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網上的網友,現實生活裡是沒人敢叫季時見小玫瑰的。
最後一場戲是季深坐在輪椅上獨自回憶他和他哥的童年,想起以前,眼淚流了下來。
季時見隔遠了一些問:“不是以治愈為內核嗎?”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
“是啊,不過治愈是需要將傷口拉開,去除毒瘡的。”
季時見望著面前這個五十多歲一身儒雅的男人,有一絲熟悉。
季時見:“您是?”
男人抬手:“季總你好,我是這部劇的編劇。”
季時見想起《深淵》的編劇就是原著作家,弁星。
這兩字是出自一句詩詞: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
他了解這個,還是他看見了盛卞的戶口,有個曾用名叫盛弁。
弁與卞同音,這句詩也是形容一個人像美玉珠寶,像天上星星一樣閃爍耀眼。
他問過盛卞怎麽改了名,盛卞說改名時他才四歲,太小不記得了,只知道他媽媽帶他改的名字。
季時見瞬間對這個作家有了好感。
季時見:“您好,弁星老師,久仰大名。”
弁星笑得溫和:“季總來接小季殺青啊。”
季時見點頭:“對啊,我看著安排還有一場戲,差點以為是明天,還是他打電話給我的。”
弁星:“你們兄弟倆感情很好。”
季時見看著遠處被導演卡了要求再來一遍的季深,自我調侃:“我和小深年紀相差大,說是帶弟弟有時候像帶孩子。”
弁星推了推眼鏡:“我兒子也和你差不多大,過兩個月就該三十了。”
季時見就著這個話題和弁星聊了下去,直到下午茶送了過來。
季時見:“弁星老師,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弁星:“好啊,我冒昧叫你一聲時見吧,沒想到今日和你如此投緣。”
季時見笑:“我也覺得您有種親切感。”
季時見和弁星聊天。
他問:“您兒子做什麽工作的?”
弁星:“開了家公司,什麽都涉及一點。”
季時見:“很厲害。”
弁星笑:“嗯,他還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我很為他開心。”
季時見:“恭喜啊。”
弁星笑著笑著感歎:“其實我對不起他。”
季時見做出傾聽的樣子。
弁星:“我和我妻子離婚二十多年了,他被我妻子帶走了,我很對不起他,當時我和我妻子關系到達冰點,每次都想著不能在孩子面前吵卻每次都沒控制住,有些時候我甚至怕在他身上看見我妻子的影子,最後離婚時我也沒積極爭取他的撫養權,這些年只能在暗中偶爾看看他。”
弁星看著季時見心裡歡喜:“現在他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伴侶,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太高興了。”
季時見不解:“為什麽不直接去找他呢?”
弁星歎氣:“我答應過他母親,這輩子除了給撫養費以外不能和他有任何交集。”
季時見突然覺得面前這個人又不熟悉了,他剛剛還覺得對方有一絲像盛卞,但是盛卞不會這樣做的。
弁星笑:“光說我了,時見你有對象了嗎?”
季時見笑答:“有了。”
弁星:“什麽時候結婚啊?”
季時見突然像是面對催婚的家長,他咳了一聲:“今年之內吧,他最近有些忙,忙過這陣子就要籌劃這件事了。”
弁星:“好啊,真好,我這有兩本書,提前送給你做賀禮吧。”
季時見:“不用不用。”
弁星將書送出去:“別客氣,我見你這孩子有緣。”
季時見拿著書隻好道謝:“謝謝。”
弁星:“沒事。”
季深這會殺青了,遠遠地跑過來:“哥。”
弁星:“你們兄弟聊,我去找導演商量下面的事。”
季時見:“好。”
弁星走遠,季時見將書收著,拿著花過去了。
“恭喜殺青。”
季深抱著花:“哥,有蛋糕嗎?”
季時見失笑:“劇組餓著你了?”
季深歎氣:“戲不是按著順序拍的,最後這一個月我要求減肥,饞死我了。”
季時見拿出蛋糕。
季深直接拆開就吃了一塊。
季時見看季深這樣子,給季深拿了奶茶。
“你慢點,我給其他人點了下午茶,沒人和你搶。”
季深也就解個饞,吃了一塊蛋糕後就不吃了。
“吃多了有點膩。”
季時見笑:“你減肥,那黎贏呢?”
季深一臉嚴肅:“增肥,練肌肉呢。”
季時見:“練肌肉?”
季深:“是啊,導演先拍了我們後面的戲份,最後來拍開始戲份,開始的戲份裡,哥哥那個角色是個臂膀都有明顯肌肉的,我們兩戲份不在一處,他增肥去別地拍去了。”
季時見:“這樣啊,對了,還有一個月你就要開學了,到時候...”
季深立刻接話:“到時候我讓哥哥送我就行了。”
季時見笑:“行行行。”
“季深。”
導演在那邊喊,季深放下奶茶:“哎。”
導演和幾位工作人員抱著花過來:“恭喜殺青,先別走,我們馬上收工,今晚一起走殺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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