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
主人突然察覺到了什麽,不敢動了,生怕自己發出點風吹草動被發現。
等到重新開始寫後,主人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像是在趕時間。
謝輕眼睫微顫。
如此看來,對方應該是突然覺得自己遇到了危險。
謝輕結合著已經知道的信息。
照血字主人遇到的情況來看,酒店內也不是完全安全的,同樣會遇到危險。
而危險的來源——
謝輕的視線又重新放在那句‘娃娃是惡魔’上。
謝輕稍微想了想,便大概想明白了。
包圍著酒店一圈的玩偶可以抵禦住外面的娃娃,但也只是外面的。
酒店內部還有男侍者和女侍者肩上的娃娃。
這應該也是每個房間門口會同樣放玩偶的原因,是為了阻止男女侍者的娃娃在夜晚進入客房。
血字的主人應該是還沒有意識到玩偶的作用,所以在晚上出來上廁所時,脫離了玩偶的庇護范圍,碰到了男女侍者的娃娃。
這件事得告訴其他人,讓他們晚上不要離開房間。
謝輕將血字上的內容一字不落地記下後,看向不知道腦補了什麽,面色白得厲害的白娃娃。
白娃娃哭唧唧地看著謝輕,卻怎麽都不敢上廁所了,哭喪著臉離開了這裡,往三層去繼續搜房間了。
他嘴裡碎碎念著,“我的buff,你真的有在起作用嗎,嚶。”
系統:“。”它已經親眼目睹過很多次了。
之後的搜尋同樣很枯燥,幾乎全都是沒有用的東西。
他們罕見地找到了幾個還能用的手機,但翻看裡面的內容,要麽是吐槽辱罵這裡的腦癱規則害怕要報警的,要麽是跟朋友說自己馬上就要發大財但突然失聯的。
在找了差不多五十個房間後,謝輕終於看到點和外界有效溝通的線索。
房間裡有台傳真機,裡面保留著一些記錄。
【:我的朋友,我終於來到了玩具城,這裡面的一切都太夢幻了。我親眼看到了那些漂亮逼真的娃娃,真的太棒了,我迫不及待想擁有一個。】
【:真的很想弄清玩具城的秘密,可惜這裡的人實在太排外了。明明他們互相也不認識,也是從別的地方來這裡成為正式居民的,他們卻出人意料地有歸屬感,團結得緊。】
【:今天有人去偷娃娃了,天呐,你不會想象到現場究竟有多可怕的,玩具城裡的人簡直瘋了,他們明明看起來都快要死了,怎麽還能突然爆發出這麽嚇人的力量。我躲在酒店裡的房間,根本不敢去看,好嚇人。】
……
【:我想擁有一個娃娃,是不是成為這裡的正式居民,就能擁有一個娃娃了。】
【:我去問了他們,他們說我沒有資格成為正式居民。我又問怎樣才能擁有資格,但無論我怎麽問,都沒人告訴我。他們簡直太自私了,這樣自私的人憑什麽能成為玩具城的正式居民。】
【:唉,我還是無法從他們口中問出絲毫。不過我不會這麽放棄的,我決定自己探索。這些能成為正式居民的人身上肯定有著某個共同點,我的朋友,你能幫我嗎?我在裡面實在太不方便了。】
【:謝謝你,我的朋友。我會偷偷拍一些他們的照片給你,麻煩你在外面找偵探去查他們的詳細個人資料了,如果我成功的話,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傳真機的主人從好友那邊收到了什麽東西,但被刪掉了。
傳真機最後保留的一條內容,是已經擬好但沒有發出去的文字。
【:我的天,他們竟然——這些娃娃竟然是,竟然是!他們怎麽能夠自私到這種地步!那可是他們的——!不行,我得把這些傳到來的資料都藏起來,我得藏到個他們發現不了的地方,不然我一定會被他們殺人滅口的!】
“天啊,這標準的到關鍵信息就不說清楚。”在謝輕看這些內容的同時,白娃娃也在一側看著。
見到一連串感歎後,白娃娃忍不住抱怨地吐槽,“這房間內沒有別的東西了,他藏到哪裡去了。”
謝輕從頭到尾又把所有的內容看了一遍。
“這一定很關鍵,我們必須得找到才行。”白娃娃繼續道,忽地,他面色發白,他想到了一個不太好的念頭,“這最後的傳真一直沒有發出去,這人該不會在藏資料的時候,真的被殺人滅口了吧。”
謝輕搖搖頭,光是目前得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白娃娃哭喪著臉,“我怎麽感覺這個副本越來越可怕了。”
但說是這麽說,白娃娃還是跟著謝輕趕緊去了剩下的其它房間。
在白娃娃身心俱疲,四肢僵硬發酸的情況下,他們終於在最後一個房間找到了另外一件有用東西。
是房間主人的日記本。
這似乎是主人已經養成的習慣,上面詳細地寫著日記本主人每天經歷的事,和自己漫長的心理活動,洋洋灑灑到快要把一整本都寫滿了。
謝輕一目十行地看著。
這人探索秘密的法子,和溫宇使用好感道具的方式類似,他看上了一位名叫的阿娜莎的女人,在進城後,便一直在阿娜莎身邊晃悠,瘋狂地追求著阿娜莎。
他將自己的全身心都放在阿娜莎身上,還真的打破了一些阿娜莎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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