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綿皺眉:“你不是吃過下午茶的嗎?”
詹蘇生撇撇嘴:“那我昨天還吃了晚飯呢,今天不吃了嗎?”
孫雨綿:“………”
孫岩鞍揚起唇,輕笑出聲:“生生倒是和小魚一樣口才好。”
孫雨綿不高興地瞪了眼對著弟弟比劃大拇指的詹魚:“你看你把弟弟帶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詹魚一臉無辜。
雖然不高興,但她還是偏頭對旁邊的管家道:“可以上菜了。”
“好的,夫人。”
秉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慣例,席間沒有人再說話,一頓飯安靜地吃完。
飯後,詹魚拉著傅雲青站起身:“爸媽,舅舅,我和傅雲青就先回去了,不然爺爺該擔心了。”
詹蘇生迅速扭過腦袋,一臉震驚:“哥哥你這就要走啦?”
“你們不在家裡住嗎?”孫雨綿略有些驚詫。
就連沒怎麽說話的詹啟梁都微微皺起眉。
“不住了,”詹魚擺擺手,“我校慶要上台,還有一些動作要讓爺爺幫我看看。”
聽他這麽說,孫雨綿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那你拉著雲青幹嘛,”孫雨綿沒好氣地說,“你去你的,雲青在家裡住。”
詹魚摸摸下巴,看向傅雲青:“你跟我走,還是留在這兒?”
傅雲青微微欠身,對孫雨綿說:“小魚這次臨時參演了學校的話劇,口語方面還有點問題,我要跟他再對一遍台詞。”
孫雨綿有些不情願:“行吧,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我也要走了,順便送你們過去吧,”孫岩鞍出聲,“剛好順路。”
詹魚想了想,不確定地說:“舅舅你應該是住在城西吧,去爺爺家你得繞半個揚城。”
孫岩鞍:“……你知道什麽叫客氣嗎?”
詹魚嘿嘿一笑,拽著傅雲青的手臂就帶著人出了門。
傅雲青垂眸,視線在手臂上停頓了片刻,又默默挪開,沒有掙開對方的手,只是耳尖竄上一點薄紅。
“好學生,你想走就直接說,怎麽還拉踩上了!”
走出詹家的小洋樓,詹魚順其自然地收回手,立刻開始算帳,竟然說他口語差。
傅雲青微微抿唇,心裡冒出一點說不清的滋味,像是遺憾,可惜或者其他什麽的。
甚至有種想要拉住那隻白皙纖細的手的衝動,只有掌握住,細細地拂過每一寸皮膚紋理,才能緩解這種悵然若失。
“嗯,我的錯。”他低聲認錯。
對方態度這麽好,反倒是讓詹魚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跟他預想中不太一樣啊。
他還以為傅雲青會說他口語本來就有問題啥的。
“哥哥,我也要去!”詹蘇生的聲音從大門傳來,還有噠噠噠的腳步聲,“你等等我!”
後面跟著一連串雜亂的呼喊。
“小少爺,你別跑!”
“生生快停下,別跑,哎喲,你別跑這麽快!”
………
………
“臥槽,”詹魚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麽,“快走快走,粘人精又來了!”
說著,他立刻拉開車門,把傅雲青往車上推。
兩個人坐上車,不用詹魚招呼,司機立刻發動車。
很快,轎車就駛出了詹家小洋樓的區域,隻隱約聽到後面小孩兒生氣地吱哇亂叫,還有一群人在安慰和勸阻。
詹魚認真地聽了下,忍不住笑出聲:“好學生,你知道生生在罵什麽嗎?”
“什麽?”傅雲青側眸。
“他罵你是吸人陽氣的狐狸精,專門來勾引哥哥的,”詹魚越說越覺得好笑,“讓你把我還回去。”
所以詹蘇生這小家夥到底是在哪裡學到的這些話,簡直能笑死他。
“怎麽辦,公主殿下,你要把你的王子還回去嗎?”詹魚湊到傅雲青面前,笑眯眯問。
傅雲青垂眸,看著他與自己只有兩指距離的臉,男生笑得眼睛彎成了小月牙,囂張又得意。
他大概都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有多麽吸引人,發著光,叫人根本無法挪開視線。
喉頭滾了下,傅雲青的聲音中不自覺帶上一點喑啞難辨:“不還。”
“什麽,我沒聽見,”詹魚偏頭把耳朵湊上去,“你再說一遍。”
他的耳朵有點尖,像是精靈耳似的,偏偏耳垂肉肉的,可以肆意地揉I弄成各種形狀。
幾乎是克制不住地伸出手,但在觸及的瞬間,傅雲青指尖一頓,轉而蓋在了男生的臉上,他的手很大,幾乎遮住了詹魚大半張臉。
稍一用力,把那張煩人的臉推遠。
他眼眸微闔,語氣平淡地說:“離得太近了,口腔細菌會濺在我臉上。”
詹魚:?你再說一遍試試??
-
百年校慶當天,九點學校對外開放,立刻湧進來一大批人。
除了進來參觀的社會人士,其他學校的學生,最多的還是媒體人,四處都能看到有人用相機拍照,舉著手機直播。
揚城附中的校內也做了修繕和裝飾,沿途鋪設了學校的發展歷史,歷屆榮譽校友,校友貢獻等等。
社會各界送來的慶賀花籃,從學校大門沿著圍欄放了整整三排,匯成一片花海。
每一個展示欄上都換上了活動地圖,地圖分為三個區域,大禮堂,遊園會和小吃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