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戲稱它為火焰山。
“你做了什麽?”詹魚歪著頭打量廚房。
楓山上沒有什麽餐廳,所以秋遊得學生自己帶吃的,零食或者簡餐都可以。
傅雲青沒回答,反問道:“你想吃什麽?”
詹魚想了想:“涼米線,涼粉,壽司,桂花冰粉……”
他一口氣報出一長串名字。
“涼米線,涼粉做了,”傅雲青笑笑,“壽司時間來不及,但我們可以叫外賣。”
詹魚愣了下:“你怎麽知道我想吃米線涼粉?”
這兩樣東西是他跟著戲班巡回演出的時候吃到的,很喜歡,可惜揚城沒有。
報出名字的時候他其實沒有任何期待。
“陳博洋說的。”
詹魚輕哼一聲:“大騙子。”
陳博洋怎麽可能知道他喜歡吃這個,但傅雲青這麽說了,顯然是不會告訴他答案,所以他也就懶得再問。
傅雲青垂眸笑了笑,站起身去收拾出遊需要的東西。
他要是告訴詹魚,之所以知道這些的原因,詹魚肯定又要罵他神經病了。
吃過早點,兩人拎著準備好的東西一起出門去學校。
根據學校的安排,所有學生在學校集合,統一坐車前往楓山,等到晚上七點又跟著學校的車返回。
秋遊是按照年級安排的,今天去楓山的是整個高三級。
對於學習繁忙的學生來說,難得出去郊遊,哪怕只是城市附近的山也是高興的。
學校操場上熱熱鬧鬧,熟悉的人三三兩兩圍在一起。
“魚哥,這裡這裡!”遠遠看到人,陳博洋就已經開始招手。
詹魚咬著棒棒糖,神色懶懶地走過去。
平時這個點,他已經在學校趴下補覺了,今天沒能補,所以格外的困倦。
“魚哥,一會兒你們跟著我們國際班走啊,”兆曲問,“國際班還有好多空位。”
“隨便。”詹魚可有可無地說。
只要知會一聲,點名的時候人在,班主任陳瀟也不會在意他坐哪輛車。
“你們帶了什麽吃的?”陳博洋好奇地往他們手上的袋子裡面看,“我的是家裡的廚師準備的,做了三明治和沙拉。”
袋子裡放著保溫袋,還有蓋子,看不出來。
“好吃的。”詹魚懶得一個個說明,三個字就給概括了。
陳博洋撇嘴,又問其余的幾人。
“我點的外賣。”兆曲樂得輕松,“城南那家壽司店的。”
城南的那家壽司店是他們平時就挺喜歡去的店鋪,味道正宗,生意很好,所以不送外賣。
說是外賣,其實是家裡的司機特意過去買回來的。
陳夏楠帶的則是零食和飲料。
幾人帶的東西都不一樣,種類豐富。
各班班主任和班長開始點名,確定人都到齊了就上車出發。
聽詹魚說要去坐國際班的車,班主任陳瀟哼笑一聲:“你我無所謂,倒是把我的第一名給照顧好了,全須全尾地給我送回來。”
詹魚挑眉:“倒一沒人權了?”
陳瀟笑著揮揮手:“別來跟我貧,要走趕緊的,別耽誤司機開車。”
大巴車載著學生一路向南,只不過一個小時就抵達了目的地楓山。
九月的楓樹已經染了色,各種層次的紅層層疊疊。
大巴車送到山腳就走了,剩下的路程需要學生自己去完成。
上山的路都鋪了台階,一開始還好,走到後面逐漸開始有學生掉隊。
“走得動嗎?”傅雲青偏頭問。
詹魚也爬得有點喘了,但聽到他這麽問,立刻又站直了身體,挑釁揚眉:“當然,你要是走不動了,我可以背你上去。”
視線在他腕骨分明的手上略過,少年的臉頰透著粉紅,額角浸出細密的汗水。
傅雲青伸手要去接他手上的保溫袋,詹魚提高躲開,不樂意道:“幹嘛,瞧不起誰呢?”
雖然他確實有點累,主要還是因為前天游泳,太久沒遊了,加上當時的溺水,導致有點劇烈運動的後遺症。
運動後的第二天,肌肉的酸痛感達到了峰值。
傅雲青盯著他薄紅的臉頰,有種想要上手捏一下的衝動。
他收回視線,淡淡地勾起唇角:“把保溫袋給我,我就承認兩人三足的抵消。”
“嗯?”尾音上揚,詹魚懷疑地問:“真的,有這種好事?”
這家夥不會是什麽受虐狂吧,這麽想提東西,不過這個提議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壞處。
所以在得到傅雲青的肯定答覆後,他很果斷地把東西都塞給了傅雲青。
兩隻手一空,頓時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酸痛的手臂也得到了拯救。
詹魚一群人是最先抵達山頂的,山頂的楓樹比山腳的紅很多,樹林像是招惹了野火,連成熱烈的一片。
趁著沒什麽人,他們佔據了景色最好的位置,在一棵百年楓樹下。
鋪上墊子,零食水果飲料往上一放,瞬間就有野餐的氛圍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玩遊戲嗎?”陳博洋提議。
兆曲:“玩什麽?”
陳博洋從背包裡摸出一副牌,嘿嘿笑道:“打牌吧,玩個簡單的,鬥地主,怎麽樣?”
“總得有個獎懲制度,不然沒意思。”兆曲看上去很感興趣,直接就拿過牌開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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