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掉下去,他掛在虞平舟的粉色長柄上了。
“……”
陳子輕如遭電流撩撥,不是說溫飽思淫欲嗎,他肚子餓著,怎麽也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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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沒法獨立完成洗澡這件小事。
不管陳子輕如何命令,他都做不到。陳子輕隻好留下來給他洗澡。
Alpha額頭的傷做了簡單的防水處理,溫熱的水流從他頭頂淋下來,朝著他的寬肩向胸口和後背滑落。
膚白,全身肌肉既不薄弱也不誇張,頭肩到腰腿比例堪稱完美無瑕,像是一具精心修改過無數次的數據模型。
上帝親自打造的雕塑一般。
“哥,你身材好好噢。”陳子輕毫不遮掩地誇讚,“就算沒有頂級信息素,你也很有魅力,不會缺少追求者。”
他抹了抹Alpha瘦削下顎的水珠:“你參加社交和應酬,追你的,勾引你的肯定花樣百出,哼,我之前聞不到信息素,現在可是能聞到了,別哪天你下班回來,讓我在你身上哪兒聞到Omega的信息素。”
虞平舟拉過他的手:“難受。”
陳子輕裝作不看一眼,可余光不聽使喚,非要去瞄,這一瞄就忍不住幫虞平舟清洗清洗:“忍忍,我待會找找看有沒有能給你擦的藥。”
虞平舟一雙眼幽深至極,在那最底層是暴戾的情欲。
陳子輕給他搓搓。
這一搓就是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手都讓水泡皺發白了。
陳子輕找到煙,點著抽起來。
他不是坐在地上或者沙發上,而是在虞平舟的腿上。
這家夥從後面圈著他的腰,腦袋搭在他肩頭,半乾的市法無比親昵地蹭在他耳朵跟脖頸處。
和連體嬰兒沒兩樣。
二樓陽台的視野不錯,陳子輕把煙送到虞平舟唇邊:“抽嗎?”
虞平舟深嗅被唾液濡濕的煙蒂,這上面有讓他體內血液灼燒的味道,他舔了下煙蒂,含住。
閉起眼睛,喉結一滾。
猶如根骨腐爛了的癮君子得到緩解。
他慢慢地吸一口煙,將煙霧吐在少年後頸嵌著齒痕的一處:“為什麽你這裡沒有小突起,你的腺體呢。”
“沒有。”陳子輕撇撇嘴,“所以你標記什麽啊,沒用的,害我白白疼了二回。”
最後一個字的音節都沒說完全,後頸就一濕,根本就沒長出腺體的地方遭到舔舐。
虞平舟重新靠回他肩頭的時候,眼中已然多了一絲柔意,看過來的目光深情似水,如在凝視摯愛。
陳子輕不自在地把臉轉到另一邊,幹嘛啊,抽個煙還搞這麽……
他把煙拿回來,抽了一一會說:“我們要在這裡住好幾天,我不想再看到你傷害自己,我也不會再打你了,我發誓。”
“不知道你清醒了會不會怪我打你那一下。”
陳子輕摸虞平舟的面頰,對扇過他一耳光這件事深感愧疚,這種情緒難以消散。
只怕是要生根發芽。
陳子輕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對不起。”
Alpha瞬間就看透他的思想,眸光徒變,眼底出現索要補償的浮躁。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他指著陽台對面的茂密叢林:“你看樹上那兩隻鳥,像不像我們。”
“大的是你,小的是我。”他說,“你在我身邊依偎著,毛都亂了也不啄啄。”
“嘭”
有什麽東西被投擲出去,劃過秋意正濃的虛空,準確無誤地砸向樹上兩隻鳥。
是打火機,帶著一股煞氣。
它們受驚地逃飛。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嘖嘖,大難臨頭各自飛。”陳子輕抓住虞平舟的手臂,“砸鳥幹什麽,又沒妨礙到你。”
虞平舟的神色冷若冰霜。
陳子輕說:“虞董,你把打火機扔了,房子裡最好是還有備用的,不然我就要生氣。”
虞平舟反扣住他的手,或聞,或親,周身氣息很快就回春。
“你的胡渣到現在都沒刮。”陳子輕故作嫌棄,“醜死了。”他用沒被扣著的那隻手蹭蹭Alpha的胡渣,“硬邦邦的。”
“不醜,也不硬。”虞平舟扣著他的手帶他去火海,一雙依然悲憫眾生的眼盯著他,“這裡醜,這裡,”
陳子輕飛快阻止他往下說:“知道知道,別說出來。”
虞平舟眼眸低垂,面部肌肉有幾分猙獰。
陳子輕哄著說:“哥,歇歇好嗎,你都二十多歲了,哪來的這麽多啊。”
轉而一想,這個世界平均壽命長,二十多歲還是小夥子。
話說,虞華章也不老,怎麽就把位置給兒子了呢。
要真是虞華章自己說的他無能,抵抗不了家族的約束和壓製,那不是沒可能。
傀儡皇帝誰喜歡做啊。
虞平舟跟沈文君訂婚時,估計還沒完全撥開家族那群老家夥的手腳,婚約的取消證明他已經自由自主。
“你自己把胡渣刮掉。“陳子輕牽著虞平舟去衛生間,將剃須刀遞給他,“不要傷到自己,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虞平舟沒有接剃須刀。
“拿著。”陳子輕不耐煩,“快點。”
虞平舟好似是在Alpha本能的驅使下,不受控制地服從,他接過剃須刀,指尖發抖,手背浮起青筋,隨時都要失控。
陳子輕肚子餓扁了,他有心引導被易感期折磨的虞平舟:“我下樓做飯,你刮好胡渣就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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