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天有眼,十八歲以後牧長燭的身體就大幅度拉胯,纏綿病榻,幾年前貌似還只能坐輪椅出行了,甚至他前段時間聽醫院小道消息說,牧長燭坐輪椅出來都容易生病,以後連門都難出,注定活不過三十歲!
光是想想,秦少言就覺得非常快意!
“爸,他搭上牧長燭不足為懼,牧長燭就是個必死的廢物而已。”
“你給我閉嘴!”秦華遠已經不再過多指望這個兒子,小聰明有余,大智謀不足,他以前總覺得自己兒子不會成長為大眾眼裡刻板印象的富二代,沒想到還是差不多。
如果秦肆玉搭上的是死後的牧長燭,那的確無所謂,可現在是關鍵時刻,牧家...尤其是那個手段詭譎多智近妖的牧長燭提供的任何一個助力都可能讓秦家萬劫不複!
怎麽就會是牧家,怎麽偏偏是牧家,但凡那個小畜生搭上的不是牧家,他現在都不至於這麽慌!!!
秦華遠呼吸雜亂,終於明白昨天那些電話裡提到有人插手是什麽意思......
“你好,有新來電,你好,有新來電......”
秦華遠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壓下內心焦躁暴.亂的情緒,抬手一劃。
對面居然是前段時間剛搭上秦家這艘大船的杜雲禮的聲音。
“秦董事長,我是小杜啊,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匯報,您現在方便接聽電話嗎?”
秦華遠態度冷淡:“你想說什麽,直接說!”
對面立刻恭敬又快速地打開了話匣子。
秦華遠本有些不耐煩,結果聽著聽著眼神變了。
“你說......致遠房產的林建成搭上了牧家?還是通過舉薦了一位大師的緣故?!”
“是啊,秦哥。”杜雲禮不動聲色地套近乎,“那個林建成前段時間不是瀕臨破產,妻子兒女還都昏迷差點成植物人嘛,結果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個大師,居然一下子病好了,生意也蒸蒸日上了,還搭上了牧家!”
杜雲禮咬牙切齒。
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給“好友”林建成送的那副畫被破解了,林建成沒死不說,還讓他搭上了牧家那搜巨輪,比他好不容易搭上的秦家還厲害。
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簡直氣得要嘔血!
“秦哥,現在他搭上了牧家,那我們想要吞並致遠房產的計劃可能就要......”
杜雲禮的聲音在話筒裡滔滔不絕,秦華遠思緒卻完全不在杜雲禮的話上。
——原來那個小畜生背後的大師和林建成結識的大師是同一個人!
然後那個小畜生又通過那個大師結識了牧家。
可這個大師分明是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二流貨色,能力根本不足幫秦家布置換命陣法的清虛大師的十分之一。
牧長燭這次的底牌竟不過如此!!!
沒想到啊沒想到,從小聰明到大的牧三少居然也會陰溝翻船,病急亂投醫到了把一個半吊子大師當寶對待的程度。
秦華遠面皮微微抖動,亢奮與惶恐對衝。
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他逐漸冷靜,不再像之前那樣焦躁不安。
“小杜啊,這個消息你給的很及時,那吞並致遠房產的計劃我們就要重新做一下了......”
秦華遠不動聲色地對著手機開口。
他必須趕緊再次聯系到清虛大師。
牧家現在一腳踏在半翻的船上,他越要謹慎萬分,不能輕易出動,讓牧家跟蹤到把柄。
y省老家他不能去了,但如果清虛大師能在他們夫妻倆不回老家的情況下催化那個換命陣法完成,那麽一切問題就將迎刃而解!
到時候牧家就算為那個小畜生出頭,也很難抓到蛛絲馬跡不說......
甚至他可以讓清虛大師置牧家人於死地!
.......
“白大師昨天休息得不好嗎?”
另一邊,牧長燭沒想到視頻鏡頭一打開,面對的居然是一對熊貓眼。
白肆玉正頂著一對熊貓眼惡狠狠咬著三明治,他感覺現在滿腦子都是漿糊,還是用好多《五三》熬出來的紙漿糊。
“我的熊貓眼都怪你,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做了一晚上噩夢,驚醒了好幾次。”
沒想到對面會傳來有些抱怨又隱隱親昵的話語,牧長燭聲音微微一頓。
他停了好幾秒,才聲音微溫著道:“是我昨天做錯了什麽嗎?”
白肆玉哼哧兩聲。
“反正怪你。”
“好,怪我。”牧長燭沒注意到身後突然瞪圓了眼睛的大侄子牧盛言,淺笑著道:“那白大師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可好?”
“這個...咳咳,可以是可以,等我想好了再說。”白肆玉一口吃完剩下的三明治,又剝開一個雞腿麵包。
兩個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聊到最後,牧長燭才道:“秦家人很謹慎,傭人嘴巴也都很嚴,警方那邊暫時還沒有查出有用的證據。”
白肆玉心裡沒有絲毫波動,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他們現在有沒有答應和我直播做親子鑒定?”
“還沒有,他們並不配合,不過我想他們很快就要配合了。”
牧長燭聲音平淡。
“為什麽?”白肆玉咬著麵包的動作頓了下,可還不等牧長燭回答,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牧長燭的聲音變得滋滋啦啦,卡成一幀一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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