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辦法很有用。”
好一會兒後,牧修才小小聲地道。
謝輕看他,陽光正好,牧修的皮膚在這種極亮的情況下顯得有些透明,還能看到些青色血管,但更多的卻是好像能把自己蒸熟的粉紅。
謝輕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拿起了食盒中剩下的糕點。
牧修這才回過神,連忙繼續喂他。
空氣瞬間安靜了不少,但和最開始相比,又好像不太一樣了。
等到牧修準備的所有糕點都消失,牧修的面色也恢復了正常,但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我們今天下午有負重跑的訓練。”
謝輕抬眸看他。
牧修頓了頓,成功再度找回自己往日的語氣,“我想提前練習一下。”
謝輕聞言眼睛裡出現了一些笑意,但卻頗為認真地問道,“提前練習呀,你想怎麽練習?”
牧修呆毛一顫,聲音穩重,“我想背著你跑。”
眼底的心虛一閃而過,牧修繼續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
謝輕緊接在後面的回答沒有給牧修忐忑的機會和時間。
牧修站起身走到他前面,他在背過身微蹲彎下腰之前,看到了謝輕稍微張開胳膊的樣子。
眼前的畫面好像跟小時候小人魚朝他要抱抱的樣子重合在一起,牧修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說不清是微涼還是溫熱的柔軟貼在了背上,胳膊也攬住了脖頸,不用低頭隻用余光就能看到,吐息纏纏綿綿地在耳朵和臉頰處徘徊,牧修的身體有些僵硬,但卻抱住了謝輕的腿彎。
他的耳朵紅紅的,“你被我騙了,其實我只是想背你。”
牧修的胳膊稍稍用力,但卻控制好了力度。
謝輕看到了他突然一翹的呆毛,聽到了他那不知是不是心虛的聲音,“背上了就不會輕易放下來了。”
謝輕在牧修看不到表情的情況下無聲笑了笑。
牧修的聲音很快又響起,他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道,“你不生氣吧?”
“不生氣。”
隨著謝輕的開口,耳尖的熱度明顯上升,牧修心尖一顫,但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到了謝輕的聲音,“可是你說我重。”
這句話被主人拖得又長又軟,像是不開心的控訴,又像是故意逗弄的撒嬌。
牧修的心裡瞬間提了起來,他忽然意識到他用的‘負重跑’這個詞很不好。
“你不重。”牧修有些慌亂地開口補救。
背上的少年‘嗯哼’了聲,“可如果我不重的話,你這還怎麽能算得上是提前練習。”
謝輕眉眼之間含著些笑意,他饒有興致地看著牧修頭頂的呆毛一會兒立起一會兒垂下,在他說話的時候還瘋狂搖擺,好像在瘋狂地搖頭替主人否認。
牧修的耳朵更紅了些,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很有說服力,“重量不夠,就得通過時間來彌補。”
但下一秒,他語氣中的些許緊張就暴露了他的小心思,“所以為了要達到效果,要背著你多跑一會兒才行。”
話音剛落,牧修的腳步就動了起來。
他跑步時也能背人背得很穩,周圍的景色開始往後倒退,迎面而來的風也好似吹得更厲害了,謝輕下意識地更貼近了下他。
牧修似乎成了周圍的唯一熱源,他小小聲地開口,聲音被微風清晰地帶進了謝輕的耳朵裡。
“想要背你很久很久。”
這句話似乎也攜帶著某種炙熱。
牧修的速度很快,周遭的風景不斷地變化著,謝輕看著周遭,視線在景色劃過的同時,他也感受到了牧修極強的存在感,牧修的溫度一直源源不斷地傳給他,猶如某種不變的永遠指令。
動和靜似乎在此刻詮釋到了極致。
謝輕的眼睫顫了下,無意間看到自己的一縷發和牧修的纏在了一起,謝輕沒有伸手捋順它們,任由它們越纏越緊。
唇角輕輕揚著,謝輕在牧修的耳邊道,“你怎麽突然這麽會說話了?”
跑步間的對話依舊無法影響牧修絲毫。
他被誇得耳根子都紅了,牧修想著剛剛的對話,剛想回答那是他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卻在開口的一刹忽然頓住。
他面上心虛,聲音卻沉穩,“是因為你剛剛的辦法有用。”
心跳越來越快,牧修沒有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但他的臉頰也開始泛紅了,“如果你再借點甜給我的話,我會更會說話的。”
耳邊傳來謝輕的輕笑,牧修覺得有什麽絲線牢牢纏住了他的心臟,他又開始緊張忐忑了。
謝輕故意頓了一小會兒,才像是認真思考後開口,“你說得有一定道理。”
牧修等了等,再沒聽到謝輕進一步話語後,他借著歪理帶來的底氣,繼續得寸進尺,他小小聲地繼續道,“有用的話可以經常用用。”
呆毛開始一翹一翹著。
牧修忐忑地等待著謝輕的回答,但卻遲遲沒有等到。
他心裡七上八下,就在他肌肉都開始有些繃緊的時候,他終於聽到了謝輕的聲音。
“好哦。”
依舊被拖得又長又軟,像撒嬌又像寵溺。
牧修的心臟漏了一拍,腳步也不由地變歡快了些。
但很快,牧修的身體便微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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