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的腦袋垂得更低,444好像也提過這事。
系統:“他靠架構作品獲得的積分給他男人賺生命點。”
陳子輕邊吐“阿彌陀佛”邊想,那這麽說,他還在做好人好事?
系統:“你給他打零分,他就會找你。”
陳子輕猶猶豫豫:“還是別了吧,害人的事我不做,缺德。”
系統:“朽木。”
陳子輕沒反應過來,腦中就蹦出了機械聲。
系統:“媽的,都他媽找死。”
“2哥?”陳子輕試探。
【系統不在線,有事請在叮一聲後留言】
陳子輕:“……”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222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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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拿著222給的錢去營業廳。
業務員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小師父,你現在用的套餐是58的,我看你每個月流量都不夠用,需要另外購買,要不我給你換一個套餐。”
陳子輕搞不清原主在山裡用流量幹什麽,手機上也沒找到什麽記錄,他說:“我想換個基礎套餐,8塊錢的那種。”
業務員從電腦前抬起頭。
陳子輕跟她對視:“施主,貧僧可以換嗎?”
業務員說:“可以。”
“那你把身份證給我。”她繼續敲擊鍵盤,“你坐一下,別站著。”
陳子輕在行囊裡掏翻出身份證。
業務員的聲音夾在敲擊聲裡:“小師父,你真的不但不換個流量套餐,還要把原來的套餐改成基礎套餐嗎,你每個月支付在流量上的費用都有一兩百,這很不劃算。”
陳子輕:“……”
原主是驢啊?!寧願多花那麽些錢買流量,也不半個優惠的流量套餐。
我有網癮嗎?
【你有網戀。】
陳子輕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那他怎麽沒在手機上發現痕跡?他剛登入的時候,原主手機裡的聯系人原本就只有“師父”。
【你們下山前鬧分手,你刪除了男朋友的號。】
刪了好。
前任務必死透,不要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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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完成小任務獲得的一千隻用了八塊,他卻沒找賓館,就在公園講究了一晚。
春末,後半夜還是有點涼的。
陳子輕躺在長椅上靠著行囊看月亮,和尚在外修行,估計就是隨便找個地方過夜,磨練心智。
哎,睡吧睡吧。
陳子輕閉上眼睛睡去,他天一亮就找了個公共廁所的水池洗漱,回到公園繼續躺著。
來了晨練的人,陳子輕就坐起來,裝作打坐。
一天昏頭昏腦地度過,傍晚時分,陳子輕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地鐵站等著。
人流越來越大,陳子輕為了不影響通行換了幾次地方。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陳子輕打著哈欠活動脖頸,就這麽看見了要等的人。
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他蹲在路對面的花壇邊,手裡拿著一根考場,快吃完了。
陳子輕揉揉眼睛,確定沒看錯,他拖著行囊過去,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青年拿著竹簽的左手上面。
這手在夕陽的余暉下一照,不像活物。
像是立體的圖畫。
陳子輕看晚霞在青年修長的指尖上閃耀:“嶽施主,你來了怎麽不喊我?”
嶽起沉從花壇邊下來,他還是昨天那身衣褲,頭髮隨便往後抓了幾縷扎了個亂糟糟的揪,左眼下那顆小痣,讓他的粗糙中平添了一絲精致。
陳子輕瞅著沒理睬自己的高大青年,他的腦子裡靈光一閃,抿抿乾燥的嘴說:“你在等我反悔?”
嶽起沉的眼皮掀了掀。
陳子輕捕捉到了他的細微表情,猜測頓時就被驗證了:“嶽施主,我入世不是漫無目的,我要查我自己的……”
嶽起沉忽然打斷:“加藍師父,你有眼屎。”
陳子輕說:“你也有。”
嶽起沉把竹簽掰斷:“老子騙你的。”
陳子輕仰頭:“我也是騙你的。”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個高的個矮的脖子都酸。
“嘁。”嶽起沉困頓地捋了捋額發,眼簾耷拉下去,他將兩截竹簽丟進路邊垃圾桶裡,駝著寬背走,運動鞋在地上摩擦出頹廢的聲響。
陳子輕想問現在是不是要去客戶的住處,前面便傳來青年沒精打采的話聲:“小和尚,我這單讓你來試手。”
“不是說自己略有研究嗎,”嶽起沉沒回頭,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抬起來,伸出兩根手指,“我給你兩次機會,如果你表現不錯,能用什麽楞嚴咒還是大悲咒去除汙垢,那就讓你……”
陳子輕往下接:“讓我得到一半的酬勞?”
背對他的身影徒然停住腳步,僅僅是從背影看,都能感覺到對方在承受割肉之痛。
陳子輕目瞪口呆,這撲面而來的守財奴感覺……
好像又不是純粹的財迷跟守財奴之類,就是對賺錢這這件事過於熱衷執著。
“讓你入世期間跟著我。”嶽起沉將話說完,冷冰冰的。
陳子輕沒在這時候挑戰他的底線:“行,就按嶽施主說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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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卷起幾片落葉,陰沉沉的天氣,陰沉沉的矮樓,屋簷下垂下幾根藤蔓,一直延續到一扇斑駁窗戶上。
窗戶的外面裝著防盜窗,因為常年沒人,早已是鏽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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