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聞:“……天爺啊。”
這年頭友情也有攀比心嗎?
席宿扒著門框,他今天奔波一天,喻聞回消息前,他正公司家裡兩頭跑,還沒落著好,這會兒真的累了。
席宿:“憑什麽我們得走,他能留下來。”
他嘴角不滿地耷拉,朝謝鶴語的方向撇了撇。
謝鶴語抱著胳膊倚在玄關口,歪頭抵著牆面,半寐著眼,渾身散發著困倦之意。
凌晨三點了,不困都難。
喻聞不用回頭都知道謝老師是怎麽個狀態,謝鶴語走了後他本沒打算把人喊回來,但謝鶴語說這是公司的事,不能隻他一個人費心,車開到半路又打轉,折了回來。
喻聞瞪圓眼睛,“這能一樣嗎?”
他欠謝老師多少頓飯?飯債床償怎麽了?
席宿梗著脖子想回句什麽,謝鶴語驀地睜開眼,回身拿起沙發上的電腦包,“我去酒店吧,就幾步路。”
等喻聞回過神,他已經拎著電腦,單手插兜站在門口,“睡吧,明天見。”
謝鶴語揚首示意,帶著稀裡糊塗的楚晗和席宿進了電梯。
轉身之際,喻聞分明看到他抬手輕輕捏住眉心,緊皺的眉宇裡滿是疲憊。
喻聞:……
謝老師臉皮還是太薄了,他禁不住感歎。
電梯門合上前,喻聞看到席宿那頭惹眼的藍毛,實在沒忍住,露出點嫌棄的表情。
回頭的席宿:?
-
接下來幾日喻聞有幾個雜志拍攝的通告,他第一次拍雜志,不免上了心,上網衝浪的頻率低了很多。
便沒注意到那份錄音發出去後,網友們熱火朝天的討論。
「……」
「我捋一捋,現在流傳的那份錄音是剪輯的,而這份錄音,錄的是剪輯時候的錄音。」
「套娃呢你們擱這。」
「我不在乎誰對誰錯,我隻想知道哪位瓜王還能撞上人家剪錄音呢?」
「這錄音越品越好笑。」
「老夫聽到了抽水的聲音(戰略推眼鏡)」
「不會是在廁所吧?你們娛樂圈爆瓜越來越荒謬了。」
「怎麽個事兒?你們不會一個在廁所隔間剪,一個在隔壁廁所隔間錄吧。」
「哈哈哈哈哈哈腦補了那個畫面哈哈哈哈好搞笑」
「我想知道這份錄音是哪位仁兄提供的,我比較好奇你為什麽在現場。」
「上面不寫了嗎,來源:一位正義的熱心市民。」
「正義的熱心市民哈哈我草」
「中間那段加速的到底說了什麽?聽不到完整版我好難受!」
「加速就算了,還配字」
「《有傷風化,不宜播放》哈哈哈哪個人才配的字救命」
「我倒要看看有多傷風化,來人!上技術員!」
「來個閑得無聊的網友,把這段複原下。」
「有點難度,估計要好幾天,誰這麽閑啊。」
「我閑。」
「我閑。」
……
「生活沒有那麽多觀眾,但有樓上這些閑得慌的賤人。」
「哈哈哈哈草神經病啊!」
-
周末,有一場在上午的直播。
清早六點,喻聞哈欠連天地起床,站在小區門口打車前往直播地。
這次的直播地點在同城,不用飛來飛去,可惜在郊區,也需要提前兩個小時出發,到了後整理妝造,大約八點半開播。
……誰家好人八點半看直播?喻聞偷偷吐槽。
到達郊區,喻聞坐上平台安排的商務車,楚晗已經在車上等他,劉海用鐵夾子定型,夾出個揪揪。
“早上好。”他同樣呵欠連天。
簡單打了招呼,兩人在車上小寐一會兒。等到果園外面,喻聞透過車窗看到幾個顯眼的橫幅和易拉寶,反手戳了戳楚晗,“你的粉絲。”
今天是公開行程,平台早就開始造勢,有粉絲蹲守不奇怪。
喻聞自信地想:我也是略懂一些粉圈應援的。
果園外圍著十來個女孩子,見他們從車上下來,立刻烏泱泱往這個方向衝。
喻聞拔腿就溜,轉瞬間跟楚晗拉開了十米的距離,找了個躲陰的角落,美滋滋圍觀,直到一柄小旗子遞到他面前。
……?
順著旗子往上,見到一張笑盈盈的臉,年輕女孩子把旗子遞給他,略微緊張。
“喻老師,給,你的應援色。”
喻聞指著自己,臉上明晃晃一個大字:我???
他接過旗子,怔愣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再一抬頭,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四五個人。喻聞恍惚間以為自己是什麽被熱心群眾包圍的犯人。
“我們是您的粉絲,這幾天在群裡討論您的應援色,因為你一直沒有上線,我們就暫定了明黃色。”為首的女生拘謹地指指他手中的小旗,“明黃色,明快溫暖,像您一樣。”
喻聞被這兩個形容詞嚇了一跳,“啊?”
明快溫暖?
是病得不輕的同義詞嗎?
他的表情實在生動,女孩子們捂嘴低笑起來,緊張局促頓時一掃而空。
“沒辦法啊,誰讓喻老師不上線,我們隻好自己先定了。喻老師自己喜歡什麽顏色?”另一名活潑些,扎著高馬尾的女孩子追著問道。
喻聞盯著手裡的應援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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