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蹙眉:“多了兩個人?”
“對……對!”陳家豪指著照片後面的空白位置,“就在我家二人的身後,那兩個人站在那裡。”
一旁的王建華整得跟第一次聽一樣,膽戰心驚嚇得要命。
陳子輕推開擠過來的王老板,問陳家豪說:“你看到那兩人長什麽樣了嗎?”
“看不清。”陳家豪搖頭,“那兩人有點模糊,就像是兩個黑影。”
“大師,你說我們家的這些怪事,是不是就是兩個黑影個乾的?把他們驅除掉,我女兒是不是就會醒來了?”一直沉默的陳太太冷不防地開口。
“這個嘛,暫時還不太好說……”陳子輕沉吟了一下才慎重答道。
陳家的事情不但離奇,而且還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陳子輕一時間覺得有點兒棘手,沒有打包票。
“陳先生,你可以具體指一下,那兩個人影的準確位置嗎?”陳子輕想了一下問道。
陳家豪連忙起來,在全家福上指出了兩個具體的位置,看著他指的位置,陳子輕陷入了沉思。
在他們的談話中,天色漸漸變晚,隨著夜幕降臨,陳子輕和王建華都留在了這裡。
陳子輕用王建華的手機打到梁津川的輔導員那裡。
輔導員去教室找剛下課的梁津川,把手機給他說:“梁同學,你嫂子找你有事,你打過去問問吧。”
梁津川停下收拾書包的動作,他拿過手機,走到教室的角落撥打號碼。
陳子輕把準備好的說辭一骨碌拿出來,他拉扯著窗簾說:“晚飯不能陪你吃了,今晚也不能跟你一塊兒躺下了,你乖乖的,嫂子明天給你買烤鴨吃。”
梁津川想笑,誰要吃烤鴨,當他是嘴饞流口水的二歲小孩嗎,他的聲音裡聽不出起伏:“天亮前就回來?”
陳子輕說:“是呢。”
梁津川還是那副寡淡的口吻:“沒有回不來的幾率,哪怕是零點零一?”
“沒有。”陳子輕篤定,“絕對沒有。”
梁津川慢悠悠的:“你不像我,可以說話不算數,誰知道究竟有沒有那個幾率。”
陳子輕聽到前半句,心跳沒來由地加快,整個人燙起來,他臉都紅了:“真的,我發誓。”
“誰要你的發誓。”梁津川驟然冷了腔調,“你人在哪?”
陳子輕像在開家庭會議,緊張得手心冒汗,他鄭重地說了地址。
梁津川陰沉沉的:“詳細到門牌號。”
陳子輕就給他詳細的。
手機那頭很靜,梁津川沒開口,也沒掛掉。
陳子輕猶豫著跟他打商量:“你別來找我好不好,你來了,我會分心的。”
梁津川冷笑:“我又幫不了你了是嗎。”
“本來我是有點後悔沒帶你來的,可是後來我發現我自己可以。”陳子輕有自身的顧慮,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沒那麽好對付,所以他不想讓梁津川涉險,“我天亮前一定出現在你枕頭邊。”
電話裡再次出現了讓人心慌的寂靜。
陳子輕認真地給出承諾:“津川,我不會有事的,你在宿舍等我。”
梁津川半晌開口:“好,我不去找你,我讓你做你要做的事,我在你給我劃好的范圍待著。”
陳子輕抿著的嘴角一松。
接著就聽見梁津川笑著說:“等你回來,我會扒掉你全身衣服,只要我在你身上看到一個傷口,我就在自己身上搞出兩個,你看著辦。”
陳子輕知道他不是在說假的,心驚肉跳道:“……好嘛好嘛。”
掛了電話,陳子輕梳理著目前掌握到的信息,同時他也想看看,等到了半夜會不會有些新的發現。
離半夜還有幾個小時,陳子輕利用這段時間,把這棟房子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邊,尤其是那個廚房的自來水管道。
其實當把自來水管道堵上後,怪事會變得嚴重這件事並不難解釋,這個管道出於這棟房子的死門位置,也就是釋放房屋死氣的地方。
陳家豪卻把這個死門給堵住了,這樣一來,死氣便在房子裡積聚,能不出事嗎。
只是一般來說,人就算是住在這種死氣重的地方,最多也就是體虛多病,並不會鬧出像陳家這麽大的事情。
這只能說明,在陳家的房子裡本就有怨魂存在,而且很可能是兩個,因為死氣積聚,怨魂的怨氣也迅速加重,終於導致了惡鬼傷人事件。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陳家豪的女兒為什麽會陷入昏迷,但有一點陳子輕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把屋子裡的怨魂找出來,並且驅除掉,這棟小洋樓就能恢復正常了。
“問題是,要怎麽找出怨魂呢?”
想到這,陳子輕隻覺一陣頭大,他在陽台往下看,腦中靈光一閃。
陳子輕想起了《春江花月夜》那個任務世界的大師姐,她教給過他一個陣法,叫“狗急跳牆陣”。
這個陣法的原理是通過布陣,改變周圍的地氣,讓怨魂誤以為自己大限將至,於是便狗急跳牆,提前跳出來鬧事,好讓做法的人將這些惡鬼一網打盡。
陳子輕先是點燃了一把香,然後圍著房子在不同的位置,將這些香一根根地插了下去,又掏出一把銅錢在屋子的各個角落布置起了陣法。
中間王建華一直都好奇的看著他做這一切,問陳子輕要不要幫忙,卻都被陳子輕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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