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頭懸梁錐刺股,發誓要一次過!
終於.......
盼望著盼望著,期末考伴著凜冽的寒風一起吹來了。
白肆玉仿佛上了戰場的士兵,眉眼裡都是凜冽的殺氣。
他全程考試全神貫注,認真細心,連考社會原理的時候樓下有人喧嘩都不知道。
監考老師路過白肆玉的桌子,只不過多瞅了兩眼,就忍不住站在白肆玉旁邊一直看他答題,那秀逸的毛筆字一樣的字體讓人入迷。
嘖,這卷面,這邏輯,這答題......
今年馬哲系全系第一估計是這個白肆玉了。
華老師看完,忍不住又走到講台上的孫老師旁邊,和她竊竊私語了幾句。
孫老師搖頭:“全系第一不可能,我聽學生聊天,好像鄧主任給白肆玉壓平時分了,隻給三十。”
“多少?三十?!”
孫老師搖搖頭:“哎,反正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就是聽其他學生聊天時聽到的,我也不能確定......”
“但白肆玉不是有原因的麽?”
“鄧主任的課,他想給多少分,誰敢多嘴啊......”
“......”
孫老師看向白肆玉的眼神從慈愛欣賞變成了同情。
一月三十一號下午四點二十,白肆玉終於考完了最後一科。
卷子一交完,他就一個跳躍從座位躍起,衝出了教室。
杜午已經在白肆玉的宿舍樓下等著了。
白肆玉跑出教學樓的時候,就看到路上有不少車路過,都是來接學生回家的家長,有的學生不帶被褥和衣服回家,開學前早來幾天曬被褥,但有些學生是要把大部分東西帶走,怕在學校裡捂出菌塵,所以不少學生家長都背著大包小包。
白肆玉也準備帶走,雖然這一個月他都在外面住的,但是之前的被褥都一直放在宿舍裡。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衝出教學樓的時候,斜對面行政樓有個窗戶裡,一雙渾濁嚴厲的眼睛在盯著他。
“鄧主任。”孫老師拿著試卷回來時,看到鄧主任在辦公室,連忙打招呼。
“嗯。”鄧老頭看到孫老師,只是點了點頭。
孫老師見鄧主任一直看著外面,忍不住說:“放假了,學生們都撒歡了。”
“是啊,不放假的時候就逃課,放假的時候更別說了。”
忍不住想到了白肆玉,孫老師咽了口唾沫:“......”
他頓了頓,忍不住輕輕開口。
“鄧主任,其實,其實他們逃課還是很少的,真曠課多的學生,都是有原因的,像是白肆玉和徐振生啊,他們一個是因為幫警察和政府辦案,一個是被牽扯進了......”
“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
鄧老頭轉過頭。
“你該不會是白肆玉找來的說客吧?”
孫老師:“!”
孫老師:“不不,哪能呢,我不是白肆玉說客,這幾天我都沒和他說過話......怎了鄧主任,為什麽您這麽說啊,白肆玉怎麽了嘛?”
鄧老頭看了孫老師一眼,沒有說話。
孫老師抬了下嘴角,連忙抱著卷子走到座位上去了。
至於另一邊的白肆玉,則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後。
考都考完了,再想也沒用了。
反正他放假了!
寒假。
美好的寒假他來了!
白肆玉跑到宿舍樓樓下,剛想和杜午打招呼,就遇到了同樣來接孩子的徐振生父母。
他們一眼就認出來了白肆玉,連忙跑來抓住白肆玉的手,眼淚汪汪。
“你就是白肆玉吧,叔叔阿姨謝謝你救了振生啊,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阿姨都不敢想我們家這日子該怎麽過啊......”
天知道看到新聞說她兒子殺人了時她是什麽心情,反正她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人中都被掐紫了。
後來接到兒子打來的電話,說他被算計了,是這位白肆玉白同學給他洗清了冤屈,不然他很可能就要坐牢,甚至被槍.斃了......
她當時就想趕來找白肆玉,向他跪謝的!
是兒子說時機不合適,讓她先不要過來。
“對對,你阿姨說的沒錯,孩子你不只是振生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徐振生爸爸往白肆玉手裡塞了一張卡。
“這是叔叔阿姨的一點心意,求求你一定要收下。”
白肆玉捏著被塞的卡片,有點無措。
“阿姨,叔叔,我和老徐是朋友,不需要這些。”
“不不,你一定要收下,我們聽振生說你還因此曠課了是嗎,教授還要掛你科,這都是為了我們振生啊,你必須收下,必須收下!叔叔阿姨不缺錢,你收下吧!”
看著眼前眼裡含淚、情真意切的徐振生父母,白肆玉抿了抿嘴角,沒有再推辭。
老徐是京城本地人,可能家裡真的不缺錢。
“爸,媽?!”徐振生來到宿舍樓下看到他爸媽對著白肆玉推搡拉拽,連忙跑過來,著急道:“爸媽你們幹嘛呢?!”
“叔叔阿姨非要給我感謝費。”白肆玉直接道。
徐振生愣了一下,隨後又說:“哦,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別的事兒呢,那是應該給,小玉你必須收!”
“你這孩子,你覺得我們找白肆玉能有啥事!”徐振生媽媽打了徐振生胳膊一下,哭笑著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