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董是怎麽混進去的啊,OO是不會幸福的。
背景有點嘈雜,小Omega給閨蜜發訊息分享甜瓜,他觀察周圍,怎麽其他人沒發現那一瞬間,這群有錢人真不會吃。
……
陳子輕對晚宴的主辦方和出席嘉賓都不感興趣,他和章老嘮了會天,難掩焦慮地搜尋虞平舟的方位。
虞平舟收在西裝裡的領帶下端都是他咬過的痕跡,他下車前一直咬在嘴裡。
這會兒又想咬點帶有虞平舟味道的東西,以此來緩解躁動了。
咬什麽好呢。
身上沒虞平舟的東西……
有啊,我不就是嗎,我就是虞平舟的私有物啊。
陳子輕正要把被虞平舟牽過的手放到齒間,動作忽然停住。
虞平舟立在光可鑒人的宴會廳,一身昂貴西裝,四周盡是追捧尊敬的目光,他卻有股子遊離在外的孤獨感。
陳子輕急躁地屯咽唾沫,他不是有我了嗎,怎麽還孤獨呢?
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有。
原本的公開,又拖延了十幾天。
虞平舟肯定發現了他的計劃,一直在期待,一直失望。
陳子輕呼吸急促,章老說了什麽他已經聽不清了,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什麽都不想管了,他就想在還清醒的時候多對虞平舟好一些。
等他瘋了,不清醒了,他不知道會怎麽傷害虞平舟。
他的愛人是個殘疾,每天的記憶都會清零,要在第二天人為填充,心口還裝了個機械心臟,各項數據都要在安全數值,要被嚴格把控,會被他害死的。
陳子輕不敢去想那個可能,他穿過陌生或眼熟的權貴走到虞平舟面前。
虞平舟已然先一步結束社交,準備好迎接他。
“不是和章老……”
陳子輕學著虞平舟堵他的話一樣,踮起腳摟住對方的脖頸。
虞平舟很自然地把腦袋低下去。
陳子輕用力親他,當著圈內這些人,當著人物主線表上的幾人的面。
就這麽公開了他們的愛人關系。
……
陳子輕以為那一出會刺激到一根筋的周衍明,或者免不了被卷進來遭人議論的楚未年,他都做好應對的準備了了,哪知道是沈文君跳了出來。
“我那外祖母留下了一本書,記載的是她做靈媒通靈氏用到的一些儀式之類。”
“我燒了。”
沈文君說話幾番轉折,吊足了聽客的胃口:“但裡面的內容我都記得,書裡有破解接轉氣運大陣的方法。”
“這是命運給你留的一顆彩蛋。”
“怎麽樣,要敲開嗎?”
“你親我一下,我如你所願。”
“我帶你歸位。”
“我讓一切歸位。”
一時之間,陳子輕的心跳快到讓他耳鳴暈眩,歸位,支線任務二,還沒搶回來的部分,沒激發的主線……
一系列都在他腦中閃過,他聽見自己問:“怎麽歸位?”
沈文君看著聲調都變了的Omega,彎腰湊到他耳邊:“只要你親我,我就為你放棄今生所有,讓一切回到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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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第一時間去找虞平舟,說了書的事。
“他應該沒有騙我。”陳子輕平複不下來,“他說只要我……”
陳子輕驟然從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的驚喜中抽離出來,他仰頭望了望眼眸半闔的虞平舟,好半天都沒往下說。
虞平舟面色如常,他耐心地引導:“只要你如何?”
陳子輕的背脊莫名發毛,嘴巴幹了,嗓子也幹了:“只要我親他,他就把陣法告訴我。”
音量是逐字減輕的,說到最後都沒聲了,只剩下嘴型。
周遭氣流似乎在正常流動,沒有凝固的跡象。
陳子輕等了不到一分鍾就開始不耐煩,他在虞平舟面前來來回回地走動:“你說話啊,你告訴我你的看法,幫我拿主意,怎麽都好,別一言不發行不行!”
後半句近似是尖叫的。
陳子輕叫完就疲軟了,他握住虞平舟的胳膊,滑下來摩挲Alpha性感的腕骨,沒觸碰到腕表。
又沒戴。
“那本書,不是,那個陣法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得回去一趟,我也不想親沈文君,我又不喜歡他,我不但不喜歡,還惡心,他是小偷,我跟他有兩世的恩怨和仇恨,我怎麽可能願意親他,可是你說怎麽辦,把他綁了,威脅他交出書?”
陳子輕自言自語:“不行啊,書早就被他燒了,他腦子裡的記憶別人拿不走。”
他的腦子裡阻擋不住地混沌迷糊起來,卻還是閃出了一點亮光:“催眠有用嗎,你去找厲害的催眠師,我們綁了沈文君給他催眠,問出陣法的內容。”
“要是催眠不成,那……那就只有……沈文君為什麽沒有弱點呢,他明明是沈家的家主,沈氏的掌舵人,怎麽無牽無掛的樣子,我們捏不到他的軟肋,沒辦法逼他就范,所以只能,就只能……”
陳子輕有些喘不過來氣,他說了一堆,其實就在原地打轉。
而虞平舟一語不發。
陳子輕後知後覺地發現虞平舟情況不對,他捧著Alpha的面龐,細細地描摹,指尖感受到了肌肉抽動。
極不正常。
陳子輕跟虞平舟額頭相抵,距離這樣近,虞平舟的長睫毛似乎都要戳到他了,他呆呆地搜查對方眼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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