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雨心歎,這人的性格她是真的喜歡,怎麽就沒成她嫂子呢,她起身倒茶水:“南星哥,你怎麽都不說話?”
陳子輕說起她哥。
佔雨有點無奈:“我在這上大學,我哥就放下酒店的生意來教書,主要是看著我。”
梁津川撐頭看包間窗外正對著的摩天輪,沒有要加入這個話題的意思。
陳子輕負責暖場子:“你哥這麽關心你啊。”
佔雨吐槽:“關心什麽關心,他是防止我談對象,嚴格把控我的私生活。”
陳子輕說:“看不出來佔老師是那樣的性子。”
“是吧。”佔雨喝口茶水
,“他原先不知道,前段時間莫名其妙的找我談話,不準我在大學期間談對象,整得就跟我一定會談一樣,我真是無語,我都沒看上的,班裡全是呆瓜。”
陳子輕的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佔堯生是重生的嗎?
佔家後面要出事,跟佔雨談的對象有關,所以佔堯生這一世竭力阻止?
如果佔堯生也是重生的,那他就被撥到重生小隊。
另一個隊伍只剩梁錚一個人了。
當然,佔堯生不讓佔雨談對象,也有可能是周彬給出了什麽信息。
陳子輕胡思亂想。
佔雨喊他:“南星哥,我當初把我的聯系方式給你了,你怎麽都不找我。”
陳子輕坦誠地說:“我忘了。”
佔雨:“……”她噗哈哈地笑起來,“你不說你把記號碼的本子給丟了,或者沒帶過來,直說你忘了,你真好玩。”
陳子輕的腿上一沉,旁邊的梁津川把假肢搭了上來。
他以為梁津川膝蓋疼,就在桌底下給按按,捏捏,揉揉。
然後梁津川就站起來了。
梁津川皺眉偏頭,陳子輕默默舉起手放在臉頰兩邊。
叔嫂之間的小動作,佔雨並不清楚。
.
佔堯生是飯局快結束的時候才到場,他吃過了來的,任務是充當司機,送他們二個回學校。
陳子輕上了車,用隨意的語氣問佔雨:“你們怎麽不在學校附近住啊?學校的條件怎麽都比不上自己住來得舒坦。”
佔雨說:“家裡希望我們低調。”她含糊,“我爸工作的關系。”
陳子輕不打聽了。
車停在教師樓底下,佔雨不讓她哥送,她自己回宿舍。
佔堯生拿著車鑰匙走在叔嫂身後,他們屏蔽旁人的對話傳入他耳中。
“你晚上有晚自習不?”
“有。”
“那你好辛苦呀。”
……
佔堯生路過他們的宿舍,走到他自己的那間,他開門進去,一手松開襯衫上面的領扣,一手將車鑰匙放在鞋櫃上面,脫掉皮鞋換上拖鞋。
沒關上的門邊探進來個腦袋:“佔老師,警方那邊有消息了嗎?”
佔堯生眉間的煩躁瞬間掩去,他扣回散開顯得不太正經的領扣,理好松掉的領帶轉身道:“是個人意外產生的自殺。”
陳子輕乾巴巴地說:“案子這就結了啊?”
“結了。”佔堯生道。
陳子輕擺出好奇的表情:“可以和我說說嗎?”
“可以。”佔堯生讓他進來,“我不太喜歡開著門和人說話。”
陳子輕走了進去。
“根據周彬的同學反映,那個塑料袋是他自己的,警方也只在袋子上查出了他一個人的指紋跟掙扎的抓痕。”佔堯生往裡走,“四合院沒有攀爬外入的痕跡,我們五個人跟他沒有過節,不具備作案的動機。幾點一結合,就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可是怎麽會呢,作為一個成年人,高智商的大學生,怎麽會玩塑料袋把自己玩死。”陳子輕喃喃,“小孩子都不會這樣。”
佔堯生說:“國外有一部電影,那種的。”
陳子輕沒幾秒就想到了,他臉上盡是茫然:“哪種啊?”
佔堯生看著這個從鄉下來的寡嫂:“性愛有關的電影,講的是通過窒息產生高潮。”
陳子輕一動不動,像是聽不明白:“佔老師你,你還看那種……”
佔堯生推了下金絲邊眼鏡:“我沒看過。”
陳子輕說:“那你怎麽知道啊?”
“這是警方那邊查的。”佔堯生給他倒水,“警方怕案件的死因會引起負面影響就不登報公布,隻通知家屬領走屍體。”
“你別倒了,我不喝,我就來你這說幾句話。”陳子輕快速環顧眼前所見,佔堯生這宿舍的客廳跟他那邊的布局差不離,就是沒什麽生活氣息。房間他沒進去,大概也差不多。
佔堯生聽他不喝水,便停下了倒水的動作:“南星,你小叔子晚上要學習,你們住一起,他開著燈,你的睡眠質量會受到印象,不如你到我這邊來,我不常住在學校。”
陳子輕忙說:“不用不用,我睡得挺好的。”
他像是才反應過來什麽:“佔老師,你不常住在學校啊。”
佔堯生摘掉手表放在桌上:“也可以常住,我在哪都是一個人。”
陳子輕順勢送出安慰:“周彬已經不在了,佔老師得讓自己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
佔堯生揉眉心:“我跟他只是接觸階段,沒定關系,對於他的死,我會遺憾可惜懊悔,但不會因此打亂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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