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五大家已有兩家遭難,其中一家更是連人帶秘寶一起被滅,剩下一家盛家還殘存了一絲血脈,被季家主收做了養子,在藏書閣修行,數年不曾露面。
因為僅剩的這個孩子血脈很高,而他家秘寶已經徹底融到了這個孩子體內,保了這孩子一命。
也因為盛家是被天罰所滅,和季家沒有關系,季家主就用養育之恩將人牢牢鎖在了季家。
想到盛家剩下的那個孩子季時見就想笑,說是孩子,對方可比他大三百歲,季家主五百歲的時候才成親,後一直沒有要孩子,因為找不到心儀又合適的血脈,就收了盛家殘存的孩子為養子。
直到幾十年前,季家主修煉出了岔子,修為是高了,但是精血無法離體,不可能跟人利用靈物和精血造一個孩子,這才慌了不再挑隨意尋了個資質好的道侶生了季維,那位道侶資質不錯,卻承受不住季維的吸收,無法供應更多的精血給季維生長,難產而亡,而季維也因此血脈天賦不高。
季家主倒是想讓盛家那孩子和季維造一個孩子,可惜人家不願意,恰好季維尋到了真愛,是個上古遺族血脈,季家主因此沒有再提這件事。
季時見想起自己娘,他娘很勇敢,生了他後因為和季家各種觀念的不同,季維又不分黑白的維護季家,暗中給他留了些東西後便舍下一切走了。
季時見也慶幸他娘走了,不然若是出什麽事,他這個兒子還被操控著幫不了她,不如走了。
季時見吹著風,心裡盤算著要怎麽做才好。
他並不是同情宋家或者是正義,他只是不想按照這一步步走下去,哪怕他會拉上所有人一起毀滅。
憑什麽就他要被這樣操控著。
看著天上的月亮,季時見都想將月亮拉下來咬一口,他見不得圓滿。
林中突然傳來動靜,季時見立刻坐起來看去:“誰?滾出來。”
月光照在林子裡,一個人影從裡面走出。
季時見握緊腰間的劍,他不知道對方躲了多久,他無論是偷聽還是半夜來山上吹風可都不符合少主該有的行為。
這個看見他的人,不能留。
人影逐漸清晰,盛卞從裡面走出來,他看著季時見的臉有一刻的激動,不過從小學會控制表情的他面上什麽都沒顯示。
季時見握著劍的手松了下去。
這人修為比他高,滅口很困難,在季家他沒見過且有能力在瘴下行走的人只有一個,他望著此人腰間的玉佩和肩上的法衣印記,露出了甜笑:“盛卞小叔叔,您來多久了,嚇我一跳。”
盛卞望著眼前和季時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心跳有些快,沒有發現季時見對他的稱呼。
盛卞試探性喊:“季......季時見。”
他差點喊季總。
季時見挑眉,這還是他在季家第一次聽見有人連名帶姓地喊他。
季時見:“是我,小叔叔怎麽來了,您什麽時候出關的。”
盛卞:“我是盛卞。”
季時見眼裡帶著打量:“我認出來了。”
盛卞卡了一下:“你記得鮮花廣場嗎?那裡有一家咖啡館和一個月老祠。”
季時見皺眉,莫名其妙地看著盛卞,他這小叔叔莫不是閉關閉傻了吧。
他敷衍著:“這是什麽秘境嗎?”
還有?咖啡是什麽?
盛卞猛然眨眼,不是,這個人不是和他參加了同一檔綜藝已經錄製了兩天節目的季時見。
他已經來這個世界兩年了,卻被關在結界裡,是原主設置的,他只有按照原主的記憶修煉打破結界才出來,今天恰好破開結界,然後引來了幾個老者的恭賀,是收養原主的季家家主和幾個長老。
好不容易擺脫了幾人,他茫然地四處閑逛,無意來到了山頂。
盛卞:“抱歉,我認錯人了。”
季時見更加覺得這位小叔叔修行走火入魔了。
季時見好脾氣的道:“小叔叔,季家只有我叫這個名字。”
不止季家,整個仙門裡有名有姓的門派都不敢用和他一樣的名字。
盛卞又頓住了。
季時見狀似無意地問:“小叔叔怎麽到山頂來了。”
這個問題好回答,盛卞:“我剛剛出關,夜裡想著散散心就四處走走。”
季時見玩笑道:“我剛剛在這睡著了,小叔叔您可嚇著我了,也不知我睡著了老不老實,睡相好不好看,若是醜了還請小叔叔當沒看見。”
盛卞:“我剛來,原來打擾你睡覺了嗎?”
季時見仔細觀察,盛卞不像說謊的樣子,不過不保險。
季時見惡劣笑了笑。
傳聞盛卞小叔叔沉默寡言,每日都在修煉。
他靠近盛卞:“小叔叔,夜裡涼...”
盛卞:“不涼啊。”
季時見可憐兮兮地道:“那是因為小叔叔穿了法衣,我今日出門急,忘帶了,我冷,不信你摸摸。”
他伸手去碰盛卞的手背。
本來以為會碰不到,畢竟據幾位長老所說盛卞可是那種老古板,一心只有劍的人,根本不讓其他人近身。
沒想到他順順利利地碰到了。
季時見眼裡閃過懷疑,是幾位長老給的消息有誤,還是盛卞真的走火入魔了。
季時見抬頭:“小叔叔,可以脫你的法衣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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