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怎麽回事啊?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子輕把書本整理起來放在一邊,他趴在書桌上給周衍明發信息。
【陳子輕:你圈子裡最近有人死了嗎?】
周衍明回孝培辦事兒,劍拔弩張殺氣騰騰之際收到了這條信息。
他叼著煙,回了個符號。
【周衍明:?】
【陳子輕:跟沈文君有關的人,有沒有?】
周衍明一個電話打過來,張口就質問:“你給他下咒了?”
陳子輕:“……”
“寶貝兒,你想怎麽玩,怎麽異想天開的利用不存在的Alpha讓你衍明哥哥吃醋,我都可以由著你,但你別搞這些,他是我的底線,我,”
周衍明沒說完,那頭就掛了,他把手機砸出去。
除了他自己這邊的手下們,另外一撥也大氣不敢出。
周衍明把煙吐掉,腳踩著辦公桌帶出刺耳的摩擦聲:“一分都不能少,按原來的價。”
那撥人不幹了:“周老板,剛才我們說的是各自讓利……”
“沒看出老子心情不好?”
……
.
陳子輕讓周衍明給氣到了,沈文君的地位太難動搖了,他都想放棄了。
樓下有引擎聲。
陳子輕趕緊去陽台觀望。
沈文君跟虞平舟前後下車,他們邊走邊說笑。
陳子輕趴在護欄被太陽曬得睜不開眼睛,他到現在都解鎖不出來虞平舟的信息。
虞平舟的關鍵詞到底是什麽,怎麽就是觸發不了呢。
陳子輕分神的功夫,樓下那兩人都發現了他的身影,沈文君叫他別趴那麽靠外,不安全。
沈文君不是常見的Omega的類型,他不論是身形還是能力都跟嬌弱不沾邊,不適合被Alpha養在家裡,他該在大舞台大放光彩,他的Alpha為他送上掌聲,為他驕傲自豪。
這是沈文君樹立起來的形象,也是圈內外界對他的一致評價。
陳子輕注意到沈文君的脖子上有一條黑色絲帶。
這大夏天的,怎麽還系絲帶,不會是要搞什麽情趣吧?
陳子輕下意識就要下樓,腳步停在了房門口,他們是未婚夫婦,搞情趣也正常。
“應該不會搞。”陳子輕坐回書桌前,他磕磕巴巴地轉起了筆。
二樓,靠近樓梯口的客房裡
沈文君把脖子上面的絲帶解下來,一個抑製環扣緊緊貼著他皮肉。環扣下面是腺體貼。而腺體貼下面是他發紅的腺體。
普通級別的Omega每次發情持續七天左右,S級Omega要多一倍,長達半個月。
算上發情期前的焦慮,發情期後的疲軟,那一個月都好受不了幾天。
不過S級Omega不是每個月都發情,平均三個月一次。
不出意外的話。
學校快放暑假了,沈文君有課務,也要社交,他不能不外出,只能做好層層防護,隨身攜帶抑製劑。
可市面上的抑製劑對他沒什麽效果。
虞平舟拎著一個銀色小箱走近:“這裡面是新研發的強效藥劑,能減輕你的副作用。”
沈文君接過箱子:“平舟,我每次發情都要你擔心。”
虞平舟說:“這沒什麽。”
“怎麽會沒什麽。”沈文君摩挲箱子拎手,“其實你可以標記我,這是最有效……”
頓了頓,沈文君眼睛濕潤黑亮:“你傳統保守,標記只能在新婚夜進行,你說是尊重,我都明白。”
他柔柔地凝望著未婚夫:“平舟,你知道的,哪怕我們不交合,你只是輕輕的咬我一口,也能勝過上百支抑製劑。”
虞平舟的面上充滿歉意。
沈文君笑意勉強:“臨時標記都不行嗎,我能感覺到自己對抑製劑的抗藥性越來越強了,新研發的抑製劑堅持不了多久的,我不知道以後哪次發情期就出了大亂子,後果我都不敢想。”
虞平舟微湊近幾分,看著他的眼睛說:“我的標記洗不掉,即便把腺體挖了也會有殘留。”
沈文君的腺體不受控制地灼燙起來,強大的Alpha氣息裡的信息素就足以讓Omega四肢酥麻,更何況他面前是最頂級的Alpha。
他艱難抵抗身體源源不斷的反應,才沒有讓自己神志不清的撲上去發出渴求。
“我們都訂婚了。”沈文君盡量如常地說了一句。
虞平舟並沒有因此改變主意。
沈文君幾乎要哭出來,他的聲音比平時更軟,尾音上翹:“那你給我點信息素,安撫我一下好不好。”
虞平舟意味不明地眯了下眼眸,他又湊近了一兩分。
沈文君幾乎以為Alpha就要同意了,卻聽他說:“文君,你不該依賴一個Alpha的信息素,這對你沒有好處。”
Alpha語調平和堪稱溫柔,實際卻是不容違背的強勢。
沈文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是一個Omega,依賴Alpha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虞平舟和他拉開距離。
沈文君差點追上去吸取男人的氣息,他捂住後頸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Omega姣好的一張臉上沒有血色,他把嘴唇咬破滲出血跡,雙腿軟抖,身形略顯踉蹌,從頭到腳都裹著濃鬱的,讓Alpha抵抗不了的吸引力。
腺體貼,抑製環扣都無法嚴嚴實實地擋住他的信息素。
甜中帶澀的味道有意識地朝著Alpha湧去,每一縷都在拚了命的哭求,試圖引誘風光霽月的神明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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