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任性,”詹魚頭也沒回地說,“請你們喝,喝到爽。”
“傅學霸不是給你買了,你還能喝得下?”陳博洋隨手挑了一杯拿到自己的機位前。
詹魚:“他買的不好喝。”
兆曲一愣,回想了下:“不就是我們平時買的嗎?”
同一家店,同一個口味,難道是糖放多了?
“你快死了。”詹魚面無表情地提醒他。
兆曲一回頭,就看到自己不知道怎麽的竟然從樓頂摔了下去,一群喪屍正在朝著他的方向狂奔而來。
“臥槽,我怎麽掉下來了!”他手忙腳亂地開始往上爬,“魚哥,你快幫我狙一下,不然喪屍疊上來了。”
詹魚收起滿是子彈的槍,說:“沒子彈了,你自求多福。”
說完,身手矯健地跳到了另一棟房子的房頂上。
“這個遊戲太殘酷了!”兆曲嗷地一聲慘叫,被喪屍咬了五六口才勉強逃脫,僥幸撿回一條命。
四個人在網吧一口氣玩到了晚上十一點才踩著回家的警戒線散了。
買的奶茶太多,一人喝了兩杯,快喝吐了也還剩著三杯沒人動,詹魚隻好又拎著回家。
這個時間點,揚城附中的學校門口還有一些學生逗留,有人在等車,有人騎著電動車轉進街道。
詹魚看了眼學校大門,從這個方向能看到高二高三的部分教室,如果帶著八倍鏡,估計還能看到教室裡靠窗坐的人。
回到家隻用了十分鍾都不到。
隨手把奶茶放在玄關上,詹魚正低頭換鞋,就聽到腳步聲。
抬頭,傅雲青站在他一步之外,眼睫低垂地看著他。
“回來這麽早,”詹魚瞥他一眼,把鞋放到鞋櫃裡,“今天不用講題了?”
傅雲青無聲地笑了下,雖然人還在生氣,也不知道能不能哄好,但小魚吃醋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我錯了,以後不給別人講題了。”傅雲青誠懇地說。
“關我什麽事,我就一陪練。”詹魚想從他身邊繞過去,卻被人攔腰抱住。
傅雲青環著他的腰,低聲說:“我寫了檢討書,你看看?”
“檢討?”詹魚睨著他,“好學生也會寫檢討?”
“就給你一個人寫。”傅雲青低下頭,“給男朋友一個機會,好不好?”
“你覺得自己錯了?”
傅雲青:“嗯,錯在讓我們小魚生氣了。”
詹魚:“我沒生氣。”
傅雲青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我口誤,我寫檢討。”
見詹魚態度有些軟化,他低頭在詹魚的臉上親了下,覷著神色說:“我也是第一次做男朋友,業務不熟練,你要是覺得不對的,就提出來,及時糾正我的錯誤。”
“我準你親了嗎,”詹魚瞥他一眼:“檢討呢?”
傅雲青牽著他走到沙發坐下,茶幾上放了幾張紙,詹魚隨手拿起來看,只看了個開頭就皺起了眉頭。
“你這寫的啥玩意兒?”
傅雲青坐在他身邊,拿起桌上的筆遞給他,笑道:“協議一式兩份,我們明天去公證,協議受法律保護。”
協議是他之前比照著民法典擬出來的,晚上和律師做了最後的修改和確認。
詹魚大致看了眼:“簽這玩意兒幹嘛?”
“婚……”傅雲青剛說了個開頭就可疑地停頓了下,糾正地說道:“戀愛期間財產處理,共同享有對方的所有財產。”
詹魚:“那你只能享有我的螻蟻花唄了。”
他如今可沒什麽錢,以後也夠嗆。
傅雲青低頭在他的唇角啄了下,低聲哄道:“我有錢,以後也會努力賺錢,你簽了穩賺不賠,以後我要是做錯事了,解除協議就能分走一半。”
這輩子他做了很多的準備,也攢了不少錢,雖然比不上如今的詹氏,但也足夠詹魚的花銷。
詹魚擰了下眉,把協議丟在桌上:“我不簽。”
“為什麽?”
詹魚哼笑一聲:“你當我傻,你這不是騙我簽結婚協議?”
目前國內已經有同性婚姻法在議案,但什麽時候能通過,什麽時候發布新法都還是未知數,他是沒見過結婚協議,但這聽著和結婚有啥區別。
傅雲青低低地笑了聲:“我們小魚真不好騙,那能簽這份嗎?”
他又從協議下面取出另一份文件:“如果需要做手術,我們可以為對方簽字。如果遇到意外,是彼此遺產的第一繼承人。”
頓了下,他說:“經歷過以前的事情,我不放心家人,遇到意外情況,我希望你能幫我簽字。”
想到他嘴裡的那些家人,詹魚松動了些,但還是狐疑地看著他:“你能有什麽危險?”
傅雲青摸摸他的頭,笑道:“以防萬一。”
詹魚想了想:“那行,後面這個我給你簽了,前面的那份你想都別想。”
萬一這家夥做個闌尾手術,或者割個包I皮呢。
剛寫完名字,他突然反應過來:“不是,我他媽還在生氣,你就讓我給你簽這破字?”
傅雲青沒忍住笑了聲,一隻手攬住他,另一隻手把協議塞進抽屜裡:“嗯,現在才是哄你。”
說著,他低頭在詹魚的唇上親了下,詹魚臉有些紅,瞪著他:“誰要你哄,不準親我。”
“你不準那我就只能采取強硬手段了。”傅雲青從嗓子裡壓出一聲笑,桎梏住懷裡人的手,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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