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有個住戶加班回家,到了這一層走廊的時候,發現我這間房子的門開著。”
“他當時第一反應是警察在裡面查案,可回過味來一想,案子早就結了,而且也沒聽說警察有半夜查案的,你說怪不怪,是個人都覺得怪。”
陳子輕推了推湊過來的梁錚:“所以他走進這間房子看了?”
“看了。”梁錚神情凝重,“當他走進這間房子,你猜他看見了什麽?”
“他看見……”
“咚咚”
這時,外面的房門響了,像是有人在敲門。
兩人對視了一眼,梁錚剛準備去開門,陳子輕伸手攔住了。
“等等!”
陳子輕盯著房門眯眼看了一會,確定沒有感到怨氣後,他才走過去開門。
門開了,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目露警惕,身材微胖的老大爺,這個大爺陳子輕來的時候見過,是這個小區的管理。
“你們是幹什麽的?”大爺滿臉的怒意,“不知道這間房子不能進人嗎?”
大爺晚上在小區裡巡邏,發現這間房子裡竟然有燈光,整個人嚇了一大跳,掙扎了一番,決定過來查看一下。
陳子輕解釋著說:“不是大爺,您誤會了,我們最近剛買下了這間房子,是這間房子的屋主。”
大爺不由一愣,他想起最近確實聽說這個房子賣出去了,只是他沒想到,買家會這麽快就住了進來。
“唉,你們年輕人真是膽子比天大啊,什麽房子都敢買啊!”大爺同情地看著陳子輕。
“沒事的大爺,我們從不相信什麽封建迷信的。”陳子輕和和氣氣地說著,也不在乎打自己臉。
就在陳子輕還在尋思要怎麽把管理大爺勸走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梁錚的聲音。
“嗬嗬嗬……”
這時一種很古怪的聲音,仿佛是有人喉嚨被水堵住,然後很艱難的發出的聲響。
陳子輕頓時有點生氣,向身後道:“好了梁錚!這時候你就別再學了!”
說完陳子輕就感覺不太對勁,因為現在這個聲音似乎跟梁錚的不太像。
“不……不是我,我她媽的,操,我……我沒學啊!”
果然,梁錚慌張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此刻門口的大爺,他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瞠目結舌的抬手指著房頂。
“那……那……”他顫抖得已經說不出話了。
陳子輕心裡咯噔一下,他慌忙轉身向上看去,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副驚悚的景象。
只見斑駁的天花板上,垂落著一根破敗發黑的繩子,繩子來來回回地晃蕩,上面纏繞著一個人的脖子。
這個人頭髮汙穢而乾結,全都貼在臉上,看不清長相,但她乾癟的嘴巴卻張得很大,露出黑洞洞的嗓子,同時發出“嗬嗬”的怪響。
梁錚也看到了房頂的“東西”,他眼珠子都要瞪得掉下來,結結巴巴道:“就……就是這個,那個加班回來的……那些居民……看……看……看見的就……就是這個!”
“這麽嚇人的場面,難怪那些居民要搬走。”陳子輕也毛毛的。
“唰!唰!”
他二話不說,火速從懷裡甩出兩張黃符,黃符貼在怨魂身上,頓時冒出濃烈的青煙,但陳子輕為了更保險一下,又掏出了一根銅錢鏈子,把怨魂牢牢的捆住了。
做完這一切,陳子輕略微松了點氣,他拍了怕手,現在大功告成,就等怨魂的怨氣自行散去了。
而就在這時,空中冷不防地傳來一個熟悉的破口大罵聲:“我他媽……南星……嫂子!你捆我幹嘛?快……快救老子下來啊!”
這是梁錚的聲音,陳子輕被這聲音給整懵了,他再次看向房頂,這一看之下陳子輕大驚失色。
繩子上吊著的根本不是什麽怨魂,而是梁錚,此刻他正頂著張要死了的慘白臉,拚命掙扎求救呢!
身上貼的黃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燒成灰煙消雲散了。
“啊……梁錚啊,你怎麽把自己吊上去了?”陳子輕一臉驚愕。
“我……我也不知道啊!”梁錚一個人高馬大的老爺們,身子都抖上了,“我就感覺自己頭一暈,再醒來就被掛在繩子上了。”
“再然後……我就看見你又是對我貼符,又是用繩子捆我的……我說嫂子,你……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我要尿褲襠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上當了!”陳子輕大叫不好。
再回頭,陳子輕就發現門口的那個老大爺已經不見了……
哪去了?
這麽一小會的功夫,人呢?
“你在找我嗎?”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陳子輕聞言頓時汗毛直立,下意識的想後退,可還沒等他退兩步,一股陰風就猛地襲來。
“嗖!”
他毫不猶豫的就地一趴,一股陰風從他的頭頂刮過,幾縷發絲瞬間飄落,再抬頭,他就看見那個管理大爺正飄在空中,陰森森地盯著自己。
房裡的溫度已經降到了冰點,冷得讓人發顫。
陳子輕立馬一個翻身,兩道黃符迅速飛出,被打中的怨魂隨即發出慘叫,滿腔怨恨地向陳子輕抓來。
怨魂的速度快得出乎了陳子輕的意料,還沒等他掏出其他道具,怨魂的陰風已經到他臉上了。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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