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值得!
“高特助!”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湧來,是高旗叫的保衛。
“你們看著他,一會兒警察就到了。”
高旗說完,便帶著滿臉淚水的高晚月走出了門,想親自帶她給白肆玉道謝,可等他倆出了會客室的門,卻看不見白肆玉了。
“哥?”高晚月抹著眼淚,“你在找誰?”
“你記不記得白肆玉?”高旗停下腳步,看著高晚月。
“白肆玉?”高晚月擰著眉,費力思考著,好像是從哪裡的記憶裡翻出了這個名字。
“好像是在網上看到過。”
但是那段時間她天天沉迷戀愛,就算看到了也沒有往心裡去。
“是白大師救了你,白大師看出你被下了降頭,然後給你解開了。”高旗摸著妹妹的腦袋,“你得記著啊。”
高晚月一愣,隨即紅著眼睛點點頭。
“嗯!”
她真不敢想她要是真的和這個黃毛男結婚了,以後會過上什麽日子。
她一輩子都得被毀了!
甚至家也散了。
......
白肆玉已經深藏功與名地重新來到了六十九層,牧長燭還是沒有開完會,白肆玉在辦公室門口旁邊的小沙發上坐著休息。
他坐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
誒?
他記得前兩天他來的時候這裡還沒有小沙發呢,居然這麽快就添新設施了。
不錯不錯!
白肆玉拍拍小沙發。
“你滴,大大滴舒服!”
**
高旗後來通過牧長燭轉帳給白肆玉十萬塊錢,這著實是有點多了,解個降頭而已,一般也就一萬左右的價格。
但牧長燭讓白肆玉放寬心收下就好。
白肆玉便也不再拒絕,抽了兩萬捐給山區小孩,剩下的存入某付寶。
畢竟還要交學費,這樣比較方便。
很快,在白肆玉歡樂充實的暑假生活中,開學的日期臨近了。
8月22日,京城大學正式開學。
牧長燭本想陪白肆玉一起去報道,至少也讓杜午等人幫忙抱個被子拿個盆碗什麽的,但被白肆玉婉拒了。
因為他覺得上大學就是大人了,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而且牧長燭家裡的車都太昂貴了,太顯眼。
牧長燭:“......”
連夜讓杜午去訂一輛不超過五十萬的suv。
並循循善誘地告訴白肆玉京大學生幾乎都是有家長去送的,他可以不去,但是杜午幫忙運送個被子褥子還是要的。
京城八月中旬的天熱到半死,京大有些本科宿舍樓還沒有空調,一個人搬家加報道實在不算輕松。
白肆玉思考了三分鍾,最後答應了。
原因無他,因為牧長燭的眼神太堅持了,他怕再不答應腦袋會被牧長燭盯出個窟窿來呀。
而等真正開學時,白肆玉才意識到牧長燭有多麽明智,而自己又有多麽年輕!
京大的宿舍怎麽會這麽破啊啊啊。
這不是全國最好的大學麽,怎麽還是上下鋪,甚至連個陽台都沒有?
那地上一片白白的土坷垃是天花板掉下來的牆皮麽.....
杜午背著行李包也震驚了,白大師不會抽到了京大傳說中最破最老的宿舍樓了吧。
“不好意思,讓一讓......”
一道蒼老又討好、帶著濃濃方言味道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白肆玉轉過頭,發現是一個皮膚黝黑、看著起碼五六十歲的瘦小男人,他背著一個紅藍編織袋模樣的大包,背有些駝,身旁跟著一個同樣黝黑但眼神有些怯懦的男生,手裡拎著看起來就用了很多年的布包和暖壺。
白肆玉臉上露出微笑。
“你也是這個宿舍的嗎,你好,我是一號床的白肆玉,你是幾號床?”
“哎呦,是山子的同學呢,快打招呼啊。”
滿臉皺紋的男人連忙用胳膊拐了下身邊的兒子,把行李包放到了地上。
“你......你好,我叫張成山。”
張成山聲音很小。
“哎呀,山子快看看恁是幾號床啊?”張成山的爹不認識字兒。
張成山臉有點漲紅,他快速瞄了幾個床位一眼,對著三號床指了指。
“爸,是這張,你把東西放這兒就行,一會兒我自己收拾。”
“行,那俺就不陪你收拾了,火車票時間也趕,恁一個人好好的,好好學習聽見不,別讓家裡失望,和這些同校都好好相處!”
男人說著,轉過頭又對白肆玉討好地笑。
“俺們山子是老實娃娃,啥也不會就會學習,希望恁以後都...都好好當朋友啊!”
他說著,又伸手打開行李袋子,迫切地掏出裡面一個紅塑料袋包著的東西,一打開一股醃製的酸豆角酸蒜味兒飄滿了整個屋。
“同學恁嘗嘗這個,這是俺家剛醃的,你們吃飯的時候帶一點,可香可下飯了,抓點兒?”
白肆玉愣了一下,沒有動作,張成山臉黑紅黑紅,一股羞恥和酸脹感猛然充斥胸口。
他三步並兩步衝過來:“爸你幹嘛,人家城裡人一般不......”
張成山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看著白肆玉伸出蔥白修長的手指捏了一根看不清是什麽的東西,嘗了一口。
頓時被辣得不行。
“好、好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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