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給你描述。”周彬說他無聊沒事乾就把塑料袋套頭上試試看是什麽感覺,發現沒有他想象得那麽難接受。
蔣橋無心周彬的私生活。
周彬卻突然拿起床上的塑料袋,跟他開玩笑說佔有生有這個嗜好。
“我上輩子看新聞知道的。”周彬玩著塑料袋,“佔堯生在國外玩死過人,被死者的朋友發到網上,最後好像說是造謠的假的,你刷到過嗎?”
蔣橋沒有刷到過,他上輩子跟社會脫軌了,短視頻軟件都沒下載過。
“知道佔堯生玩死過人,你還事先練習,練好了陪他玩?”蔣橋無法理解周彬的行為。
“我又不是那種蠢貨,我有分寸。”周彬很有自信,“我練會了就在佔堯生面前提一嘴,再找個機會做出來看他是什麽反應,我跟他的關系需要有突破性進展。”
蔣橋說:“你重生了,完全可以靠自己做富一代,沒必要依附佔家。”
周彬不認同:“誰會嫌錢多。”
他忽地衝蔣橋投過去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你果然不知道佔家十年後……”
蔣橋眯了眯眼,聽周彬這話說一半拖長音調的意味深長,十年後佔家什麽都不是了?
上輩子他過得不明不白,不清楚國內外的重大事件,也不了解豪門權貴的起起落落,只知道兩件事能發財,一,買房,二,買黃金。
周彬提出合作,他當軍師助蔣橋接管家業,蔣橋給他利益。
蔣橋說要考慮。
以上差不多就是他們在房裡談及的內容。
“這麽重要的信息你和警方說了嗎?”陳子輕自問自答,“沒有吧。”
要是說了,警方總該懷疑到佔堯生頭上,而不是查不出什麽東西,以自殺結案。
“我怎麽敢說。”蔣橋看向窗外,“我碰過那個塑料袋,上面有我的指紋。”
陳子輕一怔:“不是沒有嗎?”
他回想著:“我記得佔堯生告訴我,塑料袋上隻檢測出了周彬一個人的指紋。”
“我當時又不知道我的指紋沒了。”蔣橋沒精打采。
陳子輕自語:“誰把你的指紋擦了呢。”
蔣橋沒出聲。
陳子輕分析:“擦了你的指紋製造自殺的現象,為的是案子盡快了結不節外生枝。”
蔣橋很不耐煩:“案子早就結了,你擱這兒說個屁說,也沒有什麽鬼不鬼的,少管別人的閑事,你一個陪讀的就好好陪讀。”
陳子輕從蔣橋的警告中品出一個結論,蔣家的勢力比不過佔家,蔣橋明哲保身。
“你們在房裡聊的時候,周彬的精神狀態怎麽樣?”他詢問道。
蔣橋說:“沒什麽問題。”
陳子輕心想,那就是周彬在對著梁錚的時候受刺激了,跟蔣橋說話的時候沒那樣子。
受的什麽刺激?
陳子輕第一想到的是,佔堯生那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磁場不怎地,在那裡面的人體質偏陰會受影響。
周彬大概就是那麽回事,還有勒他塑料袋的蔣橋也是如此。
陳子輕讓蔣橋好好養傷:“我走了。”
蔣橋沒回應。
陳子輕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聽見蔣橋說:“你的人打了我,我沒討回來,算是抵我對你下農藥的事,兩清了,李南星,以後我當富少,你當小老百姓。”
“好啊,那就祝你前程似錦。”
陳子輕回了句就走出病房,他朝著樓梯口走去,腦子裡梳理著思路。
二個嫌疑人已經踢掉了兩個,只剩下一個佔堯生,殺害周彬的,就是有特殊性癖的他了吧。
陳子輕真沒想到,佔堯生說警方查出來的國外電影裡的片段,是他自己。
佔堯生的性癖引發失誤,導致了周彬的死亡。
就這麽簡單。
陳子輕總感覺哪裡被他漏掉了,他想不起來。
站在樓梯口,陳子輕想起被他漏掉的部分了,佔堯生有這個性癖,不代表就是他給周彬套塑料袋,殺的人。
而且,
萬一1998年的佔堯生還沒這癖好,將來接觸到大量資源才有的呢?
會不會是……
四合院裡的磁場迷惑了周彬的心智,他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把自己勒死了?
畢竟從梁錚的透露來看,周彬會突然發神經,有這個可能。
那不就是,周彬殺死了周彬。
陳子輕走下樓梯,可總不能是周彬死後變成鬼把塑料袋上的指紋清理了一次吧,所以還是有第二個活人的參與。
一排除,又回到了穩坐第一嫌疑人寶座的佔堯生身上。
難道是……周彬跟佔堯生這兩個答案?
不對,是二個,要真是鬼氣影響了周彬,那他還得查出是哪個鬼。
規則很喜歡搞花樣。
當然這回也有可能是反其道而行,破天荒的不搞花樣,為的是誤導已經形成條件反射的他這類宿主,讓他們把問題複雜化。
坑啊。
陳子輕找系統試探:“444,答案是幾個數啊?”
系統:“別問我,我說了會被扣獎金。”
陳子輕歎氣:“好吧。”
系統:“提交答案?”
陳子輕說:“再等等,時間上沒限制,我不急著填,我吃過虧。”
系統:“喲,長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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