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麽在外面?”詹魚隨手把杯子放在旁邊的茶幾上。
傅雲青:“喝了酒以後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醒了酒的詹魚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因為還有些不舒服,眉眼壓著,顯出幾分冷厲。
像是一隻被惹炸毛了的小獅子。
“我不就是在睡覺?”詹魚擰眉。
他很少喝醉,頂多就是微醺,基本上是沾酒就睡,比安I眠I藥都好使。
“一點都不記得了?”傅雲青問。
詹魚試圖回想,但腦袋裡一片空白,半晌,他才勉強在角落裡扒拉出一點內容:“我尿急,去了趟廁所。”
後面怎麽了,他又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傅雲青看著他,不輕不重地嗯了聲。
見他沒說什麽,詹魚松了口氣,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呢。
“看來你是忘記欠我一個吻的事情了。”傅雲青淡淡開口。
詹魚懵了下,頭皮頓時一炸:“你,你別忽悠我,我是醉了,不是被人魂穿了。”
傅雲青的眼眸中略過一抹淺淡的笑意:“你自己說睡醒了要跟我接吻。”
稍頓,他悠悠地補充了一句:“我有視頻為證。”
“不可能。”詹魚不相信,“我就從來沒發過酒瘋。”
除了發酒瘋,他怎麽可能會答應這種事情。
傅雲青打開手機的錄像,手機轉了半圈,遞到詹魚面前。
視頻裡,詹魚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別說話聽我說的架勢。
詹魚看到自己用一種他從來沒有用過的聲音,跟撒嬌似的說:“要親也,也得我來,我親你,你他媽不準親,親我。”
“………”
“這不是我。”詹魚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推遠。
傅雲青輕笑,伸手摸了下他紅得快滴血的耳朵:“我們就在這裡,還是回家?”
“都說了,那個不是我。”詹魚抱著手,拒不承認視頻裡的人是自己,“而且醉鬼的話怎麽能相信。”
傅雲青頷首,收起手機:“好吧,是我對你太過信任了。”
詹魚:“………”
“我以為你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那種人。”
詹魚差點咬碎了牙,他瞪著傅雲青:“你別用激將法,對我不管用。”
傅雲青點點頭:“我知道,我只是表達自己的想法。”
稍頓,他不在意地說:“有種被至親至愛之人欺騙的感覺,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總是失望這件事了。”
詹魚:“………”
“我這說的也不是接吻啊,”他反駁道:“我隻說了親,沒說接吻。”
“哦,”傅雲青抱歉地說:“那是我表達有誤,不過沒關系了,反正這個約定不作數了。”
詹魚:他媽的。
沉默許久,詹魚咬著牙,聲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說:“親也行,但不親,咳咳,不親,親嘴。”
傅雲青看著他,眼眸驀地深沉許多,喉結微滾:“那親哪裡?”
詹魚硬著頭皮,視線飛快地在他身上轉了一圈。
“親,親臉吧。”
國外還有貼面禮呢,親臉多正常啊。
詹魚自我安慰著,但耐不住心跳卻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了。
手腳虛軟,他第一次上台表演都他媽沒這麽緊張。
“好,”傅雲青勾唇,眉眼流露出些許壓抑不住的笑意,“那是在這裡?就是個貼面禮而已。”
“不不不,”詹魚驚得連連搖頭,“回家回家。”
在這裡,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經過,要是被陳博洋那些家夥看到,他還要不要臉了。
傅雲青輕笑:“好,我們回家。”
作者有話說:
第85章
在群裡和兆曲說了一聲,詹魚和傅雲青打車回家。
兆曲沒想到他們會突然要走,但想到他魚哥不能喝酒,包間裡還有人抽煙,他還是答應了,隻說明天出來玩。
明天就只有他們幾個關系最好的在,沒這些烏煙瘴氣。
因著後面兩天就是中秋,所以他們回的是詹家。
一路上,詹魚都顯得異常的沉默。
到家的時候,詹家別墅很安靜,顯然傭人和主人家都已經休息了。
只有走廊上留了燈,撒下昏黃的暖色光。
“去我房間嗎?”傅雲青偏頭問。
詹魚飛快看了眼他的房門,跟有洪水猛獸般又收了回來:“我先去洗漱。”
因為人多,晚上他們吃的火鍋,身上一股子味道,嘴裡也是……
“好。”
詹魚頭也不回地扎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的時候,心跳突突地蹦個沒完沒了。
他用力地搓了搓臉,感覺混沌的腦子又清醒了些,這才走進浴室。
洗漱完,按照約定要去傅雲青的房間。
臨出門前,詹魚又返回到浴室,盯著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手指在台沿迅速敲打了幾下。
最後他拿起其中一瓶口氣清新劑,對著口腔按了好幾下,然後放回去出門。
他才不是為了其他的什麽原因,單純是不想被人誤會有口氣。
傅雲青的房間門沒關,留著一條縫,像是刻意給人留了門。
詹魚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開。
房間裡沒有人,倒是浴室裡有嘩啦啦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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