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川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跟嫂子打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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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聲聽關了,和耳塞一起靜靜躺在小餐桌上。小客廳裡光線昏暗,視覺受到阻礙,聽覺觸覺就會被放大。
比如口腔的溫度,舌頭的軟度,吞咽的聲響。
親著親著,
陳子輕坐到了梁津川的腿上,他一下就從迷鈍的狀態裡抽離。
梁津川握住他的腰,阻止他起來。
陳子輕緊張地掙扎著想要抬屁股:“我壓到你的膝蓋了。”
梁津川半闔著眼低喘:“壓著吧,總要壓。”
“就從現在開始鍛煉。”梁津川舔他嘴邊津液,“先壓半小時。”
陳子輕張嘴和他親在一起:“鍛,鍛煉什麽?”
梁津川吃著他的唇舌深吻了一會,將他下按:“睡一次至少兩小時起步,我的大腿跟膝蓋都要適應你的屁股重量。”
陳子輕:“……”
所以這是梁津川到目前都按兵不動的主要原因?
梁津川不擔心他嫂子我的體力嗎,兩個小時打底的話,我哪撐得下來啊。
等等,好像是有希望的。
畢竟他每天早起挑水,足足兩大桶呢,不是白挑的。
可他怕把梁津川坐疼。他的身體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瘋起來連他自己都怕。
要是梁津川完全任他擺布,那他很有可能在神志不清的時候站起來騎臉。
陳子輕不敢想象那個畫面,他不假思索地說:“你不是有假肢嘛,你裝上假肢弄啊。”
“啊,不行,動作幅度大又快,你的膝蓋會受傷。”陳子輕自顧自地否定,“看來只能我坐你身上了。”
梁津川神色不明,經驗多豐富,才能這麽冷靜的討論。
妒火不斷地焚燒著梁津川的五髒六腑,他笑笑:“正好讓你找回從前的感覺。”
陳子輕不解:“找回什麽感覺?”
梁津川托起他的腰,放下來,又托起,放下,漫不經心地重複著:“坐在我哥身上的感覺。”
陳子輕呼吸散亂濕熱:“你幹嘛跟你哥比較?”
“我是在跟他比較?”梁津川的背脊離開椅子,他做起來,額頭抵著嫂子的肩窩,“我也配?”
陳子輕渾身軟軟的,腰向後仰,一雙手將他撈進,讓他坐在巍峨高山之巔,他聽見少年輕輕地笑。
“你坐我哥身上的時候穿著肚兜,坐我身上穿了嗎?”
陳子輕抽氣,這是梁津川不小心撞見的一幕,原主不清楚,現在梁津川抖出來是要幹嘛。
“津川你,你,你怎麽知道我……”陳子輕裝出呆滯的表情,他難以置信,“你看到了
啊?”
梁津川說:“是,我看到了。”
頓了一兩個瞬息,他隔著褂子布料蹭懷裡人的鎖骨:“當時你那副樣子讓我反胃。”
陳子輕記得當時補充的信息是這樣子,他心疼地摸了摸梁津川腦後的發尾。
梁津川壓抑地哽咽。
陳子輕歎氣:“怎麽了嘛,你這樣我很擔心的,有什麽事你不要藏心裡,你說出來讓我聽聽好不好?”
梁津川掀了掀眼皮,幽幽地說:“在嫂子心裡,我連我哥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陳子輕瞬間警惕地放下了手,梁津川不會是要來個原景重現吧?不可能,想也別想。
梁津川被他推開腦袋,陰惻惻地看著他:“不親了?”
陳子輕說:“不親了。”
“要親的是你,不要親的也是你。”梁津川毫不遮掩地表達被他挑起來的抑鬱,“你拿我當什麽?打發時間用的?”
陳子輕的耳朵純情地紅了,尾巴骨很不純情地麻癢上了,他頭也不回地小跑進房間。
小珍寶呢?
四個小珍寶,一個都沒了。
陳子輕氣惱地跑出去,朝坐在椅子上看膝蓋處淺淡濕痕的梁津川問:“你把我的小珍寶藏起來啦?”
梁津川答非所問:“嫂子,。”
陳子輕咬著手背來回走動,他走到梁津川面前,可憐兮兮地蹙著眉心:“津川,你藏哪了啊,嫂子不能沒有它們。”
梁津川不鹹不淡:“我是死人嗎?”
陳子輕一怔,他嘀嘀咕咕:“不是還沒適應,沒法睡嗎……”
梁津川輕飄飄地撫了撫腿間褲子上的褶皺:“我的手可以扣,我的嘴可以咬。”
陳子輕眼睛瞪大。
“它們都是你的,你隨時可以支配。”梁津川的神色冷冷的,“你一直無視它們,我提醒你一下。”
陳子輕把手背的水跡抹掉:“那……那……”
“那我去準備一下子,我準備好了喊你進來,你先咬我,再……”他的聲音輕小得幾乎不可聞,“再扣我。”
梁津川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拉著嫂子去房間,徑自拿出第一個抽屜裡的日記本,在筆筒裡挑了支筆。
日記本翻開到一頁,轉兩下筆:“開始做準備吧,嫂子。”
水汪汪的陳子輕瞪著滾燙燙的梁津川。
兩人誰都不好受。
可年長的更難忍,他苦求著說:“你能別在一邊看嗎?這沒什麽好看的,也沒什麽好記的。”
梁津川不置可否:“學無止境。”
陳子輕一言難盡地撇嘴:“嫂子沒讀過書,聽不懂。”
“聽不懂?”梁津川指間的筆靈活轉動,他不徐不疾,“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讓我給你慢慢講,講到你懂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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