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魚伸手把他的嘴捏成鴨子嘴:“小孩兒少問,反正現在幫完了,他們還是哥哥的好朋友,以後要叫哥哥知道了嗎?”
“唔唔!”詹蘇生說不了話,隻唔唔地點頭。
詹魚見狀松開手,拍拍他的腦瓜子說:“交給你一個任務,能出色的完成嗎?”
“當然!”詹蘇生啪地立正,手指並攏,敬了個禮。
“很好,”詹魚滿意地點頭,指著身後的宴會廳,“去幫我把兆曲和陳夏楠找過來。”
“椰絲兒!”
等小孩兒走遠了,陳博洋這才開口:“陳峽來找你了?”
聽詹魚說到已經幫完了,他就知道陳峽肯定是找上門了。
詹魚點頭笑道:“嗯,中午的時候。”
中午他翹了最後兩節課,去網吧待到午飯時間。
果不其然,陳峽來了,大概是為了掩人耳目,她戴了口罩,開了詹魚旁邊的電腦。
因為是角落,加上中午這個時間,網吧裡的人比較少,加上大多數都帶著耳機打遊戲,沒什麽人注意到他們這個位置。
“她怎麽說,”陳博洋皺起眉,“真找你要錢了?”
“嗯,”詹魚一笑,“她似乎是想和趙大廷去東南亞躲躲風頭。”
隻敲詐勒索,損害商譽這兩項罪名就已經足夠讓她進局子了,只不過具體是多久,還沒有定論。
陳博洋憋著一口氣,不高興地說:“她還真是貪心啊,詹家不是給了她三百萬嗎?還買了她的房子,加起來得四百多萬了吧?”
普通人,省吃儉用一點,尤其他們現在還沒有孩子的情況下,四百萬養老也是足夠的了。
“他們把錢拿去還高利貸了。”
這是詹魚第一次從陳峽嘴裡聽到趙大廷這個名字,結合網上的言論,這大概就是一個癡迷賭博,喝酒的男人。
還錢當然不是他們有底線,只是高利貸向來嗅覺靈敏,許是察覺到了他們的想法,就去堵門要錢。
他們沒辦法,只能把手上的錢都還了進去。
“這趙大廷誰啊?”陳博洋納悶,“陳峽後來的老公嗎?聽上去就不是什麽好人。”
詹魚沉默了下,說:“我親生父親。”
“哦,原來是這……啊??”陳博洋聲音驀地變了調,“你說是誰?”
詹魚瞥他一眼:“要不我把人都叫過來,讓你當眾演講?”
“噢噢。”陳博洋連忙捂住嘴,壓著聲音小聲說:“你親生父親不是那個傅南一嗎?”
陳博洋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看熱搜的時候,看漏了什麽關鍵信息。
“不是傅南一,”詹魚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挺驚訝的,“傅南一常住詹家,陳峽和趙大廷好上了,後面懷孕了,傅南一以為是他的。”
頓了下,他繼續說:“傅南一出車禍那天,就是因為發現了真相,和陳峽吵了起來,路上出了車禍。”
“這種事,她怎麽有臉跟你說的!”陳博洋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可能是想增加籌碼吧……”詹魚說。
只是一個母親不夠,那就再加上一個痛改前非,想要重新做人的父親。
“呸,惡心,”陳博洋忍不住想要罵人,“賭鬼就是賭鬼,還痛改前非,騙傻子呢。”
在這個圈子裡,他們比普通人更能看透賭鬼的本質,賭博是自我放縱和墮落,在沒有任何人和藥物的控制下,深陷其中,從根就爛透了。
“他們找你要多少?”
“四百萬。”
“他們明明可以直接搶,偏偏還要給你演場戲。”陳博洋直接氣笑了,“你現在什麽處境,他們哪來的臉開口要的??”
詹魚一笑:“是啊,她還跟我說,傅南一告訴過她,詹啟梁喜歡把公司的機密文件放在書房裡。”
“操,他們這是在慫恿你犯罪!”陳博洋說得咬牙切齒,“今天你真應該帶上我和兆曲的。”
但凡他倆在現場,先把這兩個無恥之徒揍得媽都不認。
“沒事,我錄了視頻和聲音,”詹魚說,“他們的地址我也拿到了。”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陳博洋問,“要不你把視頻發給我,我來發,這樣詹叔叔就算查到我這裡了,也不好說什麽。”
“用不上你,”詹魚拍拍他的肩,笑道:“這麽多熱心網友不用,自己上那不是浪費嘛。”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詹魚看向宴會廳的方向,無聲地笑了下。
就在詹家為兩位少爺舉辦十八歲生日晚宴的同時。
網絡上再次被熱心網友炸得浪起三千尺,先是熱心網友發了一個視頻,視頻裡清晰地顯露出陳女士的容貌。
很快就有人意識到,視頻裡的男生就是詹家的那位假少爺,也就是陳峽的親生兒子。
只不過和想象中的母慈子孝不同,視頻裡的內容看得人拳頭髮硬。
親生父親身份的曝光,父母貪婪的索取,甚至是教唆孩子犯罪。
[臥槽,老子的拳頭比鐵還硬]
[隻憑假少爺這張臉,我都站假少爺,惡心的男女快坐牢去好嗎]
[這都什麽人啊,親生兒子都不放過,我真是服了,這真的是親生父母嗎]
[很正常,有些父母就是不愛孩子的,他們只不過是履行了繁衍的義務,但並沒有做父母的覺悟]
[笑死,我還真以為她發瘋是因為親生兒子呢,為我的有眼無珠道歉,這種人不配做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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