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大家嘻嘻哈哈地笑著,等待新郎發出痛苦喊叫的時候,卻發現新郎表情平靜,並沒有露出一點吃力。
大家很是不解。
其實此刻的新郎也是很納悶,因為他的背上明明背著新娘,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重量,輕飄飄的,就像是背上根本沒有人。
而背後的新娘這時心中被疑惑充斥,她隻覺新郎的後背冰寒而僵硬,如同一塊堅硬的石板,讓她又冰又硌得慌。
接下來是最後一個遊戲,房間裡的所有人,包括新郎在內都被趕了出來,隻留下新娘和她的幾個朋友。
“好了,進來。”
過了一會,房門驀然再次打開,新郎剛踏進房間便立刻傻眼了。
床邊背對他坐著五個身形極其相似的人,她們也都穿著新娘的衣服,最讓人驚愕的是——
這五位新娘的頭上,全部套著一隻紅色的塑料水桶,上面還貼著同樣的喜字。
水桶遮住她們的臉,這需要新郎對新娘的了解,自行來辨認。
看著眼前這五個人,新郎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煩的不是認不出自己的新娘子,而是自從他進入房間的那一刻,他就生出一種心臟不適的感覺,好像空氣的溫度都變得森冷,這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新郎,請找出你的新娘。”
不知道為什麽,一直笑盈盈的閨蜜,此刻神情冷漠,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當新郎繃著身子拿起一位新娘頭上的水桶時,一旁的閨蜜不帶一點感情,冷硬地說道:“錯了。”
新郎又拿起一隻水桶……
“錯了。”閨蜜再次說道。
新郎一連拿起四個水桶,得到的回答都是僵硬的“錯了”。
現在只剩最後一個了,既然前面四個都不是,那剩下的唯一這個,肯定就是他的新娘子了吧。
然而新郎卻莫名地懷疑起來,他的腦中湧出了一個過於荒謬的想法,也許……也許剩下的這個也不是自己的新娘子,自己的新娘子或許……或許已經不在了。
想到這裡,新郎不由得搖搖頭,大概是因為最近太忙,腦子都開始有點糊塗了,他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下房間,面積並不大的房間裡,並沒有地方可以藏匿一個大活人。
所有他便自信滿滿地把手放在水桶上,然後將水桶緩緩抬起。
“錯了。”
一個冰冷而僵硬的聲音漠然響起,嚇得新郎心裡咯噔一下,因為說話的並不是一旁的閨蜜,而是他面前的這個“新娘”。
這時的水桶已完全被新郎揭下了,面前坐著的這個女人明明就是自己妻子,也就是今天的新娘,可她為什麽要說“錯了”?
也不等新郎詢問,門外的賓客全都熱情的湧了進來,祝這對新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大家又鬧了一會就都識趣地退出了臥室,一直混在人群中的陳子輕和嶽起沉也跟著隊伍撤退。
“怎麽說?”嶽起沉俯視一出來就咬著嘴巴的小和尚,“看出什麽了嗎?”
“我們先離開。”陳子輕小聲道,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
與此同時,賓客們拎著新郎家裡給的回禮一桶洋雞蛋和一盒喜糖,他們互相打著招呼,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這棟樓。
喧鬧逝去的鬼樓靜悄悄的,在夜裡重新回到它原本的樣子——死氣沉沉。
新郎躺在床上,身體小幅度地抖動,他不是因為開心,而是因為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明明新娘就躺在他的身邊,可她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他有些陌生,他們相識以來,他從沒見她這麽冷淡過。
感受到身邊傳來的陣陣寒氣,新郎想說點什麽或是做點什麽,他卻不知怎麽就睡著了。
“嗚嗚……”
一陣陰冷的夜風吹過,新郎猛的驚醒,他發現臥室的窗戶是敞開著的。
“窗戶不是關著的嗎,怎麽開了?”
新郎下意識地準備起身關窗戶,可當他下床的瞬間,他的眼角瞟到了什麽,刷地回頭。
新娘依舊躺在床上,只是她的頭上不知何時,竟套上了一隻紅色的塑料水桶。
上面還貼著一張紙剪的“喜”字。
第235章 萬年窮逼
“啊——”
一聲撕裂的慘叫在鬼樓裡炸響,這是從新婚的那一家發出來的,霎那間就挑起樓裡人的敏感神經,一時間竟沒人敢出來查看。
陳子輕沒拉著嶽起沉回303,他一直拿著羅盤,藏在新娘新娘家裡。
老兩口還在樓下和親戚嘮嗑沒回來呢。
“來了。”陳子輕小聲。
羅盤的指針劇烈顫動,發出哢哢的聲響,都快要從羅盤裡蹦出來了。
“大哥大姐,開開門!”
陳子輕敲不開房門,他沒時間多耽擱,就讓身後的嶽起沉幫忙。
嶽起沉看似只是很隨意地抬腳踢了一下,差不多是小朋友踢沙堆的力道。
那門就被崩飛,門上大紅的喜字飄落。
新房內,新郎口吐白沫癱軟在地上,牆上巨大的婚紗照掉落在地,照片上的一對新人笑得很是幸福,只可惜上面的腥紅血跡破壞了美感,顯得極不和諧。
原本放在盤子裡的花生和紅棗雜亂地灑了一地,如果不是家具上的喜字,沒人會想到這麽髒亂的房間竟然是婚房。
“果然出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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