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青聞言,順從地往旁邊站了站。
看著幾乎要把自己劈叉了的陳博洋和兆曲,他突然說道:“你們和詹魚的關系很好。”
這話題有些突然,陳博洋愣了下,立刻得意洋洋地說:“那可不是,我們是魚哥最鐵的哥們,天下宇宙第一鐵。”
傅雲青沉默了下:“我以為你們……這個圈子裡沒什麽很好的關系。”
二代們玩在一起,大多都是因為家裡的關系,父母輩在合作,或者是朋友的,他們自然也成了朋友。
“我們和那些二代可不一樣,”陳博洋有些不樂意,“我們和魚哥那是革I命的友誼,過命的交情。”
“過命?”傅雲青微微揚眉。
“對啊,”說到這個話題,兆曲伸長了脖子也要加入聊天,聊起了過往的事情:
“夏楠家有段時間公司出了問題,差點破產,有幾個傻逼二代就經常在學校欺負他。”
他頓了下,有些尷尬地撓撓頭:“我們氣不過但也打不過,對面人多,我們父母輩又不好說什麽,他爸媽更是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心思管,後來——”
“後來魚哥轉了過來,”陳博洋接過話題,興衝衝地說:“魚哥直接把那幾個傻逼乾翻了,每天揍一頓,頓頓不重樣,但又不留下什麽傷,賊牛逼!”
他們三兒是幼兒園就在一起玩的了,和其他的二代沒什麽區別,除了讀書,其他時間就是吃喝玩樂。
那個時候,陳博洋還虛胖,陳夏楠被欺負他和兆曲只能看著乾著急,二代們的圈子就是這麽現實,牆倒眾人推。
哪怕他們天天待在一起,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直到初一期中後,詹魚轉到了揚城附中。
他們第一次知道,有人打架這麽會,打得又疼又不留痕跡,讓那幾個二代想告狀都不知道怎麽證明。
接連幾次後,那些人就不敢再和他們作對了,兩撥人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說,學霸你可以覺得我們是百無一用的富二代,但不能質疑我們和魚哥真摯的感情!”
陳博洋說得信誓旦旦,還把自己說感動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滾蛋,你才是百無一用的富二代,”兆曲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老子有用著呢,上次月考數學還比你高三十分。”
“三十分怎啦,”陳博洋把他的手搡開,“還不是不及格,夏楠高我三十五分,你看他驕傲了嗎?”
陳夏楠臊得臉紅:“……這麽丟人的事情,你們能小聲一點嗎?!”
他們吵吵嚷嚷地,要不是還要佔著位置,估計都能打起來。
傅雲青看著,神色平淡地收回視線。
詹魚一路擠著出去,衣服都被扯歪了才走出人堆。
他走到沒什麽人的角落,拿出手機,手機上有兩條未讀的消息。
一條是微信的,來自劉老七。
一條是支I付I寶的,來自山。
詹魚先點開劉老七的消息,是一條語音,他舉起手機貼到耳邊,劉老七那特有的破鑼聲線從聽筒傳出來--
“那個電話號碼的使用記錄我整理出來了,你給我個郵箱,我發你郵箱吧。”
詹魚把自己的郵箱地址發過去,對面立刻回了個猥瑣的OK表情包。
“………”
詹魚忍了又忍,才不至於吐槽他,又點開支I付I寶的消息。
拿到號碼的那天,他申請添加對方為好友,但對方沒有通過,於是他乾脆轉了一萬塊過去。
陳峽不可能犯給錯號碼的低級錯誤,所以他不用擔心轉錯人。
後面他沒再轉過錢,和他預想的差不多,對方果然通過了他的好友驗證。
[山:你是小魚吧?]
詹魚回了個嗯。
對面顯然是一直在等他回復,消息剛回過去,對方就立刻發了消息。
[山:你怎麽給媽媽轉錢呢,媽媽給你號碼只是想和你保持聯系,你快把錢收回去]
說完,她那邊就轉了一萬塊過來。
詹魚又把錢轉了回去。
[閉嘴,詹同學有話要說:你是我媽,我給你錢怎麽了,你要是不收,我以後都不會再聯系你了,這錢不要就拿去丟了吧]
想了想,他在這段話的後面,加了個生氣的表情。
“這樣應該就很像愛而不得的叛逆期小孩了吧。”詹魚嘀咕著,又轉了一萬塊過去。
輸入那幾個零的時候,心疼得他直抽氣。
果然,只有自己賺的錢花起來才知道心疼,以前他基本都是拿著家裡給的信用卡在用。
信用卡每個月是孫雨綿在還,大一點的開支她都會問,但不會限制他花錢。
不過詹魚大多時候都在爺爺那邊學戲曲,為數不多的愛好就是打遊戲,能花錢的地方不多。
至於陳博洋那幾個,以前倒是很能花,但跟詹魚玩在一起後,愛好逐漸開始一致,莫名也變得“勤儉持家”起來。
詹魚花錢不多,也沒什麽概念,如今看著逐漸縮水的余額,是越發的心疼了。
“不行,得趕緊把這事兒給結束了,”他暗暗磨牙,“太花錢了。”
對面的陳峽因為他的話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糾結。
半晌,才回復到,
[山:那行,媽媽可以收一半,剩下的你拿回去買點好吃的]
詹魚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對面把錢轉回來。舌尖在口腔壁上頂了頂:“你別只會說,倒是把錢轉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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