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勇者嗎?大預言師預言中可以擊敗深淵魔王的勇者?”
“沒錯,他肯定就是勇者,你們看他腰間的那把劍,那就是放在神山的石中劍,只有勇者才可以將其從神山中拔出。”
“我之前去神山祭拜祈禱的時候見到過石中劍,這劍上的紋路和特殊晶石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傳說中,只有這把劍可以傷到深淵魔王。”
“那太好了,我們亞羅大陸是不是馬上就要和平了。”
在謝輕被騎士長護送著去王宮時,耳邊關於勇者的談論不僅沒有要淡去的趨勢,反而愈演愈烈。
“勇者來得好快啊,我記得十天前才聽到石中劍被拔出了,三天前才傳來勇者殺了安格山惡龍的英勇事跡。”
“勇者肯定也是擔心王子殿下的安危,想盡快過來保護王子殿下吧。”
在聽到王子殿下這四個字時,謝輕的腳步微不可查地頓了下,不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過勇者為什麽要戴面具啊?我還想見見勇者長什麽樣呢。”
“噓,小聲點,你難道沒聽說嗎,胡思鎮火災,勇者為了救兩個被困的小孩,被火燒著了臉。”
“什麽,被火燒了臉,所以勇者大人已經毀容了嗎?”
“這能叫毀容嗎,這明明就是功勳,不會說話別說。”
聽到這裡,謝輕的眼睫輕顫了下。
真正的勇者確實是因為燒著了臉,擔心嚇到別人才戴上面具的。
但他不是勇者,只是一個假冒者。
謝輕抬眸環顧著周圍,視線從藍天白雲劃到已經能看到的華貴皇宮前。
這是個世界的背景很簡單,特殊種族遍布,位於深淵的惡魔將大陸攪動得混亂不堪,魔王意圖侵佔整塊大陸,把所有人都拖入黑暗裡。
勇者應運而生,其他人或相信了預言,或只能把他視為最後的希望,都期待著勇者和他的小隊能夠消滅魔王。
這個世界的魔王既沒有任由勇者成長起來,也沒有只派出些手下追殺勇者,在預言中的勇者剛現身時,他便強行暫時打破被困於深淵之地的禁製,來到了勇者面前,以絕對的武力壓製將其打到半死。
謝輕垂眸看了看腰間屬於勇者的劍。
現在勇者還沒死,但既不是因為魔王失誤,讓勇者僥幸逃走了,也不是因為他自大,沒有下死手。
而是魔王殺不死勇者。
魔王發現勇者身上擁有著信仰之力,這股力量一直保護著勇者的心臟不被捏碎,不論魔王怎麽做,勇者總是能留有最後一口氣。
大陸居民對勇者的信心和希冀,成了勇者最堅實的後盾。
為了能夠徹底除掉這個威脅,摧毀這股信仰之力,魔王把打到失憶的勇者帶走,計劃令人冒充勇者,以破壞勇者的名聲,讓全大陸的人逐漸對勇者失去仰慕和尊敬。
“您請進。”在行至皇宮前,騎士長恭敬地朝謝輕行禮。
謝輕被領著朝皇宮深處走去,皇宮裡的人明顯等級森嚴多了,所有人都規規矩矩地做事,沒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不過在謝輕路過時,周遭的空氣會顯得更安靜些。
謝輕被帶到了國王和王后面前,兩人衣服繁瑣華貴,看到謝輕這幅不露真容和過於隨便的打扮也不惱,甚至還主動開口免去了謝輕的一切行禮。
位高權重的兩人對謝輕的態度相當之友好,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後,國王提出了想近距離看一看石中劍的請求。
將劍遞給過來拿的侍衛,謝輕面色平靜。
原主就是被魔王選中的那個人。
之所以會原主,原因也相當簡單,石中劍便是勇者身份的象征,雖然石中劍已經從神山中拔出,但只有勇者能夠讓其出鞘,其他人都只能拿著看看。
而原主相當奇怪地也可以讓劍出鞘,並且碰巧被魔王發現。
系統給謝輕的設定中是沒有提及為什麽的。
等到謝輕傳過來的時候,魔王已經用原主的生命做威脅,成功地和原主訂立了惡魔的契約,讓原主被迫答應了冒充勇者的事,並且已經到達皇城,正向騎士長訴說自己勇者的身份。
謝輕沒有選擇改變這一劇情。
他現在也受原主定下的契約限制,還沒有機會解除契約,他的突然反水,也可能會令勇者的處境更加糟糕。
“帶勇者去見蒂莫西吧。”國王開口。
騎士長恭恭敬敬地應了聲,帶著謝輕離去。
但謝輕能夠明顯地注意到,青年的眼睛微微放亮了些,神情變得熱切激動,就連平穩的步伐都變得急促了些,甚至還整了整理本就很妥帖的衣甲。
騎士長一邊調整著自己的頭髮,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訕訕開口,“雖然我現在表現得很奇怪,但實在是人之常情,沒人不想在王子殿下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他認真開口,“等您見到了王子殿下,您肯定可以理解我的。”
謝輕嗯了聲,不催促他,只是安靜地等著。
蒂莫西王子,便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了。
大預言師近10年隻預言了兩件事,一件關於勇者,還有一件便指向這位蒂莫西。
——大陸上最美的人會帶來一場盛大的奇跡。
而蒂莫西便是公認的最美之人。
就連威脅原主的魔王,都在見到蒂莫西後,被他的美貌驚豔,聲稱要擄走他,迎娶他當魔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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