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方面的專家看過後束手無措,隻給了一個理想上的治療方案,或許可以靠著Omega的信息素進行安撫住這種紊亂。
余安安也試過暗中用自己的信息素進行安撫,但沒起到絲毫作用。
“或許不是單看信息素的純度,而要看信息素是否與你匹配。帝國中記錄收集著所有Omega的信息素樣本,我建議你請帝國幫忙,讓帝國拿你的信息素進行全方面的匹配,找出和你匹配度最高的人。”
薛朗不置可否,余安安從他帶著不屑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根本沒聽見去。
眉眼處湧現不讚同,余安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再勸。
“你要離開軍隊了?”薛朗換了一個話題。
“嗯。”余安安嘴唇抿起,他站起身將病房門關閉,“我懷疑上將大人的去世是一個意外,不過很可惜,我過去的時候葬禮已經結束了,我隻來得及送了花,甚至都沒看到上將大人的遺體,也沒辦法探測究竟是不是因病去世。”
“想也是意外。”薛朗語氣微妙,不過他和視君冥度為偶像的余安安不一樣,不會參與進去,也不會因為這些醃臢事感到憤怒惋惜。想到君冥度離世後會引發的軍隊勢力變動,薛朗眼神中屬於野獸般的凶戾和野心一閃而過。
他繼續道,“那你應該繼續留在軍隊才對。”
余安安聽出了他的潛台詞,他搖搖頭,“雖然軍隊裡肯定藏著不少蛛絲馬跡,但我看到那些人幸災樂禍的樣子就惡心反胃。你不用管我,我有別的路子可以查明事情的真相。”
薛朗嗯了聲,不再多言,他們的視線繼續落在病床上的中年老人身上。
在又過了片刻後,余安安開口告辭。
薛朗的手指敲擊著床頭櫃,忽地,他在余安安推開門的時候突然輕聲開口,“你說,他像是會木倉的人嗎?”
那雙嬌嫩的手真的敢又真的能握起木倉嗎?
開門掀起的聲音和敲擊音夾雜在一起,掩蓋了薛朗的話,余安安隻隱約聽到了幾個音節,他看著嘴唇翕動的薛朗,問,“什麽?”
薛朗幽幽地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唇角微揚,“沒什麽,祝你成功。”
證據確鑿,對方又供認不諱,他是在多想些什麽?
余安安離開後,房間又恢復了死寂。薛朗一邊看著呆滯的病人,一邊望著床頭已經有些枯黃的花朵,他眼睛裡的晦意在不受控制地滋生,直到護士按時過來照看才緩過一些。
“他的大腦有辦法恢復嗎?”
待聽完護士戰戰兢兢的囑咐後,薛朗掀掀眼皮。
“不可逆的損傷,恢復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話音礙於薛朗似笑非笑的眼神頓住,刺骨的寒意讓護士冒出一聲冷汗,她生生地換了個說法,“可能性很小。”
薛朗眼神中的戾氣更甚,難掩的怒火和失落仿佛要喚醒困於心中的怪物,垂眸看著自己的掌心,指尖早已嵌入皮肉滲出刺目的鮮紅。薛朗分不清自己是在失落什麽。
是他的舅舅沒辦法恢復?
還是——
如果他舅舅能夠被治好,他就不是非要謝輕付出代價,只要稍稍懲戒一下對方就行了。
拳頭狠狠地砸向牆壁,vip病房特製的高硬度牆壁好似不堪一擊的脆紙,滾燙的鮮血順著綻開的皮肉猙獰落下。隔壁的病人看著被打穿的牆壁正欲發火,但在對上薛朗暴躁不已略帶瘋意的眼神後面色發白,磕磕絆絆地滾下床往外跑去,口中驚恐地喊著救命和怪物。
薛朗無視護士顫抖的身軀,他在黑暗中站立了片刻,然後撥通一個電話,“幫我請最好的醫師。”
***
而另一邊,謝輕在回到公寓後像個米蟲一樣懶懶地躺了半個月。
期間原主的經紀人再度撥通了電話,說給他談了個新的資源,謝輕對此態度平淡。
事實上,原主明星的職業身份在劇情中只有寥寥一句話,和主線劇情並不掛鉤,沒什麽存在感。唯一的用處可能就是作者覺得主角和紅顏振奮人心的逆襲打臉不能沒人見證,全帝國的人都得目睹並為之震撼。所以利用主角的明星身份在後期弄了場全網直播,讓關鍵人物們演了場震驚全網的大戲,反派封正誠想要用權勢壓住都壓不下去。
不過這是很後面的劇情。
下一個關鍵劇情是半個月後的太子生日宴,謝輕在腦海裡溫習著劇情,帝國研究員根據從君冥度身上提取出來的精髓成功研製出了一款能夠提升體質和精神力的藥劑,在生日宴開始的這段時間,封正誠便在吸收著這唯一的珍貴藥劑。
他準備通過在生日宴上展現自己的實力再度提升自己的威望。
而原主作為暗戀對象,自然會想辦法參加。
攏了攏黑色的寬大鬥篷,謝輕根據原主的記憶輕車熟路地走進了黑市,沒有理會周圍人試探和警惕的視線,謝輕穿過人群和各式各樣的建築,走進一道逼仄陰暗的小巷。
蒼白的手拿著信物和豐厚的報酬放在肮髒的攤位上,謝輕壓低聲音,“我來拿請柬。”
攤主接過東西,細細地摩挲了摩挲信物又掂了掂報酬,一句話都沒說地將請柬遞了過來。
謝輕在原路返回的途中明顯感覺氣氛有些不太一樣了,進入黑市的人都格外警覺,大多都藏著樣貌猶如黑暗中的老鼠一樣怕被人盯上。但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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