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什麽被他們忽略了。
可即便意識到這點,玩家們依舊只能繼續苦苦思索卻無法得到答案。
他們想不出自己忽視了什麽。
蝶衣雖然同樣訝異,但她將心思很快斂下,準備將找到真神補全神格的任務說出來。
但蝶衣正準備開口,衛鏡卻急急忙忙地上前攔住了她。
蝶衣蹙眉看他,衛鏡衝蝶衣搖搖頭,瘋狂使眼色。
他不明白為什麽遊戲沒有給謝輕發這個任務。
但既然遊戲沒發,一定有著遊戲的緣由,他是不想逆著遊戲來的。
不管謝輕是否已經猜出來了,正確答案最好不要從玩家口中說出。
蝶衣讀懂他的意思,她黛眉蹙得更厲害了,她是很想回答謝輕的所有問題的。
但——
蝶衣若有所思地看著嚴戈,又想到那個長著戀愛腦的神祇,有些遲疑地閉上了嘴。
遊戲一定不會傷害謝輕。
她也有些擔心因為她影響到什麽。
衛鏡見狀松口氣,他替蝶衣回答,“沒什麽,就是得先找到神,之後具體還要做什麽,還得聽神的吩咐。”
他這話倒也算事實。
衛鏡的出現和開口自然能夠迎來謝輕的視線,倏地,和謝輕對視上了的衛鏡耳尖開始充血,他的大腦立馬空白了一刹。
衛鏡在心神回籠後在心底咆哮。
救命,為什麽謝輕長得這麽好看啊。
他都感覺謝輕和他們不在一個次元了。
剛剛不過是稍稍和謝輕有了些接觸,他都一種無措的唐突感。
衛鏡心有余悸地退回原來的位置,卻在感受到些許玩家投來的羨慕視線後頓了頓。
心底好似生出了雀躍,穩住心神的衛鏡依舊在不動聲色地看著謝輕。
衛鏡莫名覺得自己剛剛話語裡的小心思沒瞞過謝輕,但謝輕也沒有繼續追問,他安靜地聽著蝶衣的話,光是站在那裡,就像是絕美的藝術品。
衛鏡看著看著,便有些恍惚。
謝輕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和他的容貌相得益彰。
說不清道不明,有點像是——
衛鏡瞳孔一縮。
他想到了高牆城內的那些神像。
衛鏡一下子噤了聲,他開始回想起在挑戰副本裡見到的神像。
越想他越心驚。
不是錯覺!
是真的相似!
只是謝輕整個人會很平和內斂,他的容貌又過於出眾,不僅能夠迅速抓住人的眼球,而且讓他無暇思索其他,這才讓人忽略了謝輕身上這特殊的氣質。
那種有些淡漠,但卻可以輕而易舉影響人心弦的氣質。
心臟又連續狠狠地跳動了好幾下,衛鏡感覺自己的呼吸更急促了。
他怔怔地看著謝輕,眼神中雖然還帶著茫然之色,但他的本能卻好似在他意識明了前已經發覺了什麽,他的眼底浮現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敬畏。
*
宗裕安便是在這個時候醒來。
在直播畫面還沒有出現他的身影,在副本玩家還在悄悄地看謝輕,視野范圍內並未出現宗裕安時,他們便猛然發現了這點。
神殿的氣場好像有些變了,神殿之中多了股讓人坐立不安的威壓。
隔著直播屏幕,外面玩家都能隱隱感知到那股源於靈魂的心悸。
宗裕安此刻是真身狀態,和噩夢酒店時借助娃娃軀殼還不一樣。
玩家們雖然不知道這個不同,可他們的身體本能起得反應更大,更深層次的畏懼讓他們完全不敢去看宗裕安。
噩夢酒店那次只要不看真容,還能勉強看看宗裕安的身形。
這次卻是目光根本不敢觸及了。
玩家們的各種動靜全部消失,呼吸都跟著變成輕到聽不見。
不在副本的外面玩家同樣默了好久。
[我的媽耶,我的心臟突然跳得好快,根本不敢去看。]
[是吧是吧,那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真的好強烈。不過看不見神或許是件好事,當初第一中學時,嚴戈不就因為直視神像而被汙染成怪物了嗎,也就只有謝輕能夠正常地看神,並且不會因為神發生任何異常。]
玩家們的視線都因此不敢胡亂飄了,變得頗為小心翼翼。
他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看不了就不去看。
反正從始至終,好似完全感覺不到這種特殊顫栗,能夠如常和神對視相處的也只有謝輕一人——
驀地,玩家們微怔。
他們默默地重複著這句話,感覺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他們忽略了。
只有謝輕能夠以平常心看待神。
只有謝輕沒有因為屬於神的特殊威壓而出現各種反應。
直播間前的林燃在周圍人的錯愕注視下,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林燃額間不斷地冒著汗,他的雙手按在桌面上,並且因為持續不斷地用力而按得有些發白。
但即使是這樣,林燃卻好像還是有些站不穩。
林燃就連呼吸都在發顫。
“你怎麽了?”旁邊有人驚疑地看著他,他環顧周圍,沒發現附近出現什麽異常,不懂林燃為什麽突然變成這幅模樣。
林燃有些艱難地吞咽吞咽口水。
他又想到了之前在噩夢酒店發覺的那幕。
比起宗裕安,嚴戈在面對謝輕時表現得更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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