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從床尾爬到他腳前,虛虛地坐在他假肢上面:“你哥不行。”
梁津川一愣。
他失去語言,沒了表情,沒了呼吸,沒了心跳,整個人像被命運之手點中。
命運帶著一小片紅坐在他腿上,迷亂了他的眼,撥開箍著他的枷鎖,吻上他心跳,在他耳邊說:“你哥起不來。”
梁津川用力扣住他的腰,啞了聲音:“我哥起不來是什麽意思,我不懂,嫂子跟我好好說說。”
第175章 寡夫門前是非多
陳子輕給梁津川說了什麽叫他哥起不來。
用嘴說,用腳說,用舌頭說,用全身上下所有部位每一寸皮膚說。
梁津川問他為什麽要藏著這麽大的獎勵不給自己。
問完卻不給他回答的機會,抖個不停的手捂住他的口鼻,紅著眼,一遍遍地質問。
眼淚掉得有多凶,活乾得就有多狠。
梁津川怨他沒有早點說,委屈又陰冷的和他討要補償,一筆筆的要。
他們的吻總是飽含鐵鏽味,因為梁津川把舌頭咬破了,把臉扇腫了自嘲太愚蠢,觀察不夠細致。
這又不怪嫂子了,怪自己了。
梁津川的狀態近似瘋癲,死死咬著他身前的肚兜不松開牙關,那一小塊棉布料被撕扯得開線破裂。
凌晨四點多,陳子輕拿積分買了個不傷身時效短的藥把梁津川放倒了,他帶著一身的手表印偷偷摸摸打出租車回去挑水。
完事再偷偷摸摸打出租車返回旅館,躺在梁津川身邊。
系統:“隻評價宿主的職業素養,你能進前五。”
陳子輕哈欠連天:“444,早上好,謝謝你對我的認可。”
系統:“你不怕旅館老板明兒跟你相好的說你半夜出去過?”
陳子輕:“不會的,我來去都沒引起老板的注意,他趴在前台打瞌睡呢。”
他把眼角的生理性淚水蹭在手背上面:“況且就算老板說了,我也可以解釋是自己睡不著,出來走走,這有什麽關系。”
系統:“奇奇,你有沒有想過,你不笨,不偷懶,出來開個房都記得做日常任務,你敬業勤懇,為什麽次次都失敗?”
陳子輕斟酌著說:“我不好意思想。”
系統:“……”
陳子輕突然問出一個長時間被他忽略的問題:“444,別的宿主也有強製性的日常標注任務嗎?我感覺要是沒標注123等等,任務難度會下降很多。”
系統:“這是架構師的私設。”
陳子輕歎氣:“所以標注任務是架構師jiao的獨家啊。”
系統:“你的監護人沒和你說嗎,他架構的背景世界全是滯銷品,目前差不多已經成了你的特供,他一對一服務你,別的宿主可沒這待遇,不知道還要做標注日常,你就偷著樂吧。”
陳子輕無力吐槽。
也怪他自己,他第一個任務要是不失敗,就不會受到處罰去接中央網倉庫的滯銷品,從此在這條路上頭也不回,一步錯步步錯,惡性循環真要命。
察覺梁津川要醒了,陳子輕趕緊裝作才醒:“唔……津川……”
屁股被揉幾下,往後一抬。
陳子輕咬住被角。
想到是旅館的被子,他趕緊吐出來,換上自己的手指。
梁津川沒醒,他只是本能地睡進嫂子的春江水裡,恨不得就此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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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梁津川下樓買吃的,在旅館老板那續一天房。
一連二天都是這個流程。
陳子輕實在是受不了,他趴在椅子前面,兩隻手抓著椅子扶手:“你怎麽不乾脆一次交個幾天的?”
梁津川在後頭慢條斯理地撈著他的腰,不讓他鑽進椅子裡:“一,正好要買吃的,順便續房,二,我需要試探你的極限。”
陳子輕抓住他手臂:“前台怎麽看你啊?”
梁津川說:“用眼睛看。”
陳子輕抱著僥幸的心理:“……發現不了的吧。”
梁津川笑:“嗯,發現不了,前台是瞎子。”
少年已經過了變聲期,嗓音很好聽,此時他得到了極大的撫慰,吐字都是慵懶的,聽得人臉紅酥麻,心跳加速。
陳子輕腿軟得往地上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饑渴,這麽纏著小男生。”
“你不饑渴嗎。”
梁津川的氣息沒怎麽亂,像是興致不高,也像是遊刃有余,距離失控差了十萬八千裡。
如果忽略掉他太陽穴蹦跳的青筋,和被他抄起來的白沫的話。
陳子輕的意識瀕臨模糊之際,頭頂想起聲音。
“嫂子,我一直想問你。”梁津川將一隻手從後面伸到前面,“這是什麽?”
陳子輕看了眼那隻手,指骨因為長時間運動泛紅覆著水液,分不清是汗還是什麽。
指腹一層油光。
陳子輕在心裡回答梁津川的問題,是菊花靈。
帳戶上拿的,幾輩子都用不完的量,像是一庫存的貨都在他那了。
444說是牽扯到他上一個任務的感情線,警告他別亂猜,否則觸發數據監測儀器,會對他進行清除。
陳子輕胡說八道:“是我自己流出來的。”
梁津川的吐息擦著他通紅潮濕的耳廓:“你自己流出來的?你還會流油,流出的油一股香味。”
陳子輕沒有慌,他親親梁津川的掌心,認真地說:“世界大著呢,總有奇奇怪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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