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只是縱容地笑。
陳子輕不合時宜地被男色晃了下神,他趴在車窗邊自言自語:“我未婚夫的車停在那裡,不過來也不離開,這是什麽意思啊?”
虞平舟將領帶上的深色區域放在鼻尖,抵著蹭幾下,味道消散得快,他索性取下被津液濡濕的領帶疊起來,放進口袋:“我下去看看。”
“你看什麽啊,你不怕被我未婚夫打啊。”陳子輕焦躁不安地回頭,“哥哥,如果他打你,那你別還手,我跟你說過的,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讓他憎恨我。”
奸夫虞董靠近,抬手拍拍慌亂不已的弟弟背部:“我有分寸。”
陳子輕白了虞平舟一眼:“你有個鬼的分寸,你是不是忘了,你那晚翻陽台去我跟他的婚房,把他打吐血了!”
虞平舟無奈:“那是易感期。”
陳子輕有理有據:“可你過了易感期回來的路上,不還是說起來就起來,在樹林裡還要讓我幫你。”
兩次,連續的,都沒有中場休息。
“生理課沒好好學?”虞平舟撫著少年後頸,“Alpha結束易感期會有一段時間的激素紊亂調整期。”
陳子輕冷哼:“所以你跟我說你有分寸?”
虞平舟啞然。
“哥哥,事情沒你想的那麽輕松,雖然我感情自由,不用為他守身對他負責,但在婚約取消之前,我不能讓他發現我給他戴綠帽,而且奸夫是他的多年好友你。”陳子輕咬咬牙,把心一橫,“我去找他。”
少年要去找未婚夫了。
虞平舟握住他的膝蓋,寬而涼的掌心不輕不重地攏著:“你身上有我的信息素。”
陳子輕想了想:“我不可以是去哪燒紙了嗎?”
虞平舟道:“他那個級別的Alpha分得出來。”
陳子輕把放在車門上的手縮了回去:“多久會散啊?”
話音一落,他就被撈進的胸膛裡。
耳邊是機械心臟的跳動。
他垂在頸側的發絲被撩開,Alpha埋進他脖頸,嗅了嗅:“兩三個小時。”
“那也快。”陳子輕咽了口唾沫,他推推虞平舟,沒推動,就把手放在對付脖子上面,摟著,“哥哥,我未婚夫在不遠處盯著,臉色很嚇人,我還在車裡跟你親熱,我這麽壞,雷公劈我都不帶猶豫的。”
虞平舟把人帶到腿上:“劈不到你,有我擋著。”
陳子輕小聲:“你當小三了啊,哥哥,這是你人生唯一的汙點了吧。”
虞平舟好整以暇:“不算汙點。”
“這還不算?你是虞家家主,虞氏的董事長,你做小三,傳出去會讓你的名譽大打折扣,直接影響虞氏的形象。”陳子輕看著不置可否帥得要命的Alpha,“你要是真的無所謂,那我跟楚未年沒了婚約,我再找個能給你帶來利益的聯姻,讓你繼續做小三。”
虞平舟面部一抽:“那也不必。”
陳子輕後仰頭躲他的吻,被他掐住腰,吻濕了脖頸。
而楚未年就在旁邊車裡坐著,猶如在一場大戲的舞台邊沿,試圖爭取到一點戲份。他看不到他的未婚妻在他好友的懷裡,衣衫不整唇濕眼紅。
隱晦的刺激能讓人瘋狂。
陳子輕把手放進虞平舟的額發裡,扯得散落下來幾縷:“你不是不在乎嗎?”
虞平舟沿著他脖頸舔舐上來,吻了吻他的嘴:“我不在乎自己做小三,我在乎你是別人的未婚妻,和別人躺在一張床上,被臨時標記。”
陳子輕喘著氣:“都說了不是標記了。”
虞平舟道:“咬了脖子就算是。”
陳子輕把腦袋搭在虞平舟的肩頭,無語地說:“這很不客觀,純粹是歪理。”
一聲低笑落入他耳中,他在Alpha胸膛帶起的震顫中亂了呼吸:“你別放信息素了,不然我身上的味道消散的時間又要延長!”
虞平舟嗓音沙啞:“沒放。”
陳子輕納悶:“那我怎麽暈暈的?”
虞平舟溫柔道:“是情動。”
“……哦。”陳子輕的臉驀地一紅,他摟著虞平舟,身後的車窗突地傳來一道不大不小的響聲。
是一隻手按在了玻璃上面。
車隔離效果極強,羅勒葉的味道進不來半分。
陳子輕有種冷不防進入靈異片的既視感,他明知從車外看不見車裡,依然心驚膽戰,感覺被那雙灰色眼睛盯死。
“我下去和你未婚夫打聲招呼。”虞平舟說,“你在車裡等我。”
察覺脖頸被緊緊抱著,他出聲安撫:“我保證不起衝突。”
抱著他的力道不減絲毫。
“打什麽招呼,他給我打電話了!”陳子輕方寸大亂地拿出響個不停的手機,“我接不接啊?”
虞平舟替他把電話按掉:“你在處理周衍明跟江扶水的事上得心應手,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隻管自己快樂,不管他們如何,包括對著沈文君。現在遇到楚未年相關,為什麽就變得如履薄冰?”
陳子輕說:“他們能跟楚未年比嗎?”
車內空氣猝然就像被抽走。
“確實不能放一起。”虞平舟理解道,“他是你未婚夫,到底還是不一樣。”
陳子輕默默地摳了摳Alpha的袖扣,哥,別在這時候吃醋了好不好。
你真的分裂了知道嗎,裂成幾塊了,一會大度縱容,一會摳字眼陰陽怪氣,還茶。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