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燭笑了:“是這樣,昨天來到你家樓下的時候,我有叫你,但是叫不醒,所以乾脆直接帶你上來了,可你的情況又讓我有些不放心,所以乾脆在這兒打擾了一夜......肆玉不會介意吧?”
“唔,當...當然不會。”這還哪算什麽打擾啊,這分明是留下來照看他了吧。
白肆玉心裡暖暖的。
怎麽辦,越和這個牧長燭相處越感覺他人好好啊!
白肆玉有點感動,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一件事,打擾了一夜.......也就是說他睡了一整天?!
白肆玉眼睛緩緩睜大:“現在幾點了?”
“下午一點過五分。”牧長燭右手握拳抵在嘴唇上,咳嗽了幾聲,收起一直放在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你餓了嗎,我們出去吃飯?”
“飯是肯定要吃的,但我怎麽會睡一整天呢?”昨天雖然要了他不少精力,可實際上道士作法動精動血的情況多了,昨天他還有牧長燭相助,不應該疲憊到那個份上。
如果牧長燭當時沒有幫他,他一個人對付對面的九鼎陣,才是要躺個一兩天,不過最終肯定也能贏。
白肆玉蹙眉思忖了片刻,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他現在身體裡沒有問題,也沒有陣法殘留的隱患。
“長燭你昨天在哪裡睡的?”
剛剛聽到牧長燭咳嗽了,該不會著涼了吧。
“在客房。”牧長燭其實十分認床,昨天的確沒有休息好,但看到白肆玉活蹦亂跳地醒來,他莫名感覺精神了許多。
“啊?那個客房的褥子很硬的。”白肆玉皺眉,“你該回家的。”
“沒事,不用擔心。”牧長燭笑了笑,“我這兩天感覺好了很多。”
要是以前他一夜休息不好,第二天怕是要臥床休養生息。
可這次除了咳嗽幾聲,並沒有大礙。
“我讓杜午去訂餐,今天我們吃一點清淡的如何?”
“行,不過這次我請客!”白肆玉連忙道。
之前每次都是長燭請客,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牧長燭溫和地笑著,僅僅余光一個眼神,杜午便默默退了出去。
......
杜午這次找的餐館是一家比較偏僻價格不貴但味道非常好的粵菜餐館,其實也可以算是他的私藏,因為地方位置太偏而間接擁有了私密性好的特點。
而那粵菜小餐館的老板娘三十多歲,妝容漂亮,一下子就認出了戴著口罩的白肆玉,頓時激動得不行。
“你你你....你是不是那個白——”老板娘想到網上那些細思極恐的猜測,緊急刹車,換了個更尊重的稱呼,“白肆玉白大師?!”
白肆玉有點尷尬地掃了牧長燭一眼,突然有點後悔之前太剛了,露臉剛的後果就是可能會被好多人認出來。
牧長燭笑意溫和地安撫他:“沒事的。”
然後轉而看向老板娘:“他不是那個白肆玉白大師,只是長得像而已。”
老板娘這才看到白肆玉身後居然還有一位坐著輪椅長相極其俊美的年輕男人,男人明明臉上帶著笑,身著一襲溫潤清冷的中式對襟襯衫,可渾身攝人的氣勢不露自威,老板娘莫名感覺心臟一緊。
“啊.......那,那可能是我認錯了吧。”老板娘沒敢再多說,連忙讓服務員帶白肆玉二人去屋裡唯二的包廂之一。
服務員連忙帶路,等她帶著菜單出來後,滿臉卻都是激動的狂喜。
“月姐,那個少年進包廂就摘口罩了,真的和和和.......”她努力壓低聲音,“和白肆玉長得一模一樣!不對,甚至比直播裡還好看!”
那睫毛長得一刷一刷的,刷得她看著都心癢癢,好想碰一下。
老板娘月姐瞄了一眼包廂門,小聲說:“別聲張,一會兒我送他們一個甜品,你直接和菜一起端進去就行。”
這兩天她也沒少刷網吃瓜,對白肆玉是真心心疼和支持,這麽小的一個孩子......現在估計也才十七八歲,就遭遇了那麽多年的陰暗算計和折磨霸凌,真真是可憐。
更難得的是白肆玉還沒長歪,甚至還非常聰明,能情緒穩定心平氣和拿起武器捍衛自己權利和安全,比當年的她不知道強了多少。
她並不像那些在網上瘋狂罵白肆玉的人那樣無腦,早在真相曝光之前,她就沒罵過白肆玉。
原因無他,就是秦家父母的所作所為太奇怪,簡直和她老家的父母一模一樣,呵......
嘴上說是最愛她這個女兒,可給她宣傳出去的名聲比誰都差,她那個整日偷雞摸狗還會打她的大哥反而被說得老實又純善,他們並不維護她的行為早就暴露了他們真正愛的孩子到底是誰。
服務員孫雯雯點頭:“我知道的,月姐。”
她是周六周末在這兒小時工的大學生,要不是月姐心善,她是找不到這麽穩定的兼職的。
“你好老板,兩位。”兩人正說著話,又有一男一女走了進來,“有包廂嗎?”
“有的,正好還有一個。”發現是熟客,月姐臉上頓時掛上笑容,“二位裡面請。”
兩人被帶進了另外一個包間,和白肆玉所在的包間正好對著。
他們剛進去,白肆玉就對著門口的地方瞄了一眼。
“怎麽了?”牧長燭問。
“沒事。”白肆玉搖搖頭,應該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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