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主卡住。
其余幾個長老出來打圓場:“把我們幾個私產都拿出來,總能湊齊的。”
季時見笑:“這樣就好,那我們得盡快了,我擔心宋家在無以為繼的情況下會去找血場借。”
季時見提到了血場,季家主額頭一跳:“時見,你不用擔心這個,我們肯定不會讓宋家走向這個地步。”
季時見暗裡嘲諷的勾了嘴角,面上:“嗯。”
是不會讓宋家走向這個地步,畢竟你們要宋家一點生的希望都沒有。
季家主立刻道:“好了,今天就到這兒了,盛卞你隨我來,時見也留下。”
其余人告退。
大殿內就剩盛卞和季時見以及季家主。
季家主隨意找了件事將盛卞打發出去.
盛卞一跨出門,就聽見季家主問季時見:“時見你不想聯姻?”
季時見:“我不.....”
艸!
‘季時見’:“家主多慮了,時見沒意見。”
盛卞已經走出大殿,依稀聽見季時見說願意,心裡更加疑惑,夜裡的季時見說話比較快,語調有起伏,白日的季時見語調一成不變,就像AI。
他去藏書閣取了季家主要的東西,順便用神識翻閱了大量的有關奪舍或者是傀儡的書籍。
盛卞再回大殿,裡面已經一派其樂融融。
他不經意地望著季時見的眼睛,毫無波動。
盛卞驚疑,暗中握拳,保持冷靜。
季家主給兩人說了很多,無非就是季家有多好,兩人有什麽責任,不能任性等等。
等兩人回到靈樞院。
盛卞:“別裝了,這裡只有我們兩。”
‘季時見’:“小叔叔在說什麽?”
果然!
盛卞凝眉:“沒事。”
‘季時見’:“那我回去了。”
盛卞望著季時見的背影,照著書上寫的尋找傀儡線,或者被奪舍的痕跡。
結果一樣都沒找到。
不是被奪舍或者是傀儡。
不對,若是被奪舍或者是傀儡,夜裡的季時見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識,而且夜裡的季時見似乎想遮掩白日的事,只是說白日是自己裝的。
盛卞在西院想了許久,眼見月亮高升,還是想去問問。
他前往東院。
東院裡,季時見正無比惡寒地看著自己和一個不懷好意的弟子好聲好氣地說話。
這個弟子給他下了讓人動.情的藥,因為自己體質特殊,藥被壓製下去了,沒讓這個弟子得逞,不過這藥早晚會發作,季時見簡直想殺了眼前的人,結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原諒對方,勸對方以後別這樣了。
季時見有一種預感,這個藥在以後哪個時間點會起作用。
他拚命掙扎。
“季時見。”
季時見聽見盛卞的聲音,猛然掙扎出來。
他顧不上其他,一腳將眼前的弟子踹在牆邊。
“你給我吃的是哪一種藥,解藥呢?”
弟子看著面前仿佛換了一個人的季時見。
“少主,沒,沒有解藥,我,我只是喜歡你,少主。”
季時見半蹲下去,狠戾道:“喜歡我?喜歡到給我下藥是嗎?喜歡到想要猥褻是嗎?”
盛卞:“怎麽回事?”
季時見又踹了對方一腳,暗中將灼氣送進此人體內,不出今晚,這人會連灰都不剩。
季時見:“滾。”
盛卞看著季時見,又看著桌上放著的茶。
“他給你下藥了?”
季時見惡心地看著桌山的東西,抬手一把火給燒了。
“嗯。”
盛卞:“他怎麽進的靈柩院?”
季時見半躺在椅子上:“不知道,他是季家主身邊的弟子,估計是偷了出入令吧。”
背後操控他的東西腦子不正常吧,這種情況都要大度原諒。
想到這他望著盛卞:“小叔叔怎麽來了。”
盛卞複雜:“我,我來看看你。”
季時見重新拿出一套茶具:“看我做什麽?”
盛卞不知道說什麽,既然季時見知道,甚至還為此遮掩應該是不想讓人發現這件事。
他想想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少主,被人發現有兩面,不可控,季時見會遭遇什麽不用多說。
盛卞:“沒什麽,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季時見奇怪地看著盛卞出去。
他躺在椅子上,總結這兩次的事情。
他掙扎了十幾年都沒能成功的事,這兩次怎麽就成功了呢?
定是有什麽規律。
仔細想想,似乎每次盛卞都在。
為什麽?
季時見跑出去:“小叔叔等等。”
盛卞停住:“怎麽了?”
季時見:“小叔叔,您原本閉關不是要百年嗎?怎麽提前這麽多年出關了?”
盛卞卡住,怎麽說呢,因為他不是原主,並不想在裡面一直閉關,所以在能打破結界後就立刻出來了。
季時見仿佛抓住了一個痛點:“是因為你不是原來的那個小叔叔對嗎?”
所以對方才能這麽自由,這麽不受控制,對方是個變數,他被這個變數影響,出現了不同的走向,所以他才能清醒。
今日在大殿和今晚出現的人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節點,而盛卞的出現讓節點出了錯,所以他才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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