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懷棠眼神炙熱帶著求知的探究,面上雲淡風輕地好笑道:“向師傅藏寶貝呢,這麽捂著。”
他忽然低頭湊近,食指把陳子輕的小手指挑起來點,順著那個口子一路往裡伸,擦著他的臉跟四根手指,將他的手撥開:“我看看有沒有寶貝。”
“還真有。”
說著,宗技術把頭從左邊偏到右邊,又把頭從右邊偏到左邊,反覆幾次,終於確定了方位,對著向師傅親了上去。
感覺一般,好像哪裡不對味。
宗懷棠眉頭一挑,少了摟脖子,他對靈魂出竅的陳子輕說:“摟我,快點。”
陳子輕機械地把手掛到宗懷棠的脖子上面,張嘴就要說話,宗懷棠剛好在這時親了上來,毫無阻擋地跟他唇齒相依。
隻想單純嘴貼嘴打個啵的宗懷棠:“……”
進都進了。
現在退出來,這人的自尊就要受挫,嘴上不說或者說沒關系之類,心裡肯定記恨。
那就吃點口水。
下次可不能由著他玩這種小把戲了。
宗懷棠閉著眼簾,很有觀賞性的睫毛完全蓋住眼睛垂下來,他吻陳子輕一下,喉結就動一下,看起來十分投入沉醉。
陳子輕很快就掙扎著要把宗懷棠往外推,宗懷棠當成是熱情回應,他退開些許,緩了緩氣息,不悅地皺皺眉。
“這是在外面,親兩下就得了,控制著點自己,成年人這點忍耐性都沒有?”
陳子輕擦著嘴翻白眼:“不是你親我的?”
宗懷棠拉開他的手,不讓他擦:“舌頭是誰先伸的?”
陳子輕瞪著眼氣道:“我是想讓你出去!從我嘴裡出去!”
宗懷棠一理解:“你不會呼吸?”
“我也不會。”他又慢悠悠地湊近,“正好,我們再試試。”
正經得好似是在說,這份材料寫得不錯,還有改進的地方,我們多修一修,爭取拿出雙方都滿意的水平。
陳子輕的汗毛都要炸了,他忍不住壓低發抖的聲音:“你瘋了啊!被人看見就完了!”
宗懷棠的理智瞬間回籠,從頭到腳不斷地亂竄,無處安放的熱度嘩啦就下去了。
陳子輕的嘴裡都是宗懷棠的氣息,天知道他一分鍾前到底經歷了什麽。
深吻啊,腦乾都要被吸走了,宗懷棠突然就從蜻蜓點水轉變了畫風,一聲招呼都不打,比鬼還恐怖。
陳子輕腳踩棉花蹲了下來,他心很累不想說話。
宗懷棠也蹲下來,點了一支香煙,深沉地抽了一口,不著四六地開口。
“實踐出真理,你說的對。”
吃喜歡的人的口水,不會覺得惡心反感。
陳子輕見宗懷棠朝他看過來,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兩隻手擋在身前:“你不會還要親吧,我嘴都麻了。”
“出息。”宗懷棠夾著煙的手抄起額發扶住額頭,“那邊還在親,兩根舌頭攪來攪去的,怎麽能攪這麽久。”
陳子輕脫口而出:“不止攪舌頭吧。”
宗懷棠夾著的煙抖落下來一點煙灰,這家夥短時間內就暗示他兩次,還說他瘋。
他瘋也是被引誘的,沒經得住考驗。
宗懷棠的眼前浮現出看過的碟片,他的喉頭有點乾癢,深深咬住煙蒂磨了磨牙。
溫飽思淫欲,下回出來散步還是餓著肚子吧。
第31章 啟明製造廠
陳子輕的屁股讓草扎癢了,他抓了抓,敏銳地捕捉到宗懷棠掃來的視線,手立即僵住。
宗懷棠那雙多情風流的眼微微眯著,煙霧爬上他面龐,他從那團煙裡盯著把他拐上不歸路的人:“屁股又不癢了?”
陳子輕臉一紅,挺普通的話,怎麽從宗懷棠嘴裡出來就色上了。他爬起來說:“不癢了不癢,我們回宿舍吧,再晚就要黑了,那邊的兩位同志估計也要……”
戛然而止。
人呢?
斜對面的草叢裡不見人影。
陳子輕喃喃:“前面沒路了,回宿舍要掉頭從我們這走,我沒見到他們。”
飛走的?不可能,那只剩下一種。
陳子輕狠狠打了個冷顫:“下次我們散步不要來這麽偏的地方了,天還沒黑就見了鬼。”
蹲著吸煙的男人沒有聲響。
陳子輕又是一顫,他戰戰兢兢地垂頭觀察:“宗懷棠?是你嗎,宗懷棠?”
宗懷棠彈了彈煙灰,把煙含回去,鼻子裡發出了個懶到模糊的氣音。
陳子輕抽走宗懷棠齒間的煙,力氣很大,手發抖,他將覆蓋著牙印和唾液的煙蒂送入嘴裡:“這時候問你話你怎麽不吱聲,我都要以為……都要以為你被附身了。”
“你選我做你室友,不是因為我陽氣重?”宗懷棠拍拍褲腿上的毛絮,“那我怎麽會被附身,能不能動動腦子。”
陳子輕沒想到自己當初的心思被宗懷棠識破了,他嘬著煙扯扯頭髮:“我緊張你啊!”
宗懷棠瞬間斂去了玩笑的神色。
撞見兩鬼打啵,怕得直抖還緊張他,是要他怎樣,想要他怎樣?那碟片裡都是實戰,沒有溫情,他無法考究,只能摸石頭過河。
他老大爺似的低低咳了兩聲,抬起一隻手:“拉我起來。”
陳子輕用兩隻手拉他。
宗懷棠很拙劣地倒在陳子輕身上,下巴靠上了他的發頂,就這麽張開手臂,頓了一秒,把他擁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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