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詹魚露出個笑,心想,反正這就一個人,面子也沒那麽重要。
剛走出兩步,手臂就被人拉住,詹魚頭皮一緊,下意識想把人甩開。
鬱央握著他的手臂,一臉急切地說:“學長,我對你的喜歡……”
不等詹魚說話,就感覺到腰上一緊,整個人被扯進另一個人的懷抱。男生冷冷清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抱歉,他是我的。”
他抱著詹魚,居高臨下地說:“追求也應該有個先來後到。”
鬱央愣住,看看他,又看看被他抱在懷裡的詹魚,訥訥半晌:“那個……主席你也喜歡詹學長啊?”
“所以你才沒收我的表白信!”他突然想通,恍然大悟道:“你這不也違反校紀校規了嗎?”
傅雲青微微頷首:“對,我喜歡他,你可以去舉報我。”
“學長,”鬱央看向詹魚,卻發現學長臉很紅,耳朵也紅,神情看上去很不自然,“……”
跟著傅雲青離開學校,詹魚已經從腦袋空空的狀態脫離出來,他甩了甩被攥著的手腕,凶巴巴道:“你是想全校出櫃嗎?別拉著我。”
傅雲青偏頭,眼眸深沉地看進他眼裡:“這個建議不錯。”
這樣,就能讓那些覬覦的人知道自己有個什麽樣的對手,別什麽人都往詹魚的面前湊。
“神經病!”甩不開他的手,詹魚也放棄了。
幸好家離學校很近,一路上也沒遇到多少人。
回到家,傅雲青才松了手,詹魚揉了揉手腕,心想,這家夥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這麽大。
“你生氣了?”覷著對方的臉色,詹魚小心地問道。
到了熟悉的地方,他沒有放松,反而緊繃起來,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又跟上次一樣。
傅雲青垂著眼看他,沒有說是,但也沒否認。
“我先說好,”詹魚提著一口氣,“你別搞什麽偷襲,小心我真揍你。”
上次是他沒留神,才讓這家夥得逞,現在他有準備了,那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第二次的。
“好,”傅雲青點頭,“我會提前通知你。”
詹魚一愣:“通知什麽?”
打架嗎?這麽講究的嗎,還下戰書?
“親你,”傅雲青看著他,頓了下,“我可以忍受你不喜歡男生,但看到情敵碰你,我會吃醋。”
必須要更親近,親密的觸碰,才能抑製住心裡的焦躁。
詹魚:?
“神經病啊,”詹魚震驚出聲,“誰要跟你接吻!”
還有,這種事誰要提前知道啊。
“我沒說是接吻,”傅雲青視線在他的唇上略過,又轉開,聲音有些啞,“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
詹魚下意識捂住嘴,磕磕巴巴道:“我不,不想接吻。”
餐桌上溫著晚飯,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飯菜香。
暖橘色的光斜斜照進室內,給家具渡上一層暖光。
仗著站在門邊,詹魚馬不停蹄地滾出家門。
這飯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晚自習,詹魚又是去國際班上的,對於他的到來,陳博洋三人表示熱烈歡迎。
國際班的晚自習尤其自在,想做什麽都可以,只要別打擾樓下普通班上課。
老師坐在講台上備課,學生拿出手機,遊戲機玩,只有在學生吵鬧的時候,老師才會出聲提醒一下。
詹魚和陳博洋,兆曲,陳夏楠開了兩把遊戲,就已經到了第二節晚自習。
“魚哥,你怎不回教室?”陳博洋嘿嘿笑了聲,“不會是怕小學弟蹲你吧?”
今天下午鬱央去找詹魚的事情,早就在學校的超話傳開了。
詹魚:“你說是就是吧。”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某人想親他,所以跑到國際班來了。
說出來多丟人,跟他怕了那家夥一樣。
“我看超話裡有人放了你和傅學霸的照片,就放學那會兒偷拍的,就你倆的背影,我差點以為是對小情侶。”
陳博洋尋找掩體躲喪屍,幸好隊友給力,才讓他有空閑聊天。
詹魚面無表情地上膛開槍,在一眾喪屍包圍中,精準地崩了遊戲裡的隊友。
一槍爆頭,滿滿的血條瞬間清空。
陳博洋慘叫:“哥,你打錯人了!”
“打的就是你。”詹魚操控著遊戲裡的人物,踩著陳博洋的屍體跳上圍牆,成功跳出喪屍的包圍圈。
遊戲結束,距離放學還有半個小時。
詹魚看了眼時間,收起手機,“困了,回家睡覺。”
“這麽早?”兆曲驚訝,十點,這不是夜生活才開始?
“嗯,”詹魚應了聲,“明天見。”
陳博洋:“明天還來國際班?”
突然來這麽頻繁?一定是分開了,魚哥才發現生活不能沒有他們。
果然,他們才是魚哥的好兄弟,陳博洋一臉感動。
他們的位置是最後一排,靠著門,詹魚直接站起身從後門出去。
提前半小時回家,洗完澡還能趕在傅雲青那家夥到家前回房間睡覺。
詹魚自認規劃得極好,唯獨是沒想到,傅雲青也翹了課。
打開家門,看到客廳亮著燈。
詹魚:“………”
難怪古人雲,人算不如天算。
“好學生竟然翹課!”詹魚先發製人,佔據道德製高點,“你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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