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一處別墅區,這別墅不比秦家莊園那麽大,但也非常豪華。
說實話,就這地皮的昂貴程度......白肆玉都怕站在上面就摔跤。
他低頭小心翼翼地邁著小步伐,剛走進別墅大門就看到沙發旁邊有一個坐著輪椅渾身死氣的中年人。
林建成才四十九歲,現在卻頭髮花白眼神渾濁,像個垂暮老人。
在看到門口來人的一瞬間,林建成眼裡隱隱的火光瞬間熄滅。
他知道自己的特助宋慶是個知恩圖報且做事腳踏實地的孩子,既然說是找到了一位很會看風水算命的小神仙,必然不是純種騙子。可眼看這小神仙的模樣,年齡怕是還沒他兒子大,怎麽可能有多少真本事。
林建成很失望。
他前些日除了帶孩子老婆去全國最好的醫院就醫,也沒少找玄學方面的師傅幫忙看一看,可根本就沒用,現在看來也是要空歡喜一場。
“大師,你好。”即便心裡已經不再抱希望,林建成也還是很有禮數,沒有出言不遜。
“你好。”白肆玉隨手從兜裡取出一張昨晚摸黑畫的符,遞給林建成,“您先拿著這個,然後讓宋助理推著您跟我一起上二樓吧。”
林建成不知所以,但還是接過了那看起來極其普通的黃紙,他試探著開口:“大師,我這......我家裡到底有沒有問題?”
白肆玉笑了笑。
還問有沒有問題?您把沒有兩個字去掉吧。
他就沒在城市裡見過陰氣這麽重的豪宅。
尤其是二樓,在開了天眼的人眼裡就是黑霧一片!
這別墅裡就有電梯,林建成被宋慶推著,跟到白肆玉身後,幾人剛到二樓,林建成就感到一陣不適,呼吸艱難,頭暈目眩,好似有什麽東西緩緩多來,趴在他頭上想要吸走他的意識。
他拚命抵抗,感覺自己手裡有什麽寶劍在滾滾發燙,他捏緊那寶劍,狠狠劈向那東西——
嘩!
他大汗淋漓地睜開眼。
眼前只是自家別墅的二樓走廊,普普通通,剛剛一切好像都是幻覺。
而他下意識張開手,手裡那張黃紙居然變成了一把灰?!!
林建成瞳孔驚顫,可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不遠處那個小少年的聲音傳來。
“這畫是您在哪兒買的?”
林建成抬頭看向那副畫,是半年前他過五十六歲生日時,他的至交好友送給他的國外某位名家的大作《野火》,貌似花了近千萬才拍賣到的,好友說是這畫的意向非常好,能旺他,一直被他珍惜至極......
難道這畫有問題?!
“是我朋友送我的。”
“這畫畫得不錯,只可惜材料不對。”
林建成正想著什麽叫材料不對,就見眼前少年抬手輕輕碰了一下那畫上用於保護作用的玻璃,下一秒那玻璃就如同被重錘敲擊的冰面一般爆出蛛網般的密密麻麻裂紋!
同時那少年手指一轉,做了個他根本沒看清的動作,那如同烈日熔金一般鮮豔美麗的畫作突然無火自焚起來,黑煙彌漫,還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惡臭!
白肆玉口中喃喃,抬手彈射出三根棗木釘。
那黑煙猛然炸開,隨即驟然消失,只剩下一地灰燼。
林建成已經驚駭得差點喘不上氣,他手指顫抖,沒發現自己身體其實已經輕松很多。
“大師,剛剛那是......”
“這畫上塗了一層屍.油,畫背面還畫了不該畫的東西,你家裡人現在沒死,已經是命格好在撐著了。”
白肆玉轉頭看向林建成。
“你現在對著這灰燼拜三拜,送它離開。”
“怎,怎麽送它離開?”林建成聲音發抖。
“心裡想著送它離開就行了,這事兒其實已經算解決完了,需要你這個一家之主收個尾。”白肆玉隨口道。
林建成連忙讓宋慶推他到那堆灰燼面前,端端正正拜了三拜,默念請它離開。
然後白肆玉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再去三樓看看吧。”
好在三層四層都沒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一些擺設位置不對,白肆玉簡單地指點了一下,等幾人從四樓下來,林建成和宋慶已經徹底淪陷,完全成為了白肆玉的忠實信仰粉。
林建成還想讓白肆玉去醫院幫忙看看現在昏迷不醒的老婆孩子,但白肆玉婉拒了,表示這事兒已經徹底解決,他們不用看就會醒來。
白肆玉臨走時,手上被林建成恭恭敬敬感激涕零地塞了一張銀行卡。
在被塞到手上的那一瞬間,白肆玉就感覺腳下地板突然變滑,差點摔個倒仰。
就衝這即時的靈敏度,白肆玉就能推出這卡裡怕是不少於五十萬。
他小表情頓時一皺,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痛苦。
死秦家人,臭秦家人,一天想罵他們一百遍!
“這卡......我現在不能要。”白肆玉面上依舊一副高人風范,“你先幫我收著吧,一個月後再給我。”
畢竟他的確幫人解決了大問題,真一點不收也是不行的,讓他放棄五十萬更不可能!但現在不能收。
一個月後再說吧,反正一個月後他要麽死了,要麽已經把命格修複了。
林建成本想拚了老命也要塞到白肆玉手裡,可看著白肆玉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高人范兒,頓時也不敢再自作主張,往常總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總裁點頭點得那叫一個乖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