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柔柔地解釋:“我怕你希望太大,會落空。”
陳子輕說:“會嗎?”
沈文君一副怕他傷心的樣子:“大概……會吧。”
“你是不是不想我也做S級Omega,怕我搶你的風頭?”陳子輕扯住他脖子上的玉佛,“你把玉佛還給我,我不送你了!”
那玉佛的繩子給他系了個死結,根本扯不下來。
沈文君的脖頸被繩子拉扯著,很快就紅了,他捉住少年的手腕:“析木。”
“別叫我!”陳子輕用憎惡的眼神看過去,“章爺爺說他跟你道不同,他支持腺體移植這個項目,扶水哥哥也在跟著他研究,只有你不讚成,我搞不懂你有什麽好反對的,你的腺體……”
“你的腺體”四個字落入沈文君耳中,後頸腺體的刺痛感更重了幾分,他眼前一黑,待他意識清醒的時候,身子倒在少年身上。
“文君哥哥,你怎麽了,文君哥哥你不要嚇我,我害怕,是不是變成你樣子的那個髒東西害的你啊,玉佛怎麽不能保佑你,我要去找賣我玉佛的老板算帳——”
沈文君叫住喜怒無常的少年,在他面前低下頭:“你看我的腺體。”
陳子輕一怔。
沈文君啞聲:“看到了嗎?”
陳子輕看到了,好紅的富貴包,他不知道怎麽想的,上手摸了,很燙。
沈文君說:“這就是S級Omega的腺體,你想要的腺體。”
陳子輕悚然。
這一幕,仿佛是強盜被寶藏的主人抓了個現行,卻又似乎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他捏了捏自己空蕩蕩的後頸,再去看沈文君的腺體,脫口而出一句:“文君哥哥,我可以咬你一口嗎?”
沈文君:“……”
“不可以。”Omega直起身,整理著衣領道,“會發炎的,析木。”
“好吧。”陳子輕失望地說。不知道那個鬼魂沈文君的脖子後面有沒有腺體,要是沒有,那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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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回去就把最後一塊玉佛和紙條,放在二樓通向三樓的其中一層台階上。
前半夜所剩無幾的時候,虞平舟才下班回來,他一層層上台階,發現了必經之路上的小東西。
虞平舟停在兩層台階之外,意味不明地看了片刻,他輕輕松一下領帶。
徒然就扯下來,撚在掌中。
虞平舟踏上那兩層台階,撿起盒子上的紙條打開,上面寫著一行不太雅觀的大字:哥哥,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最後一個字身旁有個小愛心。
似乎是隨意一勾,又像是不小心留下的筆跡,不好抹掉,就改成了一顆心。
字條被虞平舟進西褲口袋,他拿起不起眼的小盒子。
裡面是塊玉佛。
盒子裡還有張小紙條,寫的是——不能不戴哦。
落款是——愛你的弟弟。
……
半個月後的一場應酬末尾,虞平舟跟楚未年,沈文君三人一起去洗手間。
楚未年顴骨發紅,吐息間的酒氣最重,他扯著襯衫領子緩解酒精帶來的燥熱,步伐略不穩地走到水池前洗手。
當他低頭彎腰的時候,襯衫敞開的領子裡掉出來了塊玉佛。
一旁的沈文君看見了,他發出不大不小的驚訝聲音:“未年,你也有?”
楚未年挑眉:“什麽意思?”
“析木送的吧。”沈文君把手伸進衣領,白皙的指尖勾出玉佛:“就在今晚,我才知道我的得意門生脖子上也戴了一個。”
楚未年的面色好比刷了層綠油漆:“批發?”
他看向背對他們,全程沒參與進來的Alpha好友:“平舟,你呢,有嗎?”
第206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十八天
虞平舟結束應酬回家,他去二樓,推門走進房間。
床上的少年抱著被子把自己掛在床邊,裡面空出大半位置,他睡得很香,一條腿壓著被子,裸露在外的肌膚如雪,盡是青春的,嬌豔的,不堪一握的氣息。
虞平舟彎腰,佩戴腕表的手將幾縷貼著少年臉頰的發絲撩開,表盤蹭到了他的皮膚。
少年被冰得睜開了點眼睛,吐字黏黏糊糊:“……哥哥?”
虞平舟背對陽台月光:“嗯。”
“你怎麽在我房間?”陳子輕醒了不少,他聞著虞平舟身上的酒氣,“你喝酒了嗎?”
虞平舟隻回答後一個問題:“嗯。”
陳子輕丟開懷裡的被子,揉著眼睛坐起來:“喝醉啦?”
虞平舟神情模糊:“嗯。”
陳子輕狐疑,真醉了?醉了不去自己房間躺著,到我這來幹什麽?難道是易感期雛鳥情節並發症,一旦大腦出現意識不夠清醒的時候,就會主動牽著身體去找熟悉的味道?
男人像一堵牆立在床邊,壓迫感令人難以忽視。
陳子輕仰頭望了望虞平舟,入眼昏暗不明,他呼叫房裡的機器人管家:“請把我頭頂的燈打開,謝謝。”
屋頂一圈小燈亮了起來。
陳子輕看清了虞平舟的樣子,一身筆挺穩重的深色系商務裝,領帶夾被他取下來,捏在指間,他額發不亂,眉眼蘊著他這個年紀應有盡有的尊貴,目光不怎麽清明。
是真的醉了。
“哥哥,你去坐著,我給你倒水。”陳子輕下床穿上拖鞋,見Alpha沒反應,他熟練地牽著人去沙發那邊,“坐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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