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羅盤的劉天師慚愧歎息一聲:“牧老哥,你家裡風水沒有任何問題,從我們進你這主宅起,就能感覺到你們這裡風水極旺,運道上上佳。”
“沒錯。”孫天師也應和道:“我們一進來,便知三少身上的問題不在於家宅風水,而在於他的本身命格,只是我們沒有想到,三少命格竟是如此,我們......哎,我們也無能為力。”
“我兒命格怎麽了?!怎會連你們也......”
牧老爺子眼眶隱隱泛紅,這已經是他最後也是最大的希望,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
牧老爺子不願意相信。
他看向最後一位韓天師,卻只見其也搖了搖頭。
牧老爺子一個趔趄,若不是牧長國牧長晴在旁邊眼疾手快,怕是已經摔倒。
“爸。”
兩人也是眼睛通紅,他們比牧長燭要大不少歲,一直都很疼愛這個弟弟。
“爸,不要為難各位大師了,我能有這命格......已經沒什麽缺憾。”牧長燭微笑著開口,卻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牧老爺子連忙讓牧盛言趕緊推牧長燭進臥室休息,同時示意管家把他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拿來。
三位天師卻是不敢接受,紛紛道著“無功不受祿”,就要起身告辭。
牧老爺子堅持留幾位天師在牧家做客,幾人卻自覺有愧,不願再留,牧老爺子強忍悲傷,一直將幾位天師送到大門。
誰也沒想到如此鄭重浩大的一場廣邀天師居然結束得如此草草——
甚至絕望下的眾人都忘了還有個“小大師”在客房裡沒給判詞。
而另一邊——
怎麽等也沒等來家庭醫生的白肆玉倍感無聊,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感覺一點事兒都沒有,乾脆又戴上頭盔,收拾了一下準備出去。
結果剛邁出房門,門把手還沒關上呢,就又是腳下一滑,白肆玉整個人都倒仰著往地上狠狠砸去——
老天爺你過分了艸!!!
白肆玉內心大罵,嚇得閉上了眼,下一瞬,整個人卻跌入了一個寬闊冰涼的懷抱,屁股蹭上了一大團不知道什麽東西。
耳後倏然響起一聲輕淺低沉的悶哼。
不好,他不會是砸到人了吧?
白肆玉慌忙推開頭盔擋板,扭頭正對上一副深灰色的深邃瞳孔,那瞳孔的主人一手推著他的頭盔,另一隻手淺淺環在他腰間,被濃密睫毛微遮住的冰銳視線緩緩下掃。
“你是誰?”
白肆玉:“!!!”
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現在是以一個怎樣的姿態坐在人家懷裡的,白肆玉耳朵刷地緋紅,瞬間彈了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從走廊另一邊帶著牧長燭專屬毛毯匆匆趕來的牧盛言看到白肆玉時微微一愣,他都差點忘了還有個大師沒走。
想起剛剛那些天師嘴裡的話,牧盛言就滿心不滿,眉宇陰沉,隻覺得這些人都是些咒他小叔的無能之輩!
但他表面上的禮數並沒有少:“白大師,不好意思,家庭醫生馬上就趕過來了,你再回去等一下吧。”
然後他快步走了過來,將毛毯輕輕搭在牧長燭腿上,對牧長燭道:“小叔,這位也是被請來的大師,姓白,剛才被花瓶砸到,被爺爺安排在客房裡休息,等家庭醫生檢查。”
小叔?!
白肆玉一怔。
那這位輪椅上的男人......
豈不就是他這次前來的任務對象牧長燭牧三少?!
白肆玉這才真正仔細看向眼前這位坐在輪椅上的俊美男人,結果這一看不打緊,整個人頓時興奮起來。
啊啊啊天材地寶——
他要找的最後一味材料不用找了,他居然遇到了真正的天材地寶!!!
第9章
白肆玉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他眼睛亮晶晶的,正想說些什麽,就聽到一片腳步聲傳來,原來是牧老爺子等人回來了。
牧老爺子本意是想再留三位天師在牧家吃飯,以便再詳談。
可三位天師卻再三抱歉後堅持離開了,實在是讓牧老爺子有些絕望。
難道他的小兒子長燭真的沒救了麽?!
長燭從小就聰慧非常,方方面面都天賦過人,可惜身體一直孱弱,十八歲以後身體機能更是逐步退化,三年前開始甚至只能靠輪椅出行,如果這樣下去......醫生說絕對活不過三十歲。
他怎麽願意接受白發人送黑發人!
牧長國攙扶著頹然的牧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下,就看到了走廊上白肆玉的身影,而位於白肆玉旁邊的正是三弟牧長燭。
“白大師,你這是......也要離開嗎?”
是了,三位經驗豐富的老天師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個如此年輕、甚至還沒有那三位天師徒弟年紀大的後生又怎麽可能有辦法。
定然是看到三弟面相命格後,也準備離開了。
牧老爺子聽到牧長國的話,也滿眼失望地抬起頭,可還是做周全了禮數,準備讓管家去拿第四份紅包來。
可管家還沒抬起腳,牧老爺子就聽到一聲清朗好聽的少年聲音傳來。
“我沒說要離開呀,為什麽您覺得我要離開呢?”
牧老爺子臉色恍然一瞬,隨即大變。
“白大師你的意思是......你能救長燭嗎?!”
白肆玉淺淺皺眉:“是這個意思沒錯啦,但我剛剛其實是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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