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董有話說。
他不鹹不淡道:“吃飯的時候安靜點。”
溱方孝說:“這吵嗎?”
虞平舟猶如在看一個殘障人士:“你連吵不吵都分辨不出來?”
“砰——”
這個醋壇子打翻的小插曲以陳子輕踢了下桌角收尾。
飯後,陳子輕特地注入了藥劑去找溱方孝,叫他下次別沒事找事。
溱方孝雙手抄在口袋裡:“吃棒棒糖嗎?”
“不吃!”陳子輕煩躁地推他,沒推開,頭頂響起他的聲音,“戒指很適合你。”
陳子輕愣神的功夫,溱方孝已經離開了。
站在拐角撞見這場景的虞華章悄無聲息地離開。他回到房裡,看見前妻在等他,眼神詢問。
宋箐說:“華章,他們兄弟兩有什麽過節嗎?”
虞華章輕描淡寫:“老二也喜歡木木。”
宋箐什麽話都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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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不請自來的有三位。
周衍明有家跟沒家一樣,楚未年是在家陪老太太吃了一頓過來的。
江扶水也差不多,遠在孝培的二老早就被他接來長陵居住。
上星府看起來十分溫馨熱鬧。
陳子輕趴在虞平舟背上看煙花的時候,身後幾道視線在看他。
周衍明率先出聲:“他婚後過得很幸福。”
“曾經楚未年得到了他未婚夫的身份,虞平舟得到了他的心跟愛情,我們得到了什麽?”周衍明問離自己最近的江扶水。
見對方沒回答,他就自給自足:“我是他第一個搶的人,你是最後一個,我們也算是有所得。”
江扶水沒什麽表情:“是啊。”
楚未年在後面點,他抬頭看了眼二樓。陽台上還有個身影。
這世間的兩情相悅,大多都會被世俗衝淡衝散,從一而終的兩情相悅是少數,很難得。
最常見的是,求而不得。
沒什麽大不了的,他人的醜樣子,你也有,照個鏡子就能看見。
……
陳子輕的身心都系在虞平舟身上,他的愛是凝聚形的,並不會分散絲毫。
年初三,虞平舟給陳子輕看了一段監控錄像。
那是原主母親宋箐拿出來的畫面。
陳子輕從沒想過原主父親發病會被鏈子拴起來,披頭散發像個怪物,他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已經比他要強韌很多。”虞平舟說。
陳子輕發著抖:“所以他在我這個年紀墳頭草都有人高了,我卻沒有。”
虞平舟摸了摸太太的頭髮:“你好,我就好,你壞,我就壞,我一直陪著你。”
陳子輕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他怔怔望著虞平舟:“我知道。”
虞平舟的病跟他不同,只在他眼前露出病情,對外收得乾淨,就像信息素。
虞平舟不給人看的,別人就看不到。
陳子輕突兀地說:“把腕表戴上吧,你戴上,我就能放心。”
虞平舟當晚就戴上了腕表。
陳子輕一被他親,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電流,手腳都跟著發麻。
“還是摘了吧。”虞平舟扣開腕表,一隻手伸過來,大力給他扣回去,“不準!”
陳子輕剛煩躁就把嘴湊到虞平舟肩頭,他的牙齒咬上睡衣布料,嘴裡就湧出大量亢奮激動的分泌物。
虞平舟解開睡衣,露出肩膀讓他咬。
陳子輕做出撕咬的嘴型,卻驟然滯住,虞平舟是頂級Alpha,普通傷口恢復得快,肩膀依舊傷痕累累。
只因為被咬得太頻繁。
陳子輕呼吸顫抖,他每次發瘋,虞平舟不是用繩子捆住他,而是抱住他。
那他就咬虞平舟,咬得最多的是肩膀。
陳子輕艱難地閉上嘴巴,緊緊閉著,他用一雙淚眼看著虞平舟,我不咬你了,再也不咬了。
幾個瞬息後,病了的人就躁動地撲了上去,把自己費力拚湊起來的意識丟了個乾淨。
虞平舟面上血色漸漸消退,他撫著愛人的後頸,兩指撚上已然發熱的腺體。
愛人登時就軟在他的懷裡,成了一顆被煙灰熏染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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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過去,陳子輕的精氣神好了很多,只要沒人故意刺激他,他一般不會突然發病。
走在街上就跟正常人一樣。
不過,陳子輕會在虞平舟撬他生殖腔,摸他肚子的時候說他的病會遺傳,生不了寶寶。
虞平舟撩開他潮濕的劉海:“沒讓你生。”
陳子輕欲言又止:“深山那房子的地下室有兒童房。”
虞平舟挑眉:“那又如何。”
陳子輕喘著氣:“你改造著玩的?”
虞平舟握住他的腰,把他翻過去,漫不經心又炙熱地親著他的腺體:“不想浪費的話,可以是情趣。”
腺體被親,柿子爛了。
……
陳子輕的神智稍微恢復了點的時候,虞平舟在檢測他信息素數值,他氣喘籲籲:“要不你看看領養孩子的機構,選個正規的。”
虞平舟的眉頭皺了下,極不願意,他縱容地笑道:“好。”
最終還是沒領養孩子,隻養了隻倉鼠。
陳子輕讓虞平舟喂養。
虞平舟的嫌棄寫在臉上,這還是他少有的不加掩飾自己的情緒。
陳子輕想到自己下個任務每個月都要變倉鼠,他盯著不肯碰倉鼠的虞平舟,眼淚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你怎麽能不喜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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