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恢復了很多的張寬,臉上露出來些幸災樂禍的狠毒笑容。
只要想到這兩個新人一會兒和他遭遇同樣甚至更糟糕的事情,他心中正堵著的淤氣便疏散了不少。
他們這兩個新人,既沒有迅速止血的藥粉,又沒有高額積分去兌換治愈藥劑,看起來還膽子這麽小。
一會兒怕不是要痛得滿地打滾,求爺爺告奶奶。
不知道要比剛剛的他狼狽多少倍。
直接死掉都有可能。
張寬以一種看好戲的暴虐興奮表情環胸注視前方,眼睛隱隱發紅。
剛才的丟臉和恥.辱讓他迫不及待從別人身上找回場子。
謝輕和白娃娃自然照做了。
眾目睽睽之下,女侍者這次抽取的速度卻較之以往慢了很多。
她是肉眼可見地猶豫。
猶豫的對象很明顯就是白娃娃。
女侍者看向白娃娃的眼神委實不算友善,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會兒冷冷地注視著白娃娃,一會兒又望著木箱上的兩隻手沉思。
白娃娃不僅被她看得心都涼了,而且感覺自己身心都受到了折磨,他下意識地往謝輕那邊又貼了貼。
“哼。”女侍者有些不虞地冷哼了下,卻在下一秒飛快做出決定,拿出紙條丟到了白娃娃手邊,“你的。”
很快,她又拿出另外一張遞到了謝輕手中。
溫宇移了移身體,方便自己能夠看清謝輕和白娃娃的所有微表情。
他倒要看看這兩個新人究竟有沒有可以讓他示好的潛質。
溫宇臉上的笑容愈發溫柔,他又從商城裡兌換了瓶止血藥粉,方便他一會兒可以第一時間去幫白娃娃和謝輕。
女侍者顯然又動了手腳,清楚地知道自己給出的紙條上寫著什麽內容。
在白娃娃慘白如紙地去拆,還沒有徹底拆出時,她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張寬臉上的陰笑已經克制不住,他居高臨下的嘲弄語氣已經要蹦出來了,只是——
“你的是指甲蓋。”女侍者淡淡地對白娃娃開口。
缺了手掌的溫宇和司盛:“?”
一條腿都沒了,現在都無法站立還忍著劇痛的張寬:“?”
覺得自己要完了,並且快要哭出來的白娃娃:“?”咦?
張寬隻覺得有一股氣控制不住地往上湧,衝得他直接吐出了一大口血。
這是什麽東西?
不是說身體的一部分嗎?
指甲蓋是什麽鬼?
溫宇望著自己剛剛兌換好卻根本沒有用武之地的藥粉,指尖微顫,笑容微僵。
就連對這件事不怎麽關心的司盛,都深深地望了過來。
女侍者卻完全不管眾人像是染了調色盤的表情,又開口說出了謝輕的,“一根頭髮絲。”
???
表情震驚扭曲的張寬忍不住又生生吐出來了一大口血。
這TM更離譜了,離譜到家了。
指甲蓋最起碼還要動一動,頭髮絲輕輕一碰不就有了。
而且竟然還說了數量!
一根頭髮絲?!
這一根是什麽意思?
糊弄人的意思嗎?
張寬看著兩人手上的紙條,又看著就在不遠處屬於己方的斷掌和斷腿,感覺又有氣血往腦門子上去衝了。
本來還打算如果謝輕和白娃娃真的有特殊之處,就笑著過去示好接個善緣的溫宇,見到情況真的如此發生,卻完全笑不出來了。
這什麽離譜發展?
這確定還是恐懼遊戲?
確定真正用了好感道具,讓女侍者好感爆棚的對象不是白娃娃和謝輕?而是他們三個滿心問號的老玩家???
作者有話要說:
第170章 重回6
噠噠噠的歡快曲調依舊清晰地在酒店每個角落裡回蕩著。
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神色各異。
退在一側的男侍者格外優雅地擺弄著面前開得嬌豔的玫瑰,溫柔細心地澆著水。女侍者已經將之前遞給玩家的所有紙條都重新折起,慢裡斯條地放進木箱擺到一側。她也不催謝輕和白娃娃,安靜地摘取著手上的手套。
白娃娃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很看不慣他的NPC,竟然不僅沒有針對他,還放了這麽明顯的大水。
張寬氣息明顯不暢,他喘著粗氣,又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笑不出來的溫宇眼鏡片在光束下明明滅滅。就連司盛,都罕見地認真打量起面前這兩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新人。
隻想平平無奇當個普通玩家·默默弄清所有謎團的謝輕:“。”
張寬大口喘著粗氣,他現在心裡極度不平衡,發紅的眼珠子裡湧現出怨毒,“你怎麽能這麽抽?這抽得根本就不公平!”
憑什麽這波受傷的只有他?
張寬的聲音委實不好聽,裡面的怨氣和怒意極重,即便因為失血過多而有氣無力,也成功地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女侍者淡淡地看著他,語氣平瀾無波,“怎麽?你在質疑我們?”
男侍者悠悠地補充,“你覺得不公平的話,可以自己再重新抽一次。”
張寬面上醜陋瘮人的傷疤猛地一動,他再也忍不住了。
這NPC說的什麽鬼話?
自己再抽一次再被割掉一個部位?
他就沒受過這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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