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年上下打量一襲碎花裙的少年:“把裙子換掉,跟我回去見奶奶,老人家想你。”
陳子輕走下台階:“暫時不能換。”
是的,他又又又違規了,體驗卡的時限又又又加倍。
這真是開學要穿女裝的節奏。
楚未年捕捉到小未婚妻說的是“不能”,不是“不想”。他目睹過好友前世今生引發的離奇現象,再結合小未婚妻藥物排斥期定鬧鍾流眼淚事件,
幾秒的時間內,楚未年心底生出多個可能,他在未知帶來的脫軌失控下大步走到少年面前,捏住這張夜夜來他夢裡,坐他腿上搖的人臉。
你是誰?
陳子輕吃痛:“楚未年!你捏疼我了!”
楚未年一把將他抱起來,快步放進車裡,自己也坐進去,“嘭”地關上車門。
陳子輕心驚肉跳,羅勒葉的味道像張蛛網趴在他身上,臉上,往他口鼻裡鑽,他呼吸困難。
楚未年見少年已經把手放在車門上面,隨時都要逃走,他把腿一疊,開口時已經是慣常的懶散:“跟我去理發店,我把頭髮染個顏色。”
陳子輕稍微放松點:“金色多好看。”
楚未年勾勾唇:“已經不適合我了,我適合綠色。”
陳子輕:“……”
他聞著刺鼻的羅勒葉味道,還要假裝自己聞不到沒反應:“你是不是快來易感期了?”
楚未年拍拍西褲:“不是。”
“哦。”陳子輕順勢問道,“你的易感期是什麽頻率?一個月一次,還是兩三個月一次,按季度,或者不規律每次來都要情感調動?”
楚未年深深凝視他:“宋析木同學,你訂婚這麽久了,終於關心未婚夫的易感期了。”
陳子輕翻了一個白眼:“所以呢?”
楚未年的目光依舊鎖住他,想透過他的眼睛看見他的靈魂:“往常是一季一次。”
陳子輕立刻就問:“那今年是怎樣?”
楚未年簡短道:“不規律了。”
陳子輕沒問為什麽會變得不規律,隻問:“你來了也要隔離?”
“嗯。”楚未年調笑,“析木,你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還住在華悅君庭幹什麽,乾脆住這裡算了,你未婚夫也不是辦不到。”
“就算你未婚夫辦不到也沒關系,你哥肯定能辦得到。”楚未年似是隨口一說,“他現在多照顧你,上星府不回了,老宅更是不去,每天下班都回華悅君庭住,也不應酬,準時下班都算是加班,好幾次都提前走人,多新鮮。”
楚未年嘖道:“圈內已經在傳你哥養了朵花,嬌氣死了,要他天天哄著,供著,我作為知情者,還真不好跟他人解釋。“
陳子輕把臉朝向車窗。
楚未年拉過他的手:”你什麽時候也對我上心一回。”
轉而一笑:“還是算了吧,周衍明躺在鬼門關才得到你的重視,江扶水是要被槍斃了才被你放在中心位置,那都是短暫的,過眼雲煙。“
陳子輕用力把手抽出來:“未年哥哥,你怎麽說這麽多話,我有點煩。“
“是嗎?“楚未年將他被壓出一塊褶皺的裙子撈出來,漫不經心地撫著,”跟你扶水哥哥說半小時不煩,我這幾分鍾就煩了。“
陳子輕:“……“
從道德上來說,他又不能盼著楚老太太死。這婚約到底什麽時候取消,才能避免楚未年黑化。
像對著沈文君那樣,做最好的朋友不好嗎,幹嘛非要喜歡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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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案件進展比較順利,陳子輕知道是虞氏跟楚家在背後推動,投進來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財力。
有這兩大家族助力,線索自然就來得快。
凶手是在一個Omega的床上被抓的,他是江扶水的同事,中低級的Alpha。
那Alpha交代,他那天晚上撞見江扶水跟個Omega起爭執,更是對其動手,二人明顯有瓜葛,就留了心思。
等江扶水走後,Alpha抓住死者逼問出了實驗的事情,他得知江扶水私自進行這項實驗,竟然還讓他成功了,於是心生歹念,一不做二不休。
甚至把對江扶水天賦和運氣的嫉妒發泄在死者身上,不在殺死他後挖掉他的腺體進行陷害,而是殘忍到活生生地挖去。
Alpha眼紅江扶水在實驗基地的待遇,明明自己經驗更多,卻不被重用,還要被安排在給江扶水當副手。
給一個本科生當副手。
Alpha認為自己被不公平對待,都是因為江扶水背靠章老。只要沒了江扶水,他的資源就會好起來。
這起案子的源頭是,職場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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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看了嫌犯被送去看守所的視頻,那Alpha在找鏡頭,找到了一個滿意的,就對著鏡頭齜牙咧嘴。
不對勁。
陳子輕怎麽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引導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在那演戲。
Alpha低頭被推進車裡的那一刻,後領裡的紋身若隱若現,是字,只露了個小半邊,確定不了具體是哪個字。
陳子輕沒找虞平舟,他找在虞平舟的授意下全權配合他的何律師,說他想知道嫌犯脖子後面紋的是什麽字。
“君。“何律師把查到的信息告訴他。
陳子輕打了個激靈,對對對,就是“君”,那小半邊就是君字的上半部分靠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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