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平舟紋絲不動,陳子輕嚴重懷疑他是沒體會過這一出,就像感受感受。
沒門。
陳子輕蹲回水裡,兩手扒著浴缸邊沿,眼睛很凶地瞪過去:“我要起來了,你快點把頭轉過去!”
虞平舟的言語中帶有幾分不解:“析木,我是你哥,有什麽不能看的。”
陳子輕的表情一言難盡,馬甲都不穿了,無語道:“一碼事歸一碼事,你轉不轉,你不轉,我就不起來了。”
虞平舟一言不發,面上沒浮出波瀾。
陳子輕迎上他漆黑深沉的目光,頭皮有點麻,生氣啦?這就生氣啦?
就在陳子輕準備丟個梯子的時候,沙發那邊傳來Alpha的嗓音。
“命令我。”
他說。
陳子輕一下呆住。
虞平舟道:“析木,我觀察過你在我易感期對我的支配行為,你還不夠熟練,該多練習。”
陳子輕心情震動不已,虞平舟沒毛病吧,怎麽還教人管束自己。他蹲在浴缸裡平複平複,調整好狀態,披緊不中用的小馬甲,眉眼間很快就爬滿尖銳的鬱氣:“轉過去。”
Alpha如他所說,將面龐轉向一邊。
陳子輕的心底猝然就不由得湧出一股隱秘的興奮,來自強權的壓製能讓人上癮。
尤其是征服強者,征服高不可攀的貴族。
陳子輕披上和虞平舟同款的黑色浴袍過去,他把濕淋淋的腳抬起來,放在Alpha的西褲上面。
平整乾淨的西褲瞬間就被水跡打濕。
髒了。
陳子輕居高臨下:“給我擦腳。”
虞平舟表揚道:“舉一反三用得不錯。”
陳子輕看他彎腰朝著自己的腳背親上來,立刻就把腳拿走:“我隻讓你給我擦腳,沒讓你親我腳背。”
虞平舟挑著眉毛笑得寵溺:“怎麽,要哥哥說,主人,求你讓我親吻你的腳背?”
陳子輕有種無意間誤入虞平舟某個不為人知的小世界的感覺,他跟沒吃過好東西似的,磕磕巴巴:“可,可以這麽玩嗎?”
虞平舟笑意不減,萬分縱容一般:“可以。”
轉而就說:“但玩出火了,你滅。”
陳子輕瞬間就清醒過來:“不玩了不玩了。”他剛轉了個身就被一雙修長的手臂從後面抱住,放在腿上。
有微涼的手理了理他敞開的浴袍:“水怎麽沒擦乾淨?”
陳子輕背對著虞平舟坐在他懷裡:“我就,就隨便擦了擦。”
“毛躁。”虞平舟將下顎抵在懷中人的頸側,“不擦乾淨怎麽睡覺。”
他叼住少年人的浴袍領子,將其拉扯下來,親上露出來的雪白肩頭,啞聲說:“哥哥再給你擦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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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早上起來,發現枕頭邊的虞平舟被一大袋棒棒糖取代,他懵了。
“哥哥?虞平舟?棒棒糖是怎麽回事啊?”陳子輕一邊扒拉袋子裡的棒棒糖,一邊高喊。
虞平舟從衣帽間出來,手上打著領帶:“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歡吃棒棒糖,作業臨時叫人去買了,今早拿過來的,看看裡面有沒有你喜歡的口味,沒有就再買。”
陳子輕頓時就覺得棒棒糖成了燙手山芋,他把手縮回來,又將棒棒糖撥開點:“我不愛吃這玩意兒。”
虞平舟似是沒聽清:“什麽?”
陳子輕扯開嗓子:“我說我不愛吃棒棒糖!”
“那你在外面吃別人的棒棒糖是,”虞平舟將領帶束在襯衫領口底下,思索道,“盛情難卻?”
陳子輕不吭聲,別太離譜了,哥。
“不是盛情難卻?”虞平舟說,“那就是嘴饞?”
陳子輕生怕虞平舟再蹦出個什麽詞來,趕緊說:“我們昨晚在老宅假山裡面親嘴讓你弟發現了。我擔心不吃他給的棒棒糖,他就告發我們。”
臥室裡寂靜無聲。
陳子輕咽唾沫,大清早的怎麽就搞這麽刺激,他抿著嘴,指尖在被子上劃拉。
關於溱方孝腹部那顆子彈,他刻意避開了不去深想,他是站在虞平舟身邊的,溱方孝不是他任務目標,用不到他多費心思。
虞平舟穿過半個臥室走近,立在床邊看他半晌:“你可以先找機會離開,來找我,讓我解決。”
陳子輕哦了一聲:“下次我就知道了。”
“哥哥,你別吃他的醋,”陳子輕仰望虞平舟,“他不算什麽的,我都不跟他玩。”
虞平舟恍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該吃你經常找來玩的幾人的醋?”
陳子輕:“……”我還是不說話了吧。
虞平舟轉身:“跟我去書房,給我注射抑製劑。”
陳子輕吃驚地喊:“啊,我不會啊。”
“總要學的。”虞平舟腳步不停,他將領帶夾別在領帶上面,襯衫挺闊西褲筆挺,“以後我的抑製劑,都由你來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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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陳子輕帶著洗漱的薄荷清涼坐在書房,他照著虞平舟的指導,將一管抑製劑打進對方的手臂,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是這麽打的嗎?我沒打錯吧?”
虞平舟和他面對面而坐,唇抵著他眉心,不時親幾下:“你做得很好。”
陳子輕把空針筒放進垃圾簍:“你不是沒在易感期嗎,平時怎麽也要注射抑製劑?“
虞平舟沒細說,只是簡短道:“本來可以不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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