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學霸這次沒參加二模,可惜了,紅榜上換人了。”陳博洋感歎,“這麽多年了,第一次看到換人。”
因為住院,傅雲青錯過了高考前的二模,在排行榜上沒有看到他的名字,很多人都很驚訝,視他為對手的學生還特意跑來揚城附中打聽消息。
“那有什麽的,”兆曲不在意地擺擺手,“三模就能搶回來。”
陳夏楠有些擔憂地看了眼他們旁邊的傅雲青,傅雲青正在和詹魚說話,兩個人頭挨著,旁若無人的親近距離,但凡這個時候有人撞一下,都能親到一起。
陳夏楠回憶了下他們哥幾個的相處,魚哥不是不喜歡別人靠他太近嗎?難不成是轉性了?!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詹魚撩起眼皮,嘖了一聲:“有什麽好擔心的,好學生閉著眼睛都能考第一。”
他是親眼看過傅雲青刷題的,這些人還在愁高考,傅雲青已經在自學大學內容了,雖然是受了傷,但高考也是不成問題的。
“魚哥你對傅學霸是真的!”陳博洋豎起大拇指。
“那能沒信心麽,這可是我男……”詹魚反應過來,猛地刹車差點咬到舌頭。
“男……男什麽?”陳博洋一臉迷惑。
“男……”詹魚:“男性兄弟裡最會學習的。”
陳博洋:?
“說得好像你有女性兄弟一樣。”陳博洋無語。
詹魚:“………”
“我還以為魚哥要說男朋友呢。”陳夏楠突然說。
詹魚眼皮子一跳:“怎麽可能。”
陳夏楠摸了摸鼻子,笑道:“就是魚哥剛剛那種炫耀的語氣,和肖譯特別像,哈哈。”
詹魚:“哈哈,那真是好巧啊。”
電梯抵達高三的樓層,詹魚臉上樂呵呵地推著輪椅往外走,手心裡都是汗。
電梯門緩緩關上,陳博洋他們在上一層樓,幾個人站成一排,電梯再次上行。
“你們有沒有覺得魚哥怪怪的?”陳夏楠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腐眼看人基,莫名感覺魚哥和傅學霸之間的氛圍,就很……
陳博洋點點頭:“是有點怪。”
“怪在哪兒?”兆曲納悶,他怎麽沒看出來。
“怪帥的。”陳博洋感歎出聲。
陳夏楠:“……是我的錯,竟然試圖和你們討論正常人的話題。”
說著他又看了眼電梯門,心裡疑慮重重,應該是他想多了吧。
—
“明天的誓師大會,學校想要你上去發言。”班主任陳瀟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傅雲青,又看看旁邊煞神一樣的詹魚。
雖然傅雲青的成績一直很穩定,但她還是挺擔心,這次車禍會不會影響傅雲青的發揮。
距離高考只剩下一百天了,怎麽偏偏就這個時候遇上。
“他去不了。”不等傅雲青說話,詹魚就先拒絕了,“他還腦震蕩,別說去發言,坐在下面聽都不行。”
詹魚還記得醫生說的,切忌情緒激動。
百天誓師大會,這聽上去就不利於傷情恢復。
“那行。”陳瀟也沒有堅持,她只是這麽一問,比起誓師大會,她更希望傅雲青能在高考前恢復最佳狀態。
“最近還頭疼嗎?”她又問。
傅雲青面色鎮定地說:“疼。”
陳瀟有些擔憂:“要不你在家複習吧,學校的課你不來也沒關系的。”
現在整個高三已經進入第三輪複習,但傅雲青的成績,完全不需要跟學校的進度。
“沒事,”傅雲青說,“在學校比較有動力。”
除非學校也給詹魚放假,不然他怎麽可能自己待在家裡。
聞言詹魚瞥他一眼,虛偽!
從班主任的辦公室出來,詹魚伸手摸了摸傅雲青的頭,紗布已經拆了,傷口也痊愈了,但仍舊能摸到一點痕跡。
“今天頭還疼得厲害?”
“嗯。”傅雲青不動聲色地說。
“那我回去再給你按按。”詹魚特意去和醫院的護工學了按摩手法,在找了無數人練習,把陳博洋他們都蹂躪了幾十遍後,如今也有模有樣。
因為受傷,傅雲青不用上晚自習,下午上了兩節課後就能回家。
詹魚本來是要上課的,但詹啟梁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也給他申請了不上晚自習。
考慮到詹魚在學校也不上課的情況,學校批準了申請。
詹魚樂得輕松,剛好可以照顧傅雲青,不然這人一個人待在家裡,他也不放心。
陳博洋他們都快羨慕哭了,但隨著高考的接近,他們的課業也緊張起來,連周末都跟著開始上課。
“這個阿姨做飯還可以。”詹魚說。
之前給他們做飯的廚師突然不來了,換成了一個保姆,每天上門做飯,打掃衛生,趕在他們回家前離開。
“嗯,確實不錯。”傅雲青點頭認可。
廚師是他換的,既然已經和詹啟梁挑明,他就不會放任詹啟梁的人留在他們身邊,只不過他沒有和詹魚說過。
雖然早有準備,但孫家撤股,還是給詹啟梁帶來了不少麻煩,這個關頭,又遇上了劉家的事情,除了劉家,還有好幾個長期合作的公司都換了合作對象。
詹啟梁忙得腳不沾地,根本顧不上管他們的事情。
兩個人處於敵不動我不動的階段,詹啟梁默認他們現在是互不干涉,至少在高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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