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辦公桌被一腳踹翻在地。
而後又恢復到原來的死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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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回上星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他揮手讓吳叔跟傭人去休息,徑自上樓。
三樓都是隱藏的暗門,牆壁和地板一片慘白。
虞平舟從前喜歡白,覺得能讓他精心,如今隻覺得,他從西褲口袋裡拿出路上買的一物。
是一張貼紙。
上面都是卡通圖像,小朋友喜歡的角色,他一個都不認識。
虞平舟邊走,邊撕下一張貼紙,貼在牆上,他走到臥室那面白色的門前,將剩下的幾張貼紙都貼上去。
打開門走進了臥室。
“怎麽才回來呀。”陳子輕從裡面的房間出來,朝站在客廳的虞平舟質問。
虞平舟脫掉身上的西裝:“有點事耽誤了。”
“哼。”陳子輕靠在房門邊,像一隻漂亮而尖銳的山貓,“什麽事比回來陪我重要?”
虞平舟邊走邊松領帶,他走到弟弟面前,將扯下來的領帶放在弟弟手上:“明天我一定早點回。”
“避開我的問題,心裡有鬼哦。”陳子輕把領帶咬在嘴裡。
一隻手摳開他的嘴:“別咬,戴一天了,髒。”
“不要你管我!”陳子輕口齒不清,自從他發病後就多了個怪癖,異食癖,喜歡咬虞平舟的所用物品。
尤其是貼身的。
陳子輕難以啟齒,可他忍不住,他把領帶往嘴裡塞了塞,塞到喉嚨裡,乾嘔著挑釁虞平舟,一雙流出生理性淚水的眼亮得驚人。
虞平舟捂住他雙眼:“別這麽看你哥哥。”
陳子輕還沒說話,就被兩指略帶暴力地掐住下巴,閉緊的嘴巴在那力道下張開。
虞平舟隔著自己被濡濕的領帶,在他嘴裡搜尋。
他淌出大量津液,都被Alpha吃盡,吞咽聲充滿優雅克制的色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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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虞平舟照常問服藥情況。
“吃了吃了。”陳子輕打著哈欠,“我全都吃了。”
虞平舟摸他頭髮,掌心在他翹起來的發絲上碾了碾:“你乖,知道不讓哥哥擔心。”
“那是。”陳子輕催他快點上床。
見虞平舟立在床邊沒反應,陳子輕跟他急眼:“你不會還要去書房忙吧?”
說著就從床上站起來,借著床的高度對他居高臨下,盛氣凌人地說:“你乾脆跟你的工作過去好了!”
虞平舟怕他倒,伸手去扶他腰,忍俊不禁道:“不是說過嗎,工作不重要,賺錢很簡單。”
陳子輕咄咄逼人:“那你就是真的要去書房?”
虞平舟坦言:“我和你的心理醫生聊一會。”
陳子輕一時沒反應過來:“幹嘛非得在這個時間段問?”
問完才意識到,那個伊丹是外國人,這會兒應該是在自己的國家,還沒來國內。
“那你去吧,快去快回。”陳子輕無意識地摳抓腰上的大手,“快點啊。”
虞平舟的手背出現抓痕,他眉頭不見皺一下:“不去了,明天白天再問。”
陳子輕的指甲停下摳抓,他嘀嘀咕咕:“有時差,我們這是白天,伊丹醫生那邊是晚上,下班了都。”
“沒事。”虞平舟安撫地抱住弟弟,他選擇深夜問,不是顧慮時差,是突然想知道被他打回去的治療方案調整得怎麽樣。
既然弟弟不想他走,那他就不走。
……
外面下起了小雨。
虞平舟按開關讓窗簾拉起來。
陳子輕心血來潮地跟虞平舟說情話:“哥哥,你看這被子。”
虞平舟掃向他:“嗯?”
陳子輕指著身上的被子做新手指導:“你要說這是什麽被子。”
虞平舟順著他問:“這是什麽被子?”
陳子輕說:“這是我和你的一輩子。”
虞平舟面色滯住。
冷場了。
陳子輕用“野豬品不了細糠”的眼神瞪他:“老古董,睡覺!”
虞董反應過來,他拎起床上的藍被:“一輩子?”
陳子輕裝睡。
“剛才不算,我們重新來過。”虞董回過味來,“你重新問我。”他把還在裝睡著的人吻得氣喘籲籲,裝不下去地睜開眼睛,煙霧彌漫猶如孔雀開屏,“再問我一次,輕輕,這次哥哥能回答好。”
第228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四十天
陳子輕這一病估計是長了根小反骨,虞平舟讓他再說一次情話,他偏不說。
怪羞恥的,土掉渣。
對2091年來說,可能是非遺。
等虞平舟把他捏扁搓圓,他才在混著抑製劑的吻裡和自己的Alpha重新來過。
而後又被搓了一頓。
陳子輕早上起來發現了卡通貼紙,他呆滯好一會,撒腿就衝進衛生間:“你是誰?”
虞平舟在清理胡渣,密長的眼睫上掀,透過鏡子掃他一眼。
陳子輕跳到虞平舟背上,抱著他的脖子往後勒,看起來很凶狠的樣子:“快說你是誰,請你從我哥哥的身上離開,不然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虞平舟的嗓音裡透著起床不久的慵懶:“威脅人還要說‘請’,過家家?”
陳子輕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我這不是想以理服人嘛。”他歪著頭,探究的視線瞅著虞平舟的側臉,啊呀,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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