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Alpha站著不動,就那麽放在外面。
陳子輕飛快給他放進去,整理好他的衣褲,動作慌得不行,期間都讓拉鏈卡到了手指,沒了一塊皮。
……
之後的兩天,陳子輕都是這麽照顧虞平舟,把他當寶寶對待。
陳子輕覺得易感期的虞平舟很好對付。
虞平舟像是個一下子失去了身體機能的人,嬰兒餓了,難受了知道哭,他不知道。
陳子輕給虞平舟刮胡子,明明他都沒反應,還要故意叫他別動。
“哥哥,你再動,我就不管你了哦。”陳子輕想打他的心都有,隔離就隔離,好歹準備好食物跟水啊,不吃不喝的,是要把自己變成乾屍啊?
等等,之前沒我這個能用積分買食物的宿主在,虞平舟是怎麽解決飲食需求的?
【注射營養劑】
陳子輕手一抖,剃須刀在虞平舟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血口,他默默擦掉,營養劑在哪?
【二樓儲物間。】
陳子輕想到是他找蠟燭的房間,那裡堆著一些沒開封的箱子。
我哥怎麽還沒注射營養劑呢?
【被你喂飽了。】
陳子輕:“……”
他用手捂住虞平舟流血不止的下巴傷口:“沒事的,一會就不疼了,你忍著點。”
虞平舟眉眼低垂。
陳子輕不用確定都知道,他又在看手表。
到了第四天,陳子輕前一刻還在給虞平舟洗臉,下一刻就把毛巾狠狠地丟了出去。
易感期的Alpha沒瘋,陪同的家屬瘋了。
陳子輕把洗手間裡的用品全揮到地上,站在狼藉裡痛哭流涕。等他清醒過來以後,他的神經十分衰弱虛軟。
“哥哥,你沒受傷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
陳子輕馬甲掉了也沒心思管了,他抓著虞平舟的手臂,憔悴的臉上布滿茫然。
我這副身體是不是有什麽遺傳病啊?
小助手沒動靜。
那就是沒有,純粹是我演戲演逼真了,產生的副作用?
陳子輕不再胡思亂想,他把自己製造出來的混亂整理整理,不小心被尖銳的東西劃傷流出鮮血。
心裡那股陰霾又要跑出來了。
陳子輕捧著受傷的手跑到Alpha面前:“哥哥,你看,我流血了,好疼。”
說著就笑起來:“我把你的下巴弄傷了,現在我受懲罰了,所以你情形以後不要怪我好不好。”
虞平舟下巴上的傷口結痂了,細細一條,不影響他的魅力,他被弟弟牽著手離開洗手間。
.
陳子輕想讓虞平舟睡覺,只有他睡了,自己才能對他的腕表下功夫。
可是虞平舟不睡。
陳子輕把他按在地上,捂住他的眼睛:“睡吧。”
睫毛在他手心裡輕動,癢癢的。
陳子輕拿開手,Alpha的眼眸微微垂落下來,一張賞心悅目的臉上沒什麽血色。
“你不睡,我睡了。”陳子輕累了,在他旁邊躺了下來。
四周很靜。
好像只有陳子輕一個活人,他側身對著平躺的虞平舟:“不算今天,你已經三天沒睡了,要成仙啊?”
“你每次易感期都不睡的嗎?那多痛苦。”
陳子輕剝了顆軟糖吃掉,把糖紙放在虞平舟的心口,又把他的手放上去。
看著虞平舟那雙好看到極致的手,陳子輕不知怎麽的,把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脖子裡。
等陳子輕反應過來,想把虞平舟的腦袋推開的時候,他感覺到什麽,垂頭一看,Alpha閉上了眼睛。
陳子輕愕然,睡了?
“這不是能睡嗎。”陳子輕打哈欠,他趁機小心翼翼地撈起虞平舟戴腕表的那條手臂,想把那支腕表摘下來。
不行,摘不下來,需要指紋解控。
陳子輕抓著虞平舟的另一隻手,按在手表各個地方。
沒解開。
“搞什麽嘛。”陳子輕嘀咕,“難道不是指紋鎖,是虹膜?”
陳子輕眼前浮現出幾個月前虞平舟取下腕表給他的一幕,當時虞平舟並沒有做出其他動作。
體溫?心跳?
陳子輕亂猜一通,他拉著虞平舟的手臂,鼻尖蹭上那塊冷冰冰的表盤。
眼睛都快成鬥雞眼了,還是沒有什麽發現。
陳子輕摸著表盤,虞平舟易感期沒出現前,只是佩戴這個手表,不像易感期這麽盯著不放。
手表裡面該不會有……檢測什麽東西的儀器吧?
檢測什麽呢?
一個Alpha的易感期,最需要注意的是哪點?
情緒。
陳子輕偷偷用電量所剩無幾的手機拍下手表,想著出去了就在網上查查看有沒有相關資料。
過了會,陳子輕拍下虞平舟靠著他睡覺的畫面。
萬一有用呢。
.
第五天,虞平舟做出易感期以來的第一件比較突出的主觀行為,他去了二樓儲物間。
陳子輕躲在門外看他機械地撕開一個箱子封條,從裡面拿出抑製劑給自己注射。
前四天都沒注射,怎麽第五天一大早就……
陳子輕若有所思,估計易感期的反應是遞增的,話說,虞平舟注射的動作還挺標準的。
一走神,地上掉落了十幾個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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