為什麽。”
季深聞言突然就笑了,就在這空蕩的路邊大笑,笑著笑著開始哭:“哥,你說他真的是我爸嗎?居然會有將親兒子送去戒同所的爸爸,我尋死覓活?我才進去兩個月不到,我就在想,既然他不愛我,父親也不愛我,那為什麽要讓我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麽。”
季深蹲在地上死死的望著季時見,彷佛很執著於這個為什麽。
季時見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想法他以前也有,他就是一個別人安排好的木偶,所作所為皆不是自己願意,但是他只是想過,後來在操控不到他的地方,他就拚命搞事情,他知道操控他的人想要個什麽結果,可他偏不,暗地裡動小動作,很多事情表面看起來還是一樣的發展,背地裡是什麽情況就難說了。
這麽一想,他有點對不起那個和他互換的季時見。
季時見蹲下來看著地上這團可憐的家夥,他打開手機,頁面還是那張照片。
他退出照片,開始搜索戒同所,看了大部分資料,季時見這才抬頭,發現季深正盯著自己的手機。
季時見:“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你怎麽會有他的照片。”
這聲音氣若遊絲,彷佛接受不了什麽似的接著問:“哥,我們是親兄弟,我們應該長得很像吧。”
季時見挑眉:“什麽意思。”
他調回剛剛那張照片,將照片放大:“你認識裡面的誰?”
季深指著照片舉起酒碰杯的易遠,心裡惡意頻生,如果對方愛的是他哥,他現在將一切托盤而出,應該能讓對方一輩子愛而不得。
季深聲音溫柔:“哥,他叫易遠,是我的愛人,哥你知道的,我媽以前是女明星,帶著我上過一檔孩子綜藝,我和他就是在那裡認識的,他大我四歲。
我高三那年,爸給我轉學了,他恰好來我的學校取景拍戲,我和他談戀愛了,他總是癡迷的看著我,說這世上隻愛我,他戲拍完了後也時常來找我,後面我們的事被發現了,我鼓起勇氣想要抗爭爸,抗爭學校,那些流言蜚語我不在乎,卻發現他只是拿我當替身,因為我長得像他心裡那個人。”
“哥你知道嗎,他甚至因為想和我玩一玩,收買了人,造謠讓我遭受了半年的霸凌,然後他再像神一樣對我伸出手,現在他玩膩了我才知道真相,還是霸凌我的那些人覺得我可憐說的,哈哈哈,我真是蠢,爸說得沒錯,我就是蠢,就是什麽都不如你。”
季時見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將季深拉起來:“你之前蠢不蠢我不知道,但是你在這樣下去才是真的蠢,起來跟我走,帶我去見你爹。”
季深笑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在前方,摸不清在想什麽。
季時見見狀拿著手機查東西。
先查了同性婚姻法,他記得前幾天在哪個網頁上看見過,同性婚姻法通過了,現在一查果然通過了,上個月就實施了。
那為什麽還有戒同所這種地方存在,以及季深他爹是什麽人渣,這地方也敢送兒子去。
查完了這個他接著輸入:精神疾病。
季深的樣子明顯不正常。
等到了地方,季時見也查得差不多了。
開門進去,門內的人見到他先是沉默,然後就是一個杯子摔了過來。
季庸暴怒:“季時見,你這是什麽樣子,你這穿的什麽,你簡直丟人現眼。”
季時見看了眼自己,勾唇:“我這是人樣,你不知道也正常。”
不知道是他的話太過,還是他這個人站在這裡就和原主相差了十萬八千裡,總之屋子裡的人都沉默了。
季時見拍了拍季深:“你身份證呢?”
季深不明所以,隨意的上樓去給季時見拿身份證。
等季深走了,季庸更加惱火:“季時見你忤逆,還有沒有一個兒子的樣子,你看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就說季深怎麽會這樣,原來是你這上梁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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