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勾起唇角,晃了晃手機。
“可惜啊,其實在打電話之前我就給別人發去了消息,如無意外,現在他們應該已經把你女兒解救了。”
“你!!”
“別你你你的了。”
在江雅瑟血紅猙獰的目光中,白肆玉雲淡風輕地撩起眼皮,指了指她的背後,輕聲一笑。
“你有沒有覺得......你第一個鬼偶孩子,已經來找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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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江雅瑟別墅前的草地上,警車和異偵部的車並排停著。
“小白,這是咱哥倆第一次見面呢!”
趙灝承笑眯眯地拍著白肆玉的肩膀,他對白肆玉能在第一時間想起來把消息發給他讓他去救人一事表示非常高興。
證明他在白肆玉心裡不但靠譜,還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朋友啊!
白肆玉面對著趙灝承灼灼的目光,掩飾地咳嗽了一聲。
他能說他第一時間想到趙灝承單純是因為趙灝承實在太“閑”了麽,自從他被居安拉進異偵部的微信群,趙灝承從群裡加他的好友後.....
趙灝承只要一沒有任務就要來找他聊天!
他早上扔完垃圾剛要下樓時,趙灝承的消息就彈了出來。
他就知道趙灝承今天可能休息了。
而按照趙灝承往日的行為,他可能又開啟了抱著手機蹲家裡的快樂肥宅一天。
所以白肆玉沒有找能力比趙灝承還強的居安,而是直接一個消息發給了趙灝承,讓趙灝承趕緊去救人。
好在趙灝承動作快,還叫了休假的同事一起出發,不但救了還一歲不到的那個叫糖糖的孩子,連要逃走的t國術士也被他們堵到了。
在我國國土害人命,施邪術,那可不只是簡單的殺人事件,還涉及到國家之上的層面。
居安立刻就把這事兒上報了。
“這至少是二等功一件,小白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趙灝承作為解決的主力,已經開始計算獎金了,他美滋滋地搓著手。
“你想吃什麽,晚上哥請你!”
趙灝承的同事孟莉莉看了他一眼,簡直想閉眼。
這老趙明明四十好幾了,還天天跟個小屁孩似的。
不過她也有點羨慕,未婚未育就是心態年輕。
白肆玉婉拒了:“今天不行,我晚上得回家。”
“為啥不行,你和哥好不容易見次面,你不想和哥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嗎?”
趙灝承狐疑地看著白肆玉。
“你大晚上的想在家幹啥壞事兒呢。”
“咳咳!”白肆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孟莉莉看不下去了,過來插了句嘴:“別哥了,趙灝承你都能讓人家小玉的叔了,人家小玉想幹嘛幹嘛唄,你一個中年人非要拉人家出去玩幹啥。”
“放屁,我是青年,青年!”
“什麽青年,你比我還大呢,放農村你都能當爺爺了。”
“胡說,你胡說——”
兩人幼稚地吵了起來。
白肆玉扶額,他低頭看了一下手機,江雅瑟這一撞怕是用上了腎上激素,他這手機居然都開不開機了。
他可是兩個月前才換的手機啊!這也太短命了!
白肆玉拉了拉正和孟莉莉激情對戰的趙灝承。
“哥,別吵了,帶我去手機維修店,我手機廢了......”
......
白肆玉修好手機已經是下午,手機換了個屏,花了一千二。
趙灝承在把他送到這裡後就歸隊回總部交接任務了。
白肆玉一個人孤零零坐在維修店大廳裡的軟皮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用絨布擦著手機,嘴巴沮喪地撇著。
他好肉痛!
趙灝承都能有獎金的話,異偵部就不能把他的手機屏報銷了嗎?不行,他得找居安說說去。
白肆玉板著小臉把維修帳單拍成照片,發給了居安。
然後慎重認真又不失禮貌地編輯消息。
“居組長,你好【抱抱】【玫瑰】,我是白肆玉,關於7月27日——也就是今日,發生的江雅瑟一案中,我的手機被江雅瑟撞得摔壞了屏,這是我兩個月前剛買的手機,很新,很漂亮,也很昂貴,我很喜歡它,可現在它失去了原本的屏幕,我想,也許,異偵部可以為我報銷?我雖然不是異偵部的編內人員,但也是異偵部的一份子,這個任務我也有份,所以我......”
啊啊啊,這樣說會不會太硬了不太行?
白肆玉哢哢哢刪掉最後兩句,重新編輯。
“我想我的手機也是異偵部的一份子,這次因公殉職,它......”
“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
白肆玉正繃著小臉埋著腦袋一板一眼地認真編輯著,突然來了個電話。
見是牧長燭打來的,白肆玉連忙接聽。
然後一張嘴就帶上了一種情不自禁的委屈。
“長燭......”
手機對面的牧長燭一頓,他抬眼一掃,示意高旗稍安勿躁,用一種高旗從沒聽過的、與其平日裡雷厲風行運籌帷幄的形象全然不符的柔和聲音說:“怎麽了?阿玉你那邊是發生什麽事兒了麽,怎麽聽起來不太開心?”
“我前段時間剛買的手機壞了,花了我一千二才修好。”
白肆玉苦著臉。
都沒有意識到面對牧長燭時自己的語氣裡有一點想撒嬌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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