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周衍明的酒吧生意要被搞毀這事背後……竟然還牽扯到了原主母親。
原主母親是哪一年染上賭癮的?
陳子輕記得自己剛登入進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小助手有補充過原主的信息。他搜了搜記憶庫,找出對應的數字——十二歲。
也就是五年前,不算太久遠。但時代發展迅猛,瞬息萬變。
二年前,被巨額債務纏身的原主母親開始酗酒,她的生活越發糜爛,直至今年意外身亡。
陳子輕想,正因為原主母親沾賭,母子的命運才天翻地覆,那是一條分割線。
本來原主可以衣食無憂,不用為了生計和債務發愁,不用在貧民區和覬覦他的惡人周旋談判,也不用看著母親跟人做買賣,被母親打罵當作發泄工具,也許他一帆風順,好好上學,好好成長,體內的激素就不會出問題,從而順利分化。
說起分割線,沈文君的人生也有,同樣明顯深刻。
陳子輕收攏思緒:“沒有別的事了嗎?”
下屬說:“沒了。”
陳子輕懷疑跟他通電話的下屬並沒有對老板的行跡知根知底,周衍明的下屬估計不止明面上這點。
希望暗處的親信能主動聯系他,給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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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再次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虞華章叫他下樓吃晚飯,他一覺睡了兩二個小時,神經末梢沒那麽疲軟。
“我哥哥呢?”陳子輕發現餐廳只有虞華章一個人。
“有飯局。”虞華章對他招手,“坐爸爸旁邊。”
陳子輕坐過去:“他不是出差才回來嗎,那麽累,怎麽還應酬。”
“談不上應酬。”虞華章說,“朋友聚會。”
陳子輕拿起筷子。
虞華章看著臉睡得紅撲撲的少年:“木木,你怪不怪爸爸跟你哥在醫院沒有讓你順心?”
陳子輕放下筷子,換湯杓,他在自己的小碗裡舀一杓紅的白的濃稠食物喝下去:“白天的事了,晚上就不要提了。”
虞華章歎息:“當時的情形,確實要未年點個頭才比較好,先不說你訂婚在即卻為了別的人那個樣子,單是醫院那邊就需要他說一聲,我們這邊不好……”
“爸爸,我都不想提了,你怎麽還說這個。”
“不說了。”虞華章將一盤魚放在他面前,“你吃這個魚,爸爸出海釣了帶回來的,一路上都活著,很新鮮。”
陳子輕:“……”你釣的魚是神仙肉啊?有什麽稀罕的。
“哇,是嗎,我就說這魚怎麽這麽大,這麽漂亮,原來是爸爸釣的啊,好厲害。”
虞華章咳了兩聲:“釣友們的收獲比我多。”
“我管別人幹什麽。”陳子輕冷哼。他驕傲地抬了抬白皙的下巴,“反正我爸爸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爸爸。”
虞華章被少年哄得身心舒坦,語調越發向著溺愛的程度靠攏:“吃吧,刺很少。”
陳子輕做出期待的表情:“我要爸爸給我夾。”
虞華章拿公筷夾了一塊魚肚上的肉到他碗裡,他吃著魚肉,聽虞華章說起白天逛街的事,他喜歡的東西都讓人送過來了。
陳子輕用隨意的語氣問:“什麽時候送的?”他想通過時間判斷是不是虞華章的彌補。
虞華章說:“你離開店之後。”
陳子輕“哦”了一聲,那時候還沒去醫院,不是彌補。他對虞華章展開笑臉:“謝謝爸爸。”
虞華章見他終於笑了,就開始用餐。
似乎小兒子的心情重要到能影響他這頓飯的感受。
陳子輕過一會就讓虞華章給他夾個菜,不準虞華章好好吃飯,他使喚夠了,自己也飽了,薄毛衣下的肚子鼓鼓的。
兜裡的手機忽然震起來,陳子輕拿出一瞧,又是陌生號碼,跟先前不是同一串,他起身說:“爸爸,我出去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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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位?”
陳子輕穿上傭人遞的外套從恆溫的室內出來,直面韓流,他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晚上外面好冷。
電話裡是陌生的男聲:“析木少爺,我是周哥的人。”
陳子輕停下抖動:“說事吧。”
那親信說他去外地辦業務了,周哥出事的時候在和他通電話。
陳子輕聽到這,有種曙光照在臉上的感覺,他去一個風小點的地方聽後文。
“周哥罵髒話,他說沈教授在他車前面。”
“之後就是撞擊聲。”
“周哥緊急避開沈教授才……”
“但我核實過,那個時間,沈教授在國外參加學術活動。”
“看花眼了。”
親信停了幾秒,哽咽起來:“周哥因為看花眼出這麽嚴重的意外事故,我們都沒辦法接受。”
陳子輕心臟狂跳,周衍明不是看花眼,是有鬼。他沾染的鬼氣,是沈文君的。
這麽說,背景設定下有……兩個沈文君嗎?
【叮】
陳子輕倏地摒住了呼吸。
【疑似觸發支線任務關鍵詞‘兩個沈文君’。】
任務關鍵詞竟然是這個,這他怎麽可能瞎貓碰死耗子的亂碰上,難怪他遲遲激發不了。
【關鍵詞已標注,審核通過,宿主陳子輕,恭喜你解鎖支線任務一。】
【請你把另一個沈文君,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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