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適的。
沒想到牧長燭居然就在外面一直等著他。
白肆玉胸腔裡湧上一股麻麻的暖流,包裹著他的心臟,化作熱意汩汩流入四肢和後背,最後爬上臉頰,讓他有點不知所措,耳朵微鳴。
“好,那我開車帶你回去。”
牧長燭笑著露出手中的車鑰匙,“我讓杜午去睡了,一會兒我開車帶你進去。”
白肆玉腦中意識熱麻麻的,有些茫然又有點說不出到底是什麽感覺,隻感覺好像有層膜輕輕包裹住了他,讓他聽覺視覺都沒有正常時那麽真切。
也好像有一絲黏黏的觸手,粘住了他的心跳,讓他不自主想看著牧長燭,想一直感受牧長燭的溫柔。
“好。”
白肆玉聲音乖乖輕輕的。
“那我們就不繼續叨擾白大師和牧三少了,我們現在也要回部裡去,白大師,明天我們再聯系。”
居安說。
“行。”白肆玉點頭。
“二位明天來牧家,我們牧家再好好招待二位,今天也是招待不周了。”牧長燭面帶微笑,但聲音疏離平和。
居安連忙說:“謝謝三少,但是我們最近也比較忙,有空一定來拜訪。”
幾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就分開了。
白肆玉乖乖上了車,牧長燭輕聲說:“阿玉,來副駕這裡坐。”
“嗯。”白肆玉又從車後面爬了下來,繞到副駕旁邊拉開車門,上去。
“是不是很累?我聽說畫符不能一次性畫太多,會傷神,傷精氣。”牧長燭記得白肆玉從十點四十分就離開了牧家,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整。
這個時間還嘔心瀝神地強行畫這麽多黃符,簡直是用在最傷身體的時間做最傷身體的事。
“是很累,但是還好啦,沒有傷,我心裡有數的。”白肆玉露出笑臉。
牧長燭看著後視鏡裡映著的白肆玉的半張小臉兒,眉眼溫柔又無奈,他不會阻止白肆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尤其是這種他人求上門來的,但的確忍不住有些介意和心疼。
明天必須讓家裡廚師燉些補精血的湯,給阿玉補補。
深夜的牧家莊園別有一番味道,宴會十一點二十散場,凌晨一點整個禮宴內場大廳和外場莊園路上都已經被收拾得乾淨整潔,和辦宴前無異。
白肆玉把車窗打開一半,感受獨屬於莊園草木在夜風中滋潤溢出的涼涼風意,把半隻手臂都伸了出去。
“好舒服啊,涼涼的。”
牧長燭只是笑。
“是啊,很舒服。”
靜謐的空氣被深夜醞釀出一種特有的旖旎和曖昧,牧長燭格外珍惜,他細細感受著這每一分一秒,心底緩緩流蜜......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聲聊著,明明沒人,卻仿佛怕驚擾別人似的,零零落落的月光灑落,照著錯落斑駁的樹影。
從莊園最外面的大門到別墅之間有段距離,牧長燭開得還慢。
等到了別墅門口,牧長燭把車鎖上,打開門禁。
“阿玉,跟著我。”
“嗯。”
玄關有燈,走廊有燈,可大部分地方是黑的。
白肆玉腦袋被夜風吹得好不容易清醒了一會兒,現在又開始昏沉。
他緊緊跟著牧長燭,生怕不小心踩到哪兒撞到哪兒。
值夜班的傭人從傭人房窗戶看到牧長燭和白肆玉兩人小心翼翼地摸黑走,很疑惑,也很茫然,可想到三少之前特意囑咐過的話,還是沒敢吱聲,也沒敢出來。
明明三少一句話就能讓燈都開開,卻故意這麽做,一定是有三少自己的理由!
兩人平安無事、完全沒摔沒磕地來到牧家人住的那一層時,牧長燭心裡還有絲淡淡的遺憾。
為什麽阿玉都這麽累了,還沒有迷迷糊糊呢,要是不小心左腳絆個右腳,他就能理直氣壯把人抱著走了。
“是這兒吧?”
白肆玉精準指向了之前他住過的那個房間。
“對。”
“那......長燭,晚安。”
牧長燭到底是沒忍住,他抬手輕輕揉了揉白肆玉的頭髮。
“阿玉,晚安。”
白肆玉愣了下,莫名心跳快了一拍,他看著牧長燭深邃柔軟的眸子,心跳更快了。
可他沒敢深究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麽,打開門就鑽進了房間。
“長燭,你快去休息吧。”
牧長燭站在白肆玉門前停了兩三秒,他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指,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回自己的房間。
......
第二天。
累極了的白肆玉十點半才醒。
他迷迷糊糊地清醒時,已經能聽到外面隱約傳來的屬於牧團團的小奶音。
“小舅媽怎麽還沒醒啊?”
“媽媽,小舅媽什麽時候醒?!你有小舅媽電話嗎?我想給小舅媽打電話。”
隨即便是牧長晴的聲音。
“你這孩子怎麽又跑過來了?!媽媽不是跟你說了,白大師昨天很忙很辛苦,要好好休息,你這樣的話白大師不喜歡你了。”
“白大師和小舅媽有什麽關系?”
牧長晴:“......”
莫名想到了一個段子,抓魯迅和我周樹人有什麽關系。
停!
牧長晴連忙住腦。
她自暴自棄。
“你小舅媽沒有休息好的話會頭疼不舒服的,你舍得嗎?你不疼你小舅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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