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新的舊的玩伴,都有些越界了。”
“在外面不能和你那麽牽手。”陳子輕仰起頭,“不在外面可以這樣嗎?”
Alpha說了一堆,他根本沒聽,只在乎先前在花園裡的那句。
虞平舟捏著鼻梁:“去洗澡。”
陳子輕緊緊地仰望著虞平舟:“你還沒回答我呢。”他隨便抓了抓貼著腦門的濕劉海,放出被遮掩的眉眼,慪氣地說,“你不回答我,我就不洗澡。”
少年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自己幾個問題一個都沒回答,卻偏要別人為他解惑。
“不洗澡?”虞平舟面容平靜,“那直接回家。”
陳子輕看Alpha拿出手機準備通知司機,他的神經末梢一抖就開始發神經,嘩啦地脫了外衣扔出去,冷眼尖叫起來:“你不寵我了!”
虞平舟眉頭微皺:“我不寵你,你怎麽會在這裡?”
陳子輕:“……”行吧,他咽了口唾沫緩解剛才用力過度的嗓子,“那哥哥你先別打電話叫司機,我不能這樣回去,我身上都濕了,坐車很難受的,我必須洗個澡。”
“可是我洗了澡沒衣服換。”陳子輕踩著地上那件昂貴的西裝。
虞平舟的嗓音低柔許多:“章老的小孫子跟你體型差不多,我讓章家把他的衣服拿一身給你。”
陳子輕做出蠻橫的嫌惡表情:“我不要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就算洗乾淨了,我也嫌髒。”
虞平舟說:“新的。”
“那可以。”陳子輕想起什麽,他邁近一步,濕冷的身體虛虛地擦到Alpha堅硬的西裝面料,“哥哥,你怎麽知道章爺爺的小孫子跟我體型差不多,你留意他了?”
虞平舟忽地偏開頭。
陳子輕奇怪虞平舟怎麽往旁邊看了,他也瞧了瞧,不就古董字畫之類,有什麽稀奇的。
就在陳子輕費解之時,耳邊響起聲音:“他喜歡你,問我能不能追你。”
陳子輕:“……”我也是多嘴。
“你怎麽說的?”陳子輕的後腦杓滴下水珠,順著後頸往背脊上淌,有點癢,他隔著濕衣服撓幾下,凍得不似平時那麽豔紅的唇一撇,“我隻跟長得高長得帥的一起玩,像我這麽矮的,我可不要。”
虞平舟說:“給你回絕了。”
“還是哥哥懂我。”陳子輕笑得不知多開心。
“我去洗澡了,衣服的事麻煩哥哥了。”陳子輕讓江扶水意外掉湖裡那一出給整得身心俱疲,他不跟虞平舟玩了,洗澡去了。
進了浴室,陳子輕垂眼的同時把手放在衣服下擺上面,就要往上撩的時候,他看見了什麽,猛吸口氣。
他突起來了。
陳子輕下意識就把兩條手臂環抱在身前捂住,下一秒就默默放下來,繼續脫衣服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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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靜下來,虞平舟被松開後一直垂落在西褲邊沿的左手緩緩抬起來,扣過的痕跡,體溫,觸感都早已消失。
只不過,
湖水沾到了他的皮肉毛孔,他從一側口袋裡拿出一塊帕子。
擦拭上去的前一秒,動作頓住。
虞平舟將帕子疊起來,放在桌上,他轉身去了房間外的客廳。
不多時,沈文君敲門進來:“析木在洗澡嗎?”
“嗯。”虞平舟坐在窗邊。
沈文君說:“平舟,我跟未年聊過了,你們兄弟感情好,那麽牽手沒關系,他能理解。圈內也不會過多討論這件事,大家都知道那是弟弟對哥哥有霸佔欲和依賴性,還太小,過兩年就會好。”
虞平舟看他一眼:“辛苦了。”
“應該的。”沈文君理了理脖頸的抑製環扣,他本該在年後進入發情期,這幾天卻已經出現了不適的征兆,不穩定了,提前了。
沈文君說:“你沒教育析木吧?他下水受凍了,人也嚇到了,身體跟心理上都要照顧,我們都該站在他那邊,不能掉過頭指責他。”
虞平舟說:“適當的教育是有必要的。”
沈文君歎息:“盡量溫和些,析木那孩子內心脆弱。”
虞平舟問道:“你的學生怎麽樣?”
沈文君不易察覺地頓了一瞬,椅子上的Alpha從沒問過他的學生,這是第一次。他微笑:“好多了,我讓司機把人送回家了。”
“他臉上有個手掌印,我問他是怎麽回事,他說是析木扇的,析木怪他落水沒求救,怪他不惜命。”
“平舟,析木是個好孩子。”
沈文君感歎:“作怪捉弄無傷大雅,大事上跟平時完全不一樣,有時候我會覺得他的身體裡住著兩個靈魂,一個喜怒無常比較敏感,一個情緒穩定很老成。”
虞平舟沒接沈文君的話題:“章老那邊怎麽說?”
“發了很大的火,那幾個參與的家族都帶孩子在章老面前請罪,他怎麽都不原諒。”沈文君說,“章老把事情鬧大是為了扶水。”
“今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他。”
虞平舟說:“你的學生很受章老喜愛。”
沈文君抿著嘴笑:“也是他自身有本事,跟我沒多大關系,並非是我的人脈。”
“我和章老今年很少來往。”沈文君主動透露不為人知的內幕,“章老目前主要在做的項目是腺體移植,當初他邀我加入,我拒絕了,他對我便有了意見,認為我不尊重他,我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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